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是太了解彼此了,彼此的想法他們都看的一清二楚,這場博弈到底誰會贏,那就看誰先堅持不住,為對方認輸。孟黎每天就躺在病床上,陸為故片刻不離的看著她,兩個人一直相互慪氣。陸為故把手中的資料放下,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孟黎,就轉身去了衛生間。從裡麵出來的時候,看見孟黎拿著剛才陸為故看的資料,身體一動不動,唯有眼淚在嘩嘩的流。“這,這……”孟黎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目光愣愣的看向陸為故。陸為故回望了孟黎很久,才緩緩的開口:“所以孟黎,彆再任性了,他們真的需要你。”……符兮瑤,性彆女,年齡25歲,死亡時間12號淩晨1點到2點之間,死亡原因,被抽乾了血,失血過多而死。“死者是在今天下午,被一位建築包工頭,在洪山彆墅區的一棟彆墅找到的。”“死者的體內被檢測出了大量的酒精,應該在死亡前幾個小時,喝了大量的酒。”薑瑜彙報著屍檢報告。“而且死者的胳膊手腕以及脖子上,發現了多處淤青,在死之前,應該受到凶手的虐待與毆打。”沈天過來說:“這次與前幾起案件作案的手法,現場的布置,以及死者的死因都完全相同,看來是同一個人所為。”同樣在案發現場發現了,血紅色的滿天星,已經血液上點滿的熒光劑。“不過這次還有新的發現,就是死者的脖子上被纏了一條紅色的絲帶。”沈天說。陸為故看了一眼,說道:“罪惡之花。”沈天湊過來,“什麼是罪惡之花?”“罪惡之花這是一幅名畫,作者是米奇德,這幅畫的內容主要是來自於西方的一個傳說。傳言在薩滿不的一個小村子裡,有一對孿生姐妹,兩個人都長得十分漂亮,而且長的一模一樣,從容貌上根本難以辨彆。有一天村子裡來了一位英俊的男子,姐姐對這位男子一見鐘情,但卻發現男子喜歡的竟然是妹妹。”“臥槽,這麼狗血,然後呢,然後呢。”竇溫著急的問。“然後姐姐就每天給妹妹,在脖子上戴上一條絲帶,妹妹會戴著絲帶與男子約會。幾個月後,妹妹突然死了”“這條絲帶不會有毒吧。”董健慫了慫脖。陸為故繼續說:“妹妹死後,姐姐代替了妹妹嫁給了那個男子。但是在結婚的當晚,姐姐名其妙的被殺,死的時候,就像是符兮瑤一樣,脖子上係著一條紅色的絲帶,絲帶上纏滿了罌粟花。”陸為故說,“那一幅畫就是一位新娘,躺在地上,脖子上被纏著罌粟絲帶。”“不會這條絲帶是妹妹變得吧?”竇溫問。陸為故搖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姐姐與妹妹實際上是一個人,姐姐殺死了妹妹,實際上,就是殺死了自己。”這時候,孟黎從外在走了進來。大家都驚訝的看到孟黎的到來。大家都湊過來,竇溫問,“你沒事了嗎,怎麼出院了?”孟黎與陸為故對視的看了一眼,說道:“已經沒事了,我想跟你們一起破案。”大家相互看看,沒有敢說話的。“沈隊,大家都清楚,所有的凶殺案都與我有關,我加入,可能就會引出凶手,我想跟大家一起破案,一起抓凶手。”孟黎堅定的冷眸,透著恨與寒光。沈天皺著眉頭,“我不同意,你自己都知道凶手是衝著你來的,你這樣會更加危險。”“但是你們自己也知道,沒有我,你們根本就抓不到凶手!”沈天:“……”孟黎的話確實說出了他們的現狀,他們所找到的任何線索都好像是凶手故意留下來的。他們看到的隻是凶手想讓他們看到的。孟黎看見沈天還是不為所動,隻能把目光放在了陸為故的身上。兩個人經過激烈的眼神交戰。最後,陸為故無奈的說道:“就讓她參與破案吧,我會在她身邊時刻的保護她,讓她自己一個人,反倒是更不安全。”陸為故說的有道理,沈天最後也鬆了口:“那好,我會再派幾個人沒保護你的安全。”孟黎鬆了一口氣。“剛才說到哪裡了?”孟黎一來,話題瞬間就轉走了。孟黎看了陸為故一眼,然後開口:“這幅畫的寓意,實際就是說了罪惡之花的自食其果。”“自食其果?”沈天仔細咀嚼著這四個字。“那凶手在死者的脖子上係上這條絲帶,就是在說……”“對,自食其果!”竇溫自問自答的說,然後話落的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孟黎的身上。……晚上,陸為故送孟黎回家。“你確定不要再去醫院了?”陸為故還是有些擔心,孟黎這次也是偷偷跑出來的。“不用了,我已經全好了。”就算還沒有好,孟黎也不會,更不能再住下去了,這麼多事情,等著她,她一刻也坐不住。孟黎又沉默了很久,才緩緩的開口:“上次我去找兮瑤的時候,我以為死的那個人會是我。”