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柯覺得有兩股勢力正在自己身體裡打架。不是普通的拳腳相擊,也不見刀光劍影,隻有兩股無形的“氣”。一方嗜血暴烈,另一方桀驁不馴,兩兩相撞時,山崩地裂,岩漿奔湧。楊柯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每一塊骨骼都在戰栗痙攣,胸腹內每一處柔軟的內臟都像是絞纏在一起。他顧不得喉嚨正在從嘶啞逐漸撕裂,也意識不到車廂空間還有三個人正在受他影響,完全本能地拚儘所能淒厲慘叫,頗有不掀飛車頂不罷休的趨勢。他像是被架在烈火之上烤,疼得想翻滾,想跳出火焰的範圍,然而卻有兩隻手和一雙臂膀一直壓製著他禁錮著他。灼熱的岩漿從他的後背湧進去,從胸口溢出來,將所經的一切路徑都碳化成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