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成銳二十八年短暫的小半生,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即使癱瘓的那三年,他雙腿不能走動,他對依然是運籌帷幄的,無論是蔣氏的大權,還是和淩千雪的婚姻,他從來都是胸有成竹的。可他從未想過,直到今天,他所信仰的一切全都打破了,命運竟然給他開了這樣的玩笑,淩千雪,這個他曾經痛恨的,想愛不敢愛的女人,竟成了他生命中最無可奈何的變數。無法用言語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冰封在冰窟裡,又像是置身於烤爐中,兩種極致的痛感交叉的折磨著他,令他冷熱交織,無法自拔。“好,我知道了。”伸手抹了抹眼角不知壓抑了多久的淚珠,蔣成銳抖著手,緩緩將這張泛黃的文件折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