當符兮瑤把真相告訴她,她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一直以為她才是那個罪孽深重的人,可到頭來……“我才是那個該死的人不是嗎?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符兮瑤會死去,為什麼,為什麼她身邊的人都在一個一個的離她而去。陸為故抱著崩潰大哭的女人,“我不允許你再這樣說,該死的人應該是凶手,這都不是你的錯。”孟黎一直搖頭,望著陸為故:“不是我的錯嗎?如果不是我,顏莫沉就不會學什麼偵查,就不會去找什麼凶手,他就不會死!”“還有,你們所有人都瞞著我,其實我才是殺死葉玉茹的真凶吧!”孟黎笑了。所有人都瞞著她,她還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跑到葉玉茹的房間去找線索,這是不是太搞笑了。“孟黎,不是你想的那樣。”陸為故提高聲音,試圖想要壓製住孟黎。“那是什麼樣子?那你告訴我?”孟黎瞳孔微微的張著,目光死死的盯著陸為故的眼睛。“我……”陸為故卻不知道該如何說。據沈天所說,當時他們趕到的時候,孟黎拿著刀子,就站在葉玉茹的身邊。而且刀子上除了葉玉茹的指紋,還有孟黎的。孟黎也是慌慌張張的大喊,是她殺死了葉玉茹,再加上遺書上麵的內容,所以警察才判定葉玉茹是被孟黎殺死的。但是當時葉子墨卻堅決不相信,孟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翻案,但終究無果。葉子墨感覺當時孟黎的精神狀況並不正常,所以要求請了精神鑒定師,對孟黎的當時的精神狀況,做了精神病的鑒定。然後再經法院判決,確診孟黎當時是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製自己行為的時候,才造成危害結果,不負刑事責任,以此判為無罪。這件事情之後,葉子墨就把孟黎送進了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情況基本穩定之後,孟黎也忘了過去很多事情,葉子墨也與身邊的人也一起隱瞞了這件事。而這件事的真相,除了孟黎與葉玉茹兩個人誰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孟黎也沒有再逼迫陸為故,車停下了,孟黎拿著包就下了車。陸為故把車停到車庫,再上樓,孟黎早就關了門。陸為故在門口躊躇了一會,接著就接到了沈天的電話,又轉身下了樓,去了市局。“你來了。”沈天端了一杯咖啡給陸為故,聞著濃鬱的咖啡味,陸為故就知道,今晚肯定又要熬夜了。“孟黎怎麼樣?”沈天今天看見孟黎的時候,著實是嚇了一跳。當年那件事沈天也參與其中,至今都記憶猶新,雖然不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但確實疑點重重。當年警方還沒有斷案,但作為嫌疑人,孟黎已經被拘留,精神狀態十分不好。當時葉子墨來找過他,告訴他不管真相是什麼,他都不能再讓孟黎呆在裡麵。葉子墨想通過精神鑒定,把孟黎就出來,但鑒定的前提就是承認孟黎就是凶手。“還是那個樣子。”陸為故難得的露出了苦澀與無奈。沈天拍了拍陸為故的肩膀,“總歸要給她時間的。”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誰也接受不了。“其實我覺得,孟黎她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有時候,你覺得是在保護她,但對她自己而言,那卻是最讓她痛苦的。”陸為故知道沈天是說推眠這件事,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好,萬一,萬一葉玉茹真的是被孟黎逼死的,孟黎今後又該如何麵對自己。“你去過葉玉茹的房間,不是有一些發現嗎?”沈天問。、陸為故放下咖啡,說道:“確實發現了一些線索,基本上可以斷定葉玉茹不是自殺,而是謀殺。”“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害怕孟黎知道真相?”沈天話剛落,好像一句話又把自己點醒了,“你是懷疑孟黎才是……”沈天驚恐地看著陸為故,陸為故神色凝重。說道:“這件事有很多的疑點,現在也不能輕易下定論。”陸為故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說道:“你不是說,韓希已經來了,一起去見見他吧。”
第32章 罪惡之花(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