停雲靄靄,時雨濛濛。永定元年的春天來得格外早。尚未至元宵,洛都的枝頭便已有了零星的綠意。它們沐浴著這場難得的細雨輕輕地舒展著葉片,又拂過行人們各色的傘麵或是發梢。蘇敬則抬手拂開了幾乎便要彎折在傘麵之上的枝條,忽而便想起一年前他離開江南奔赴洛都之時,秣陵城似乎也是這般景致。也不過隻是短短一年。這處僻靜的巷道幽深卻也不失雅致,行近巷尾時,他將傘的邊沿略微抬了抬,高牆之下那株幽香淡淡的白梅便已在細密的雨幕之中映入眼簾。分明正值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