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謝凱沉沉的鼾聲使我難以入眠,隻要一閉眼,眼前便浮現出昨晚驚險的場景:也是躺在床上,黑暗中驀地冒出一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捂住我的臉,想把我捂死在床上……我猛地睜開眼,房間依然如故:窗簾拉上了,光線很幽暗,旁邊是睡得四仰八叉的謝凱。我鬆了口氣,隻覺脊背涼涼的,又驚出了些冷汗。折騰了一陣,睡意已全無。我索性起身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發呆。這時,我注意到謝凱撇在書桌上的車鑰匙,腦子忽然產生一個想法,於是悄悄地將其拿上,來到外麵。謝凱的車停在距旅館幾百米外的公寓旁,當我徒步來到那輛汽車前,鞋子已經被雪水浸濕了。還好雪不是很大,我不必帶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