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1 / 1)

遊於仙途 鰻魚Tech 1905 字 3天前

離開修真盟時,岑子越又召出了那條巨大的墨色金魚,江安河雙手捧著水球站在它麵前,小金魚和大金魚對視了幾眼,都“噗嚕嚕”地吐出了泡泡,權當是讓它們“父子倆”打個招呼。不過這次江安河沒有戳破大金魚的泡泡,隻是看著它們慢慢地浮到了空中。然後擊中了某位路過的無辜修士。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了,岑子越帶著他再一次穿過陣法屏障,金魚加速搖擺著魚尾往鳳棲樓飛去。鳳棲樓和修真盟一樣,用陣法把門派和凡人的世界隔離開來,它的外表和遊戲中的樓閣長得一樣,但區彆在於,鳳棲樓隻有一座。江安河抬頭看著眼前這座隻有七層、跟俗世中的塔樓差不多大小的樓閣,總覺得自己不能接受這是一個修真門派的駐地。這時他眼前閃過一道金光,岑子越手中虛虛捏著一道金色的符印,牽起江安河的右手,將符印烙進他的手心裡。“這是讓陣法認可你的符印,下次回來時,記得要像這樣。”岑子越邊說邊舉起他自己的手,讓江安河看到他手心裡那一模一樣的符印,緊接著他就把掌心平放在樓閣第一層的朱紅色大門上。門上現出了一道道黑金色的咒印,圍繞著岑子越的手掌漸漸形成了一個陰陽八卦陣,陣形成的那一瞬,門便徐徐打開了。“就是這樣,手。”“是。”江安河呆呆地把自己的右手遞過去,岑子越握住他的手,直接帶著他進了門。映入江安河眼簾的,先是一望無際的藍色蒼穹,然後才是被繁花茂葉簇擁著的白玉宮殿。這令人心靜的風景讓江安河不由入迷,他沒忍住地往前踏了一步,卻直接踩了個空,幸好岑子越還牽著他,連忙拉了他一把,帶著江安河一起浮在了空中。原來鳳棲樓的門是開在了這萬丈高空上,而且樓內使用的芥子術法十分高級,從江安河現在所處的高度望去還無法看到這片森林的儘頭。“師尊,這就是鳳棲樓嗎?”看上去居然比修真盟還要大!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還未見識到修真盟的全貌。岑子越點點頭:“沒錯,這就是第一層。為師帶你認識一下同門。”說著岑子越便帶著江安河飛向大殿,途中發了一個訊息讓長老弟子們都過來大殿集合。江安河回想起剛剛在外界看到的鳳棲樓可是有七層之多,如果每一層裡的空間都是這麼大的話……自己專注地在腦海裡構思著鳳棲樓每一層小世界的內容,江安河一點也沒受到從高空降落的衝擊,也沒注意到他還一直牽著岑子越的手。等到兩人落地,岑子越鬆開了手先行往裡走時,江安河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頰,他趕緊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爭取把自己拍得清醒一些。大殿裡已經有人在那候著了。一個小少年率先迎了出來:“掌門,您怎麼出去一趟就收了個徒弟啊?”他邊說著話,邊用眼角餘光偷偷瞄著江安河,似乎想看看這個普通的青年到底哪裡讓他們掌門刮目相看。岑子越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對著殿裡寥寥的數人介紹道:“這是江安河,以後就是我的親傳徒弟了。”江安河站在岑子越身後,對著大殿裡的人行了一禮,以後這些人就是他的前輩了。他臉上掛著乖巧的笑容,暗地裡數了數,殿裡除去他們師徒二人,就隻有七個人。江安河粗略看了一眼,人群中有兩個臉圓圓、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應當是雙胞胎兄弟,還有一個人特彆顯眼,其他人都是翩翩公子的樣子,隻有那人是個留了滿臉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仿佛下一秒就能掏出把大刀來。“掌門,您這徒弟年齡也太大了,莫非您腦子糊塗了?”一個長相英俊卻陰著臉、一看就不太好惹的青年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對岑子越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尊敬。跟在岑子越身邊的小少年聞言瞪了他一眼:“杜傑,注意你的言行。”“哎呀呀,長老生氣了。”被這麼一瞪,杜傑倒是開心地笑了起來,把椅子晃得“咯吱咯吱”響。那少年氣得臉通紅,鼓著嘴巴說不出話來,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眼角。其他幾人原是作壁上觀,這時他們看到少年可憐的樣子,紛紛擼起袖子把杜傑圍了起來。“誒等等……”杜傑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各色術法困住了。江安河也對杜傑的話語心生怒意,但聽了接下來的對話後卻茫然地想到:這個小孩是長老?是不是我聽錯了?岑子越沒去理那邊亂作一團的幾人,對著江安河和少年囑咐道:“小秦,安河,我現在有點事要處理。小秦先領著他熟悉環境,安河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問秦長老。”“安河”兩個字把江安河砸得迷迷糊糊,隻懂得點頭應是了。那秦長老撇了撇嘴,雖然不情願,也隻能跟江安河一起目送著岑子越離開。他歎了口氣,老氣橫秋地對著江安河說:“走,本長老帶你去逛逛咱們鳳棲樓。”說罷便帶著江安河走出大殿,完全無視了背後杜傑傳來的慘叫聲。