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風塵仆仆地從外麵回來,一臉愁容地坐在椅子上。他已經是黔驢技窮了。江寒也沒辦法安慰他,畢竟,他自己也是毫無辦法。“抵押的錢也不是很多,估計撐不了多久。”徐總歎著氣,“江寒,你說,我們這麼做,真的是對的嗎?”“不到最後,怎麼知道呢。”江寒也是一籌莫展,這個時候,他非常想念思涵,他已經好幾天沒看見她了。他拿著手機去了會議室,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徐總下午又去找人借錢了,江寒下午去又見了一個投資人。江寒定了餐廳,等著來人。坐下喝了幾杯酒,對方隻字不提投資的事情,江寒主動提了出來。這個王總笑眯眯地看著江寒,說道,“其實,投資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這些錢對我來說,其實也算不得什麼。這件事很好辦。”江寒正要開口,王總示意他不要說話。王總說道,“聽說你女朋友叫淩思涵。我很榮幸的見過一次。很漂亮,也很招人疼。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她吃頓飯。”“恐怕你沒這個榮幸。還有,她不是我女朋友。”江寒一字一頓地說道,“她是我的妻子。”“都一樣。江寒,你不該這麼倔。得學會變通。一個女人而已。以後,隻要你招招手,多少人前赴後繼。彆這麼想不開。”“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王總看著江寒挺直的背脊,很是不屑,他眯著眼睛,說道,“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小龍一直想找機會修複他和江寒之間的關係。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要找鐘文澤。他一早就開車來到了學校。沒多久,鐘文澤的車到了,江暖從車裡下來。鐘文澤轉身正要上車。小龍擋在車門處。鐘文澤冷笑,“有事兒?我還要上班。”“你知道江寒最近的消息嗎?”“不知道。”“我們曾經是兄弟。你又何必這樣對我?”“兄弟?”鐘文澤重複著這兩個字,他說道,“你也說了,是曾經。”“你幫我跟江寒說說。我真的想跟你們和好。像以前一樣。”“我的話他不會聽。”鐘文澤推開小龍,他打開車門,要上車之前,他又說道,“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能讓江寒放下仇恨,那這個人一定是淩思涵。所以,你找錯人了。”鐘文澤沒再停留,開車就走了。小龍看著車子越來越遠,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打探了許久都沒有江寒的消息。好不容易,他得知了江寒正在創業的消息。他不敢主動聯係江寒。他弄到了思涵的聯係方式,為此還特意去了一趟北京。思涵沒有料到小龍會找她,麵前的飲料,她一動都沒動。“思涵,我知道我之前和你開玩笑有些過分。你知道的,男人有時候就是沒個深淺。我不是故意的。我誠心的給你道歉。以後說話,我一定會注意分寸。真的很對不起。”“好,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可以走了嗎?”“等等!思涵,我聽說江寒現在遇到了困難。我這次來,是想幫他。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彌補錯誤的機會。但是,你也知道他的脾氣。隻有你能說得動他。”“我想,江寒不會接受。”思涵看了一眼窗外,街上行人行色匆匆,神色不一,卻沒有誰是悠然自得的。她收回目光,說道,“隻要我在,這個世界上,誰也彆想傷害江寒。”思涵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小龍有些失落,半天他才收起那張卡。既然來了,他就決定再等等,等思涵下班了,再好好談談。等了一下午,他去一個衛生間的功夫,思涵就從寫字樓裡出來了。天氣越來越熱,思涵背著包往車站走去。一個穿著十分乾練的女人攔住了她的路。說有人有人要見她。思涵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那女人說道,“如果我說,你的決定關係到江寒的生死呢。你是去還是不去?”思涵緊緊攥著包,她從包裡拿出手機,那女人握住她的手腕,說道,“你是不想讓江寒活了?”思涵最終還是被“請”上了車。她偷偷地想給江寒發個信息。那女人坐在她一旁,說道,“淩小姐,我們老板就是想見你一麵,沒必要這麼緊張。”手機被那女人給關了機。思涵看著窗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她很著急,急切地想逃走。小龍從衛生間出來,透過落地窗,看到思涵被人拉到車上,他立刻跑了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跟了上去。顧不上其他的,他拿出電話打給了江寒。見是個陌生號,江寒本來還不想接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那邊小龍見江寒接了電話,這才鬆了一口氣。“江寒,是我,小龍。”江寒臉色一沉,要掛電話。“你彆掛,思涵,思涵出事了。”“什麼?”“我看見,思涵被人給拉到了一輛車上。我正在跟著。你趕緊過來。”“車牌號多少?”小龍報了車牌號。江寒臉上覆上一層冰霜,那個車牌號正是王總的車牌號。江寒正在和徐總應酬,掛了電話,他立刻離開了酒店。王總的電話響了好幾次,最後他才慢悠悠地接起來,“看來,江總是想通了。”“如果你敢動她一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做人。”“好大的口氣。你有什麼?小子,你彆太相信你的感情,說不定你的女人會甩了你呢。”江寒掛了電話。催促著司機快點開。思涵下車的時候,先留意了一下車牌號,她向來對數字不敏感,便一直在心裡念叨這幾個數字,生怕一會兒忘了。抬頭看了看酒吧的名字。她也暗暗記下了。她想著一會兒找個機會給江寒打電話。思涵被帶到一個包廂,司機為她打開門,那女人推了她一下,就把門關上了。思涵走進去,裡麵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思涵站在那裡,他她咽了幾口唾沫,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問道,“你找我?”王總抬起頭,臉上露出笑容,“不錯。比我想象的有膽量。