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椅咚”莫名熟悉,楊柯一時嚇得連咳都忘了咳,隻下意識地向後仰頭,妄圖避開迎麵而來的視覺衝擊——明晚晨那張臉不茫然也不笑的時候,竟然有種利劍出鞘般的凜然之氣。但下一秒,這衝擊力就乍然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標簽一樣貼在明晚晨這個姓名後麵的溫和與耐心,他在楊柯捂紙巾的手指上摩挲了幾下,低聲問道:“怎麼了?傷哪裡了?能讓我看看嗎?”楊柯有種錯覺,如果他此刻沒有捂住自己的下半張臉,明晚晨會“溫柔地”掰開他下巴幫他看傷也說不定。“不小心咬舌頭了,小事。”楊柯捂嘴悶悶地交代了一句,手忙腳亂扒拉開明晚晨的胳膊,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