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習,考試,學習新的知識,再複習,再考試。初一下學期就這樣過去了。淩思涵迎來了初中裡的第一個暑假。仍然是和小學一樣有暑假作業的假期。一個暑假過去,又到了開學季。初一新生入學,看到他們,淩思涵想起來一年前的自己。那時候,她也和這些新生們一樣幼稚,而現在她升到了初二。2003年8月末,秋日的陽光照在教室裡,初二開學的第一天,班主任正在說這一年的重要性,以及這一學期的安排。初二是忙碌的一年,也是重要的一年。幾乎所有科目的重點內容都聚集在了初二這一年,除此之外,這一年還要學習大部分初三的內容。好把初三的時間的留給備戰中考。思涵心裡有些小緊張。她期待著新的知識內容,又擔心她的數學。老師說這學期多了一門物理課,她感覺這門課程應該有點難。“沒事兒的,都是從零開始的,我好好學,一定能學好。”淩思涵心裡這麼想著。這一學期的每一節課,她都聽得格外認真,她仿佛看到了中考那一天,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考上一中,這樣就能擺脫江寒了。一天的課程結束了,思涵背著書包走出教學樓,朝車棚走去。“哦吼~”江寒從後麵撩了一下她的馬尾辮,頭發晃動了起來。思涵皺著眉瞪他一眼,“不許摸我頭發。”“我都摸半年了。”說著江寒又故意伸手打了一下思涵的辮子。思涵一扭頭,躲了他一下,生氣地看著他。江寒笑嘻嘻地跨了一步,摟著她,說道,“學委,你不要總是生氣,這樣嫁不出去的。”思涵紅著臉推了他一下,“我不和壞學生說話。”“是嗎?我是好學生啊。你看我多聽話啊。特彆是聽你的話。”“你有毛病吧。滾開!”思涵能想到的罵人話就是“滾”了。這還是和江寒學的呢。“好學生還罵人啊。”思涵又紅了臉,“都賴你!哼!”思涵氣哼哼地推著自行車快步走開,任憑江寒在後麵怎麼叫她,她也不回頭。江寒邁了幾個大步就追上了她。“你和我坐車回去唄。走路多曬啊。”江寒跟在她後麵說道,思涵不理他,推著自行車出來,騎著車子就走了。等思涵走遠了,江寒也不喊了,反正他知道,思涵寧可死也不會坐他家的車的。江寒一回到家,又被江德龍叫到了書房。他背著書包站在書房裡。江德龍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上學期期末考試,各科剛剛及格,算是有了進步,這學期你也好好的。初二這一年很重要,爭取到時候考上重點高中。我看還是給你請個家教吧。”“爸,不用了。”江寒站的歪歪斜斜的,江德龍聲音冷硬了一些,“你給我站好了!”江寒立刻站的筆直,認真的說道,“爸,我保證好好學習,你彆請家教了,多浪費錢啊。”“你還知道?”江德龍不悅地說道,“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工作我是能給你安排,但是你給我長點臉行不行?每次都不及格,你讓我這臉往哪兒擱。都沒讓你全校第一第幾的,你全班進去前十也行啊。你是市長的兒子。”“市長兒子咋了?市長兒子也是人,不是神,哪有啥都會的啊。廣大人民群眾不能對我這麼苛刻啊。”江德龍照著江寒的屁股踢了一腳,“你咋說話呢!能不能有點上進心。你要是再這樣,你就愛咋樣咋樣,工作也彆指望我給你安排!”江寒杵在那兒不說話,江德龍讓他給氣得頭疼,厲聲道,“滾回你屋裡寫作業去!”江寒滿不在乎往外走,推開書房的門,劉茹正站在門口,見這氣氛,她說道,“這是咋了?你爸又罵你了?”江寒沒說話,劉茹說道,“你就跟你爸好好說話唄,非得惹他生氣乾啥。去吧,回屋寫作業去。”江寒轉身回了自己屋裡,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書,他這些年上學從來沒記過筆記,作業都很少寫,上了初中,他幾乎是不寫作業了,成天和同學打球,混日子。這本書是他破天荒第一次記的筆記,還是被淩思涵逼著記的。劉茹端著茶走進書房,看到江德龍閉著眼睛正在揉太陽穴,她說道,“你又罵江寒了。你說你,有話你就好好說唄,總罵孩子乾啥啊。”“考試考那麼差,我這臉往哪兒擱。成天就知道玩,要不就是打架。真是太叛逆了。我看他這是要氣死我。”“行了,你也彆生氣了。這半年不是好多了,老師都說挺好的,而且上學期期末考試都及格了。你也不能太著急,慢慢來,會好的。”“哼,跟學習委員一張桌再不及格,我不揍死他。”劉茹走到江德龍身後,指尖揉著江德龍的太陽穴。江德龍說道,“人家鐘文澤期末考試考了第二十名。說出去人家老鐘可有麵子了。哎呀,你說這江寒呐,可咋整。”“你也彆太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雖說這孩子學習不好,但是心不壞,他也不笨,找對了方法,總能學好的。”“還是你心寬。”“愁也沒用啊。我看他這一年倒是挺好的,消停多了。成績也提高了。前幾天我給老師打電話,老師說,江寒上課能好好聽課了。”江德龍歎著氣,拍拍劉茹的手,問道,“晚上吃啥?”“土豆燉牛肉。一會兒就好了,你也出來洗洗手吃飯吧。”江德龍起身,