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趕出家門了(1 / 1)

“你跟我來一下。”謝準鬆了手,轉頭就往外走。“謝少,這丫頭誰啊,有點厲害啊。”“看不出來,謝少也會有對象哦。”“挺漂亮的,身材很nice!”薑藝向後掃了一眼,看到年渡一沒在才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如果讓年渡一看到薑藝這張和席天欣一模一樣的臉,事情就更複雜了。薑藝插著兜跟著謝準走到了酒吧外麵,震耳欲聾的音樂忽的就被外麵的小風吹散了,她垂眸看了看謝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個子還挺低的。“你也太放縱了吧,你彆忘了你用的是我的身體。”謝準皺了皺眉頭,不太高興的看著她。薑藝隻覺得剛才喝的酒勁被風吹得散了散。趁著酒意還沒散完,她壓下了內心的那些莫名的情緒,笑眯眯的摸了把謝準的小臉誇獎道:“我素顏可真好看啊。”謝準一瞬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他這是被調戲了?但她摸自己的臉好像沒什麼毛病,誇的也是她自己……謝準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扔掉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帶的跑偏了思緒。“你聽到我跟你說的話了嗎。”借著薑藝的身體,他皺著眉毛跟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薑藝看著自己的臉,有種一言難儘的感覺。“謝準,你好古板哦,你看都沒人想和你做朋友,我想幫你,不好嗎?”謝準抬著頭看著自己那張常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帶著笑意,雙眼微眯,有種慵懶的倦意,就像那個帖子裡說的一樣,她薑藝,是個自帶氣場的人。那一瞬間,謝準下意識地就想到了那句話:你所憂慮的那個沒有了的你,隻是一具偶然的肉身。如今的薑藝,讓謝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自己,自由的,像是已經掙脫了牢籠的模樣。原來他,也可以擁有這樣愜意的表情。他有點挫敗。看著謝準不吭聲,薑藝覺得他是認同了的,於是笑著攔住謝準的肩膀開玩笑似得緩和起了氣氛:“走!帶你蹦迪!”謝家小乖乖去酒吧蹦迪的事在上流圈子一下子傳開了,那些曾經把謝準當做榜樣的家長們,一下子都閉口不言了,而薑藝也喜提謝父召喚牌一枚。昨晚她到底是沒讓謝準去蹦迪,一方麵是想起來年渡一那家夥還在酒吧,一方麵是覺得自己浪歸浪,把謝準那麼正經的人搞進去,有種罪惡感,何況他現在的狀態還未成年。她是從最臟的地方爬出來的人,謝準卻不是,他規規矩矩,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謝準說的問題她不是沒有思考過,她用著他的身體亂搞一通,萬一互換回來,謝準要怎麼麵對這亂七八糟的生活?但是假如兩個人換不回來呢,他們不可能照著對方的樣子過一輩子,就像她薑藝做不了豪門的繼承者,他謝準做不了街頭的女惡霸一樣。昨晚送謝準回去的時候薑藝問他,介不介意他的名聲變得不那麼好聽了。路邊的光線不是那麼清楚,但薑藝還是看到了謝準的表情,一點點的厭惡和嘲諷,但更多的是綿長的苦澀。他說:“我一直活在一個設計好的人設裡,高智商,精明的頭腦,能言善辯,一絲不苟,就像是設定好的機器,從出生開始就被打上了謝家繼承人的標誌,我以為,這樣是最好的結果。”苦命的丹麥王子說過,既有肉身,就注定要承受與生俱來的千般驚擾。他一直覺得,生在謝家,享受著一切資源,就應該為家族奉獻,繼承家業。所以啊,他很討厭年渡一那樣的人,可以活的那麼輕鬆自在,讓他……心生嫉妒。直到他在薑藝身上看到不一樣的自己,他才意識到,丹麥王子前麵為什麼要加上苦命兩個字:“薑藝,你很好,比起做我的妻子,你適合更好的人生。”他的話本無惡意,薑藝卻在其中被發了一次好人卡。莫名的,有些苦澀,像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單戀長跑,在對方還未曾知曉的時候,就被扼住了命脈。放棄一段感情很難,更彆提薑藝每天都看著一張自己極其喜愛的臉出現在鏡子裡,薑藝摸了摸臉上細膩的觸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謝家。“坐。”薑藝坐到了謝父書房的沙發上。“我不反對你戀愛。”謝父一開口就是一個重磅,薑藝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等等……她和誰戀愛啊?