江安河回頭看了一眼,各色術法亂飛,杜傑剛在人群中冒了個頭,臉上都多了幾處淤青,還未等江安河看清,杜傑就又被人摁了回去。見杜傑被其他人修理得如此淒慘,江安河心中的怒火也平息了,反而覺得有些好笑。秦長老小心地看了看他的神情,心裡斟酌一番才說道:“杜傑嘴上是毒了一些,但品性不壞,掌門也不想與他計較,總歸隻是小孩心性。”這下子江安河徹底忍不住地笑出了聲音,看著秦長老用這副少年麵孔說杜傑那青年人隻是小孩心性,違和感太強了。他笑了兩下連忙收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地肅著臉,等著秦長老講話。“我叫秦琴,四藝的琴。”秦琴站在大殿門口,指著眼前這一片茂密的森林,說道:“這第一層就是你身後的大殿和這片養著各種珍奇異獸的森林了。你現在修為比較低……”他又看了一眼江安河,改口道:“你現在還是凡人,千萬彆擅自進入森林。”“沒有問題就下一層吧。”他看江安河還是一臉狀況外的表情,問道:“怎麼了?”“長老,我就好奇咱門派有幾個人?鳳棲樓好像挺大的。”其實江安河最想問的是為什麼這個少年會是長老啊……“掌門沒說嗎?”秦琴指了指背後,坦然道:“剛剛你已經見過鳳棲樓的所有人了。”江安河掰起手指數了一下,加上剛入門的自己,整個鳳棲樓,就九個人?他看了下眼前這片廣袤的空間,又想到其實是空間x7……九個人?秦琴把他那既疑惑又有些失落的表情看在眼裡,便踮起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習慣就好啦,雖然我們人少,但個個……但他們都是精英,而且我們掌門修為多高啊,這麼想就不會覺得輸給彆的門派了!”江安河哭笑不得,順著他的話接著問道:“師尊的確很厲害,那長老您的修為一定也很高吧?”秦琴收起笑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哦,那你就猜錯了,我雖然今年213歲了,不過隻是金丹期,是門派裡修為倒數第二的人。”江安河有點淩亂,滿臉驚訝,心想是該吐槽年齡與外表的違和感還是修為倒數第二都能當上長老的規矩。“本來是倒數第一的,不過你來了,這份殊榮就讓給你了。”秦琴其實挺開心的,總算不會被杜傑揪著這點說個不停了。其實當年秦琴也被人稱為修煉天才,他如今的外貌隻是因為金丹結成得太早了,又因為某些事情導致他錯過改變外貌的時機,等到塵埃落定時,他就隻能一直是這十三歲小童的模樣了。而因為秦琴的修為隻能永遠止步於金丹期,杜傑那家夥在修為超過他之後,天天以調戲秦琴為樂,讓秦琴一提到他就恨得牙癢癢。門派裡的其他人則是理所應當地把秦琴當成小輩來對待,雖然有的人年齡比他還小,但誰讓修真界講究的是修為呢。江安河的到來簡直是彌補了秦琴內心一處不可言說的裂縫,儘管一開始他覺得掌門這麼多年收的唯一一個徒弟看上去怎麼那麼不順眼,但是現在發現自己終於不是門派裡修為最低的人時,秦琴還是勉強認可了江安河的存在。他領著江安河來到大殿東側,這裡豎立著一座道士模樣的玉雕,道士手執一柄拂塵,道袍上印滿了蓮花,兩人走到雕像旁。“這是本派的祖師爺。”秦琴讓江安河隨著自己俯身一拜,接著說道:“這裡也是通往二層的陣法所在,掌門給你通行符了吧。”江安河點點頭,攤開右手給他看,上麵的金色符印若影若現。秦琴走到玉雕前,指著位置給江安河講解:“把符印對準祖師爺道袍右下角的這朵蓮花,就可以進入第二層了。”接著他嚴肅地說道:“不可將陣法所在之處告知他人。如果以後你有朋友來做客,一般都是給客人發放指定直通某一層的黑色通行符,如果用黑色通行符進入其他層,都會觸發陣法反擊,你可要切記這一點。”“當然你不說出每一層的通行陣法所在,旁人找到它的幾率也是挺小的。”說著他就帶著江安河進入到第二層,這一層是練功房和演武場,同門之間想要切磋指教時就可以來這裡,空間比第一層小了許多。秦琴給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而這一層的通行陣法則是演武場東側擂鼓上的一個獅頭浮雕。江安河看到那個還沒自己巴掌大的獅頭浮雕時都要給他們跪了:“難道隻能這麼一層一層地上去嗎?”“那倒不是,其實是有傳送咒語的,配合金色符印就可以指定傳送到某一層了。但你現在還沒有修為,當然用不了。這些陣法是防備外敵的一種手段。”秦琴也很無奈好嗎,要不是掌門說要帶著江安河參觀參觀,他當然不會用陣法一層一層地來傳送了。江安河有點不解:“鳳棲樓的敵人很多嗎?我之前去過修真盟,感覺修真界不像是那種會有鬥爭的樣子。”“現在當然沒有啦,不過兩百年前的慘劇還擺在那,我們也不敢掉以輕心。”談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第三層,這一層中遍布著美輪美奐的亭台樓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湖上開著各種水生花,還有一座湖心小亭。“這一層是大家平時休息的地方,喏,比如掌門喜歡在那一間房裡作畫,杜傑會坐在樓頂吹簫,不過他吹得可難聽了。方言和方行會在湖心亭裡手談,他們兩人是雙胞胎兄弟,下棋的路子也一模一樣,有時候一局能下好幾天。其他人也各有各的興趣,之後再與你詳細說。走,我們也去亭子裡休息一下,我看你對兩百年前的事挺有興趣的,我就給你講講。”於是二人走過布滿青苔的水中小路來到湖心亭,秦琴倒是能走在水麵上不沾濕鞋底,江安河隻好撿著露出水麵上的石頭落腳,還險些腳滑地跌進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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