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第一個見到的人是袁依夢。昏暗的客廳裡,她正拿著掃帚掃門前的積雪,見我下來了,淡淡地問道:“咋起這麼早?”我來到櫃台處坐下,“昨晚沒睡好。”她繼續掃了會兒,出去把雪倒掉,回來時帶上了門,客廳便沒那麼冷了。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廳中央,垂下頭,猶如一隻顧影自憐的天鵝。“夢姐,你打算怎樣?”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聲音如此清晰。“噢——”她抬起頭,顯然已經得知白丁的死訊,“還能怎樣?等警察來吧。”“你前夫的事,我感到有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