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雪的腿立刻就軟了。她流著淚爬過去,抱著男人的褲腿哀求:“蔣成銳我求你了,箏箏還需要我照顧,我不能死在手術台上,我真的不能。”“誰要你死了?”蔣成銳不耐煩的踹開她,對自己的保鏢下令:“把她的嘴堵上,帶回去。”身強力壯的保鏢一個個逼近,淩千雪哆嗦得更厲害了:“蔣成銳你信我一次,我真的沒有騙你,是淩晴雪要害我,她買通了醫生,要在我的藥裡加大劑量,想要我死--”“夠了!”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正中她的胸口,蔣成銳緩緩蹲下,大手鉗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捏碎。他看她的雙眼,冰冷而無情意:“你知不知道,晴雪已經給你找好了保姆,補償給你的錢也準備好了?你欠債不還,反而惡毒的中傷晴雪,你這種行為,真的很讓人惡心,明白嗎?”“你最好慶幸你現在還有用處,要不然,我早就掐死你了!”冷漠的詞語,宛如一把把鋒利的尖刀,紮在淩千雪的胸口。喉嚨口又痛又苦澀,難受極了,卻阻止不了蔣成銳的人綁住她的手,堵住她的嘴。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她就這麼像奴隸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拖到了五樓,帶到了手術室。手術室裡,淩晴雪早已換好了無菌服。聽到淩千雪被帶進來,她滿臉的關切:“千雪你怎麼了?你為什麼要逃啊?是不願意嗎?要不這手術還是彆做了,我再等等看還有沒有其他合適的眼角膜。”後麵半句話是對蔣成銳說的,果然,她的求情,成功勾起了蔣成銳的怒火。“我一秒鐘都不想等了,隻希望你能立刻恢複光明,做我最美麗的新娘子。”轉過臉,麵對淩千雪時,蔣成銳又是一如既往的殘酷無情:“你最好老實一點,配合晴雪的手術,要不然,我就把那個野種綁過來,看著你做!”淩千雪一句話都不敢說。她絕望的躺在手術台上,雙手狠狠攥成拳頭,指甲幾乎陷進了手心的肉裡,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護士掰開她的嘴,把藥片塞到她的嘴裡,把冰冷的水也灌了進去。涼水帶著藥片一起滑入喉嚨,漸漸的,她的視線開始恍惚,手腳也逐漸發軟的失去力氣。意識渙散的最後一刻,她費力的撐著欄杆,爬起:“蔣成銳,你答應我,如果我真的死了,看在我陪你四年的份上,彆傷害我女兒,讓我女兒平安長大,可以嗎?”然而,那個男人留給她的,隻是一個陪在淩晴雪身邊輕聲安慰的背影。他沒有回複她,即使她真的要死了,他也不屑於給她哪怕一個好字。淩千雪再醒來時,眼前一片黑暗,眼睛上也蒙著紗布。咬了下舌尖,都是溫熱的,真實的!她竟然還活著?淩晴雪竟然沒有弄死她?淩千雪眨了眨眼睛,乾澀的眼珠子不安動了動,正想著拉開紗布瞧一瞧自己是不是真的瞎了,病房的門就在此時被推開。“感覺如何,我的好千雪。”淩晴雪的笑容得意又猖狂,三兩步走到淩千雪麵上,拿出一個東西塞到她的手上:“摸到了沒?這就是你的眼角膜,雖然我還給你你也用不上了,但我可以拿來給你摸摸看,感受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