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副隊人高馬大，深眼窩總是透著股不好惹的黑大哥氣質，腳底不動，好整以暇地把一邊寬厚肩膀往門框上一靠，就這麼身不正影也斜地，等待辦公室裡麵的總執行官一把一把地吃藥。老媽子附體的顧瞻遠從楊柯身前忙到背後，端茶倒水翻騰著坐墊和腰枕，罵完明晚晨狼心狗肺又念叨老楊幼兒園時期身嬌體弱那檔子陳年黑料，愁得楊柯抬手撐住額角，苦於不能把顧瞻遠趕出去因為當著外人怕折他麵子，又在精神層麵上把顧瞻遠大卸八塊八百次，因為他當著外人毫不顧忌地折了自己的麵子。十幾分鐘前莊副隊大駕光臨，捏著那張女人像晃蕩到衛生間門口，乍一看活像是見印量太高順手拿來當廁紙用的。……當然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