難怪是江寒看上的女人。”“有什麼事兒?”“請你喝杯茶。”王總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思涵坐下。思涵站著沒動,“喝茶就不必了。我不懂茶,喝了也是浪費。沒事兒的話,我就走了。”王總打量思涵一番,思涵雖然緊張,仍舊是目不斜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王總突然笑了,說道,“彆緊張。坐吧,站著多累。”思涵不得已隻得坐下。王總說道,“江寒把你賣給我了。為了他的事業。所以,今天,你是我的了。”“江寒不會。”“你可彆太相信男人。權利和金錢,才是他最看重的。”“首先,他不會這麼做。如果他做了,就會告訴我。另外,販賣人口是犯法的。這點常識,你應該知道吧。退一步講,江寒敢賣,你敢買嗎?你以為江寒是你嗎?江寒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我也瞧不起你。”“丫頭,彆嘴硬。”思涵起身往門口走,她一秒鐘都不敢耽誤。沒走幾步,被王總給抓了回來。“江寒有什麼?他一無所有,你應該權衡一下,我很容易就能把他踩在腳下。如果你跟了我,我就放他一馬。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不該把青春浪費在他這樣的人身上,好好利用你的資本。”思涵著實是被嚇到了,她一邊掙脫他,一邊大喊道,“你個神經病!你這種人真讓人惡心!”“你不用激怒我。”王總用力一甩,思涵摔倒在沙發上。思涵被摔倒暈頭轉向。思涵臉上被扇了一巴掌,“我惡心?明星到了我這兒都得乖乖聽話,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江寒根據小龍的信息一路來到了酒吧。他踹開門,看到思涵被王總壓在沙發上,他紅著眼睛一把拽起王總,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一隻腳踩在他的手上,王總疼的嗷嗷直叫。小龍趕緊到沙發上扶起思涵,一邊安慰著她。“江寒!你敢跟我動手!”“我說過,你敢動我老婆一下,我會讓你後悔做人。”江寒蹲在地上,平日裡的和氣一掃而儘,他的眼睛像是惡魔一樣,看著王總,“你是不是以為你背後有靠山,我就會怕你?那你可錯了,告訴你,惹急了我,沒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你做的那些肮臟事,你覺得,你後麵的人又能保你多久?我一無所有,但是你和你後麵的人,舍得這一身的榮華富貴嗎?”江寒把王總的電話扔在他跟前,說道,“想報警的話,就報。我等著。”王總哆嗦這,沒敢碰電話一下,江寒拍拍他的腦袋,說道,“下次再想動彆人的女人的時候,想想你這隻手。”江寒衝王總一笑,那一笑像是帶著血一樣。江寒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擦手,轉身從小龍手裡攬過思涵。“沒事了。抱歉,我來晚了。”思涵搖搖頭。江寒親了親思涵的額頭,又理了理她的頭發。“我們回家。”思涵依偎在江寒才感覺安心,這時候,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站也站不穩。江寒擦擦她的眼淚,把她抱了起來。他看了小龍一眼,說道,“今天謝了。”回到家後,思涵坐在沙發上看著江寒忙前忙後,視線一刻都不離開他。“我跑不了的。”江寒眼帶笑意地說道。思涵低著頭,心中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江寒,她和小龍見過麵的事。江寒看出來思涵在糾結,他也不著急,很有耐心地等著她。似是感覺到頭頂的目光,思涵有些坐不住。她說道,“今天,中午的時候,小龍來找過我,說是想幫你。”“那你怎麼說的?”“我拒絕了。”江寒說道,“這就對了,我不需要他的幫助。”“不過,今天也多虧了他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嗯,我知道。明天要不要請假休息一天?我在家陪你。”“不用了。”有江寒在,思涵睡得很安穩,一早上,鬨鈴響的時候,她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起來一看,江寒也在。從家裡出來,在小區裡見到了小龍。思涵主動跟小龍打了招呼,說了句謝謝。江寒看了小龍一眼,說道,“昨天的事,謝謝你。”“你和江寒都是我的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江寒眉毛一皺,本想懟小龍幾句,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拉著思涵的手走開了。“等一下。”小龍往前追了幾步,把手裡的包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思涵的,昨天落在酒吧了。”思涵有些欣喜,她今天早上才想起來包忘記拿了。證件什麼的都在裡麵呢。她忙接了過來,“謝謝你。”“你看看有沒有少什麼。”小龍說道。“不用了。”思涵難得的對小龍有了笑臉。小龍也沒多做停留就走了。中午的時候,小龍在包廂裡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人。徐總望著眼前陌生的人,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主動說要投資。“徐總好。”小龍伸手跟徐總握了一下。“你好。隻是,我跟你好像沒有見過。”小龍給徐總倒了一杯茶,說道,“不瞞您說,我和江寒是朋友。”徐總暗自打量了小龍一番,昨天小龍在電話裡說要投資,可是,如果他真的是江寒的朋友,那麼,江寒也不會這麼發愁。像是看出來徐總的疑惑,小龍說道,“我跟江寒之間曾經是很好的兄弟,不過,後來發生了點矛盾。徐總多少也了解他,不會接受我的幫助。但是,我真心的想幫他。”“我想,既然江寒不想接受。如果,我接受了,他應該不會高興。”“我知道。這樣,您和江寒都在拉投資,那,現在,徐總也不用把我當成江寒的朋友,就把我當成一個投資人。”“江總是老板,最後這些都要他經手的。”“這錢當是我借給你們公司的,等以後賺了錢,再還給我就行。不過,不要讓江寒知道是我的錢。”和徐總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小龍把他三分之二的個人資產都拿了出來。小龍把江寒的事情告訴了鐘文澤,鐘文澤也把自己的錢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