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之楓(1 / 1)

周靈麵上漲紅一片,眸中是止不住的慌亂,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茬道,“你這麼在意,也喜歡上她了?”江之楓嗔怪似的皺了一下眉頭,“嫉妒她了?”說著他就伸手朝她的臉頰探去,周靈本能就閉上了眼睛,卻不想江之楓隻是故意一個假動作,實際上是去拿藥箱。“放心,我對他的人還有你,都不感興趣!”江之楓繞過周靈,朝門口走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對著假寐的宋沐心說道:“放心,之後我來負責你,不會有人趁機紮你了!”說完,他還有意無意的盯了周靈一眼。周靈心知肚明,氣的牙癢癢,卻又不能做出行動,隻好咬牙假笑道:“那以後就勞煩你了!”周靈在房間停留了一會兒,見宋沐心沒有醒來的意思,轉身也走了。再次見到江之楓是第二天中午,之所以知道是中午,是因為她聽到誰在說快十二點了,他依舊穿著那身白大褂,臉上依舊掛著地痞一般的笑容。“你醒了?”這是他見到她時說的第一句話。宋沐心立即睜眼,似乎還是沒有適應著刺眼,她隻能半閉著眼睛,半撐著腦袋想要看清來人。“你是誰?”宋沐心又砸下腦袋去。江之楓沒回應,走到床頭,替她關了一盞燈,拉過紗簾遮擋起刺眼的陽光,說道:“我是醫生來照顧你的,要是你再沒命的砸你的手臂,那你這手就要廢了。”“手廢了又能怎樣,隻要他相信我沒乾那些事。”宋沐心沙啞的聲音聽著涼涼的。江之楓動了動嘴唇,卻終究是什麼也沒說,歎了一口氣,俯下身去解開了她手臂上的鎖鏈,淡淡道:“從今日起,你的手恢複自由了,以後不會再給你束縛上。”手臂上厚重的束縛突然間被拿掉,宋沐心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過來,這些日子,就隻有在上廁所的時候才會被解開,就算上廁所解開了手,可是腳上的鎖鏈還是緊緊的掛在自己的腳踝上。“你這樣做,江睦熙不會責備你嗎?”宋沐心艱難的坐起,雙眸直勾勾的盯著江之楓,沉聲道:“我害死了他的未婚妻,還害他……”“是嗎?”江之楓苦笑了一聲,長長呼出了一口氣,認真道:“你這個時候不關心你自己,反倒是關心我來了?是在向我示好麼?”宋沐心見心思被拆穿,也不反駁,楞楞問道:“我向你示好,你就會幫我了嗎?”江之楓幾乎是沒有思考,就搖了搖頭。見狀,宋沐心也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將話題轉移到江睦熙因為照片除了那個人的死,還失去了什麼上。可是具體的,江之楓也不願意多說,隻告訴她,真相會大白的,但前期必須好好堅持。這些和宋沐心七七八八聽來的也差不多,隻是,他為什麼要將所有的責任都讓她來承擔?明明,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啊!越想,宋沐心就越覺得委屈,她朝江之楓爬了過去,雙手勾上了他的背,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什麼他不去查清楚,以他的手段,有什麼事辦不到的?”江之楓向來對美女沒什麼抵抗的能力,可是也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他不可染指的,所謂同情,不過愧疚而已。江之楓拒絕繼承家業,跑去做了律師,當初宋氏的案子找過他們律師事務所,可牽連的人物太多,所裡的幾個知名的律師看也不敢看,就聯名直接拒絕了宋氏。江之楓本想悄悄接下,可宋氏大勢已去,他雖不在自家企業,但也難免牽連。他不敢用自家的企業來打這個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宋氏被人一步一步扳倒。他輕輕的推開了宋沐心,柔聲說道:“人不是萬能的。”凝神望著她,看著她麵黃肌瘦,頭發淩亂不堪的樣子,江之楓心中倒也忍不住犯疼,不經意間,他伸手去撫了撫宋沐心慫拉在額前的發絲,淡淡道:“隻要生命還在,就不怕找不到出路,隻是,你不該把這希望放在我的身上,畢竟,他是我堂哥,我和他是一條線上的。”“哥?”宋沐心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驚慌,一下就痛苦的嘶吼了出來,她居然把希望抱在仇人的弟弟的身上。太過可笑,太過諷刺,到了極點。江之楓沉出一口氣,道,“我手上還有個案子,你自己待一會兒,彆要死要活了,否則,我可能真的會忍不住,給你個痛快,到時候你就什麼都沒了。”江之楓似雙眸儘是溫柔的笑意,好似三月的陽光,能溫暖目光所到之處。可她卻絲毫的感受不到,倒是感受到了滿滿的恐懼,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誰都可以上來給她一刀。她斂了斂神,死死的盯著江之楓,質疑出聲:“你是醫生,有什麼案子?”“哦,其實我是律師,在全國聞名的律師所供職,這醫生啊是我的副業,有空了就玩玩,我可不想有一天我出了事,在等救護車的過程中死了,還不如多學點,沒準還能救自己一把。”江之楓故意打趣,可是宋沐心卻無法笑得出來,“那你是不是接過宋氏企業的案子?”“沒有。”江之楓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可雙眸卻不自然的避開她灼灼的目光,“行了,你好好待著。”說著江之楓就出去了,走到外麵大廳正好遇到回來的江睦熙,有些錯愕,“聽說公司出事了?是照片的事引起的?”沒得到回應,江之楓搖了搖頭,隨即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這樣不是辦法,或許真的不是她呢。”江睦熙皺眉,深沉的眸子像夜黑得透徹,涼人。江之楓也不再多說,挎上藥箱越過他快步走了出去,皮鞋踩在地麵的蹬蹬聲音,在這空曠的環境格外響亮,這偌大的彆墅,說白了也是江家的一個彆苑而已,之前一直是空的,直到前幾日,這才有了些人氣。江睦熙進來,宋沐心正瞪著他,倔強又孤傲,像是一隻天鵝。她半撐著身體靠在床頭,那床薄被遮擋在胸前,若隱若現的某些地方更具有魅惑力。“誰給你解開的?”他問。“你弟!”她答,又嗬斥了一聲,“江瘋子!我不想看到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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