“那個女孩的背景我查了,挺複雜,但不至於配不上,你如果喜歡,我也能接受。”看著謝父一頓自說自話,薑藝覺得有點可笑。“等下,誰跟你說我戀愛了?你怕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謝父愣了愣,然後把資料扔到了她麵前。薑藝瞥了一眼資料,指尖微微一顫,她清晰的照片出現在了眼前,從出生到現在,薑藝所有的資料清清楚楚的被列舉在白紙黑字上,就像是一下子將她這個人赤裸裸地剝開,眾目睽睽之下,有種難言的反胃感。“有錢真是可以為所欲為啊……”薑藝忍不住感歎了一下,她的指尖在紙張上點了點,眼眸裡染上了一絲薄怒:“這是我朋友,和感情無關,希望你尊重。”“好,既然如此,那你給我一個你這幾天所作所為的解釋,從你進醫院開始,你就變了,我想知道是誰讓你改變這麼大……”謝父把資料撕碎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目光落在薑藝身上,帶了幾分冷冽。薑藝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不會……又想做無聊的導演夢吧?”謝父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嘲諷,輕飄飄的,落到薑藝耳底。她一瞬間有些回不過神,即便是很快掩飾住了那份震驚,謝父還是感覺到了她的異樣。“被我說中了?嗬,上不了台麵的戲子工作,又想跑出去給我丟人?”謝準……原來想當導演嗎?薑藝的心底泛起了波瀾,一圈一圈,始終難以平靜。“娛樂產業不賺錢嗎?用你那偏見的眼光來詆毀,可真是鼠目寸光。”謝父的話讓薑藝想到了曾經席家人的做派,語氣上難免帶了幾分怒意。“鼠目寸光?謝準,你膽子不小嘛……娛樂產業賺不賺錢我不在意,但是在我這裡,娛樂,就是上不了台麵。你以為娛樂圈的水很淺嗎,黑色交易數不勝數,牽一發而動起全身,有多少明星和公司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娛樂產業可遠遠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是,我是不知道這些,但我知道我想要什麼。”薑藝垂了垂眼,回想起了謝準說的那些話:“我一直活在您給我設計好的人設裡,高智商,精明的頭腦,能言善辯,一絲不苟,就像是設定好的機器,從出生開始就被打上了謝家繼承人的標誌,我以為,這樣是最好的結果。”“我活得很累,如果人的一生都被安排好了的話還有什麼意思呢。”謝父愣了愣,眼底有著不明的情緒略過:“我沒想到,你有一天也會跟我說這些話。”謝父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抿了抿嘴沒有吭聲。兩人的談話就此終止。第二天,薑藝就收到了停卡,不再送他去學校,甚至於趕出家門的通知。當管家一臉抱歉地將她和行李送出門的時候,薑藝還有點沒回過神來,昨天??不是挺和平的結束了嗎!這場看似和平的一場教育,最終在謝父的強勢掃地出門下落幕。“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既然你想要自己追求夢想,那我放任你去追。”管家轉交的紙條上寫著這麼一句話。薑藝拿著行李站在門口,迎麵而來的陽光有點灼熱,但是她的心情莫名有些雀躍,或許對於謝準來說,被趕出家門是一件不那麼好的事情,但對於薑藝來說,自由往往是她的第一選擇。謝母雖然心疼他,但也不敢忤逆謝父的選擇,於是幫他偷偷申請好了住宿,A大的宿舍條件當然比不上家裡舒適,不過起碼有地方住,也算是給她留有餘地了,要不然她可能真的要厚著臉皮去找謝準提出借住的無恥要求了。手裡還有一張薑藝自己以前的銀行卡,存了一點錢,當年是為了未來給養母薑欣苑養老存的,隻不過後來都沒派上用場。有這些錢,起碼目前的吃飯問題解決了一大半,她和謝父所想象的謝準不一樣,論自力更生,沒人比得過她薑藝。很顯然,謝父這一盤棋必輸無疑。薑藝拿著行李到宿舍門口的時候還有些沒緩過神,她似乎該對宿舍“條件不好”做一個改觀了,很顯然,這個外表看似和彆的一樣的宿舍樓卻暗藏玄機,先不說這麼小的樓還有電梯,就從樓道裡柔軟的毛毯就看出了這個宿舍的不凡之處。果然,有錢人的宿舍樓都和彆人申請的不一樣。薑藝敲了敲門,她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舍友的存在,雖然她變成了謝準,不該看的也都看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她麵對彆的男生也可以大大方方,畢竟23年的女人可不是白做的。“你……”薑藝微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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