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門口打架事件,熱度終於在深秋的逐漸變冷的寒風中降了一些溫度。江寒被通報批評,罰寫檢討。若是換做彆人,或許就要被開除了。江寒的後背一周才好。他老實了一周,思涵也給他擦了一周的藥。難得他一周沒出去瘋玩兒。上課認真聽課,課間做題。有時候鐘文澤和小龍來找他嘮嗑。鐘文澤就會開玩笑說他變成三好學生了。新的一周,天氣又冷了一些。很多同學都已經不騎自行車來上學了。這天,江寒騎著拉風的山地車到了學校,風變得更冷硬了,吹在身上的時候是寒涼的,葉子也都落得差不多了。留在樹上的樹葉也已經是乾枯的。江寒穿著白色毛衣,外麵套著黑色的外套,拉鎖都沒有拉,他把自行車推進車棚。看到思涵正在鎖車。“hello!”江寒跑到她跟前拍了她一下。“嚇我一跳,你。”“你膽子也忒小了。”江寒摟過思涵,說道,“由此可證,你十分需要我的保護。”思涵懶得理他,從車筐裡拿出書包背在肩上,甩開他摟著她的手,轉身往教學樓走,江寒在後邊又拽了一下她的頭發。思涵扭頭瞪了他一眼,江寒十分嘚瑟的看著她,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思涵說道。一開始思涵以為江寒挨打,不過是他爸踢他幾下什麼的,聽江寒描述的情形,她嚇得腿都軟了,那幾天對江寒也是好的不得了,這待遇可是江寒從來沒有過的,他覺得自己這頓打挨的挺值,時常還跟思涵裝裝柔弱博得同情。然而這讓學校裡有些女生眼紅了,她們恨不得把淩思涵給撕碎了。今天早上江寒和思涵的打鬨,果然成功的讓某些人再也按捺不住了。思涵走的慢,江寒一步兩個台階的上樓梯,他走幾步就停下來等思涵。“你說你長這麼矮,走路都慢。”“我讓你等了?”江寒等著思涵走到他身旁,他一步一個台階,儘量和思涵速度一樣。“學委,我最近表現咋樣?”“還行。”“還行?你確定?我最近表現多好啊。認真聽課,不出去玩。你沒點獎勵?”“你給我學習呢?”江寒揉揉思涵的頭頂,“你說你這小嘴巴巴的,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彆摸我頭發!”思涵氣得加快了腳步,江寒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到了二樓,平時和江寒玩的好的同學都在走廊站著聊天呢,見到他倆,他們起哄,有笑聲有吹口哨的。“寒哥這麼巧和學委一起來的啊。”“寒哥肯定是去接媳婦了。”思涵回頭瞪著江寒,江寒舉起雙手,一臉的無辜,說道,“不是我說的。你彆看我啊。”“你管管!”“行。”江寒放下雙手,裝作很嚴肅的樣子,回頭朝男生們說道,“聽見沒,學委不讓說。”思涵捂著耳朵,氣呼呼的走進教室,又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憋了一周,下了課,江寒瘋一樣的跑出去,在籃球場打球,回來的時候又是滿頭大汗。晚上放學的時候,思涵去車棚取自行車,發現車子被放氣兒了,她隻好推著車子去門口修自行車的大爺那兒打氣。大爺心善沒跟她要錢。回家後她也沒敢說,第二天上學也沒敢和江寒說。“聽說你自行車被放氣兒了?”江寒問道。“早上走忘記打氣了。”“放心,以後沒人敢了。再有什麼事記得跟我說啊。咱倆這關係,就一句話的事兒。”思涵撇撇嘴,心想,她三番五次的成為眾矢之的,都是拜誰所賜啊。江寒見她一臉不信的樣子,心想非得讓她相信了。中午思涵吃完飯,剛走到學校門口,就被江寒拉到了籃球場。籃球場站了好多男生,思涵認識一些,都是江寒的哥們,不過有一些,思涵沒怎麼見過。思涵一看這陣仗,有坐著的,有拿著籃球的,有站著的。都在看她。“你乾啥啊。我要回去看書了。”思涵說著就要走。江寒拉住她說道,“你看到了沒,這些都是我兄弟,最好的哥們,以後要是我不在學校,你找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能幫你解決問題。”“我能有啥問題啊,不用,我走了。”“彆走啊。”江寒拉著思涵的胳膊不放,思涵被江寒逼著一個一個的認識這些人。鐘文澤她最熟悉,所以在看向鐘文澤的時候,她笑了笑。“咱倆就不用介紹了。太熟了。”鐘文澤說道。等大家都介紹完。江寒一把摟住思涵,思涵不自在的動了動,江寒看了她一眼,“彆動。”思涵於是乖乖地不再動,江寒說道,“你們都看好了,這是我朋友,淩思涵。”有人笑著說道,“你女朋友啊?”“你他麼的閉嘴。”江寒說道。“你彆說臟話。”思涵小聲說道。“是。”江寒笑笑,繼續說道,“這是我班學委,重點保護對象。你們回去啊,都告訴那些愛搞小動作的人,少欺負她,彆不讓圍追堵截,就放人家車胎氣。要是再有一回,管你男生女生,我都不客氣。要是還想在北城中學混,就都給我消停點。”思涵偷偷捅了一下江寒,小聲說道,“行了。”“瞅你那小樣,就你這樣人家不欺負你欺負誰。”江寒拍拍思涵的肩膀說道,“行了,你回去吧。好好學習。”淩思涵剛一走出來球場,就聽到那幫男生們起哄吹口哨的聲音,她臉紅的發燙,快步朝教室走去。“江寒,你跟她處對象呢?”一個男生看著思涵遠去的背影問道。“閉嘴。人家是好學生,要好好學習,誰像你就知道處對象。你們趁早死心吧。”“寒哥,你倆誰說了算?”江寒眉毛一揚,“你猜。”他朝思涵的背影看了一眼。那男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思涵已經進了教學樓後門。大力走到江寒跟前,有些為難的樣子,江寒看了他一眼,“咋了?你表哥還不死心啊。”“不是,他想請你吃飯。”“吃飯就免了,我沒工夫。你跟他說,看在你的麵子上,這事就算了,彆再打淩思涵的主意,她是我的。”大力上前一步,伸手想扯一下江寒的衣服,鐘文澤跟他搖搖頭,大力放下手,說道,“寒哥,給個麵子唄。”“行,晚上放學我過去。”江寒朝教學樓走去,鐘文澤跟在他一旁說道,“你真去啊。”“為啥不去。”“萬一他陰你呢。”江寒冷笑一聲,“他敢,他敢動我一下,我就弄死他。”“我跟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肯定不行。”江寒看了一眼鐘文澤,拍拍他的肩膀,“夠義氣。”年級裡聽說了方和請江寒吃飯的事,大家都覺得是鴻門宴。江寒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該打球就去打球。要不就是逗思涵。放完學的時候,他吹著口哨,說道,“學委慢走哦。Seeyoutomorrow。”他背著書包走出教室的時候,大力正在等他,他和鐘文澤跟在大力到了一家飯店。推開包廂門,方和和幾個男生已經在裡麵了。那幾個男生都是一中的,江寒沒見過。江寒毫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兩隻胳膊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你要請我吃飯?”江寒問道。方和說道,“上次我先動手是我不對。”“知道就好。老師也說了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方和笑了一下,“江寒,你還小,啥都不懂。今天我是想跟你說,如果你也喜歡思涵,我們就公平競爭。思涵自己有選擇的權利。”“啥叫公平?我語文不好。”“我說了,思涵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你應該讓她來選擇。”“是嗎?所以你覺得她會選你?”方和笑得十分自信。江寒傾身說道,“你哪來的自信呢。”他摳摳耳朵說道,“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啊。高中也白念了。”他放下手,說道,“今天我就跟你說明白了吧,淩思涵是我的,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我、想、要。所以……”江寒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很為難。他起身轉身要走,忽的停下腳步說道,“我勸你動手前先動動腦子。”方和又坐回到椅子上。江寒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吹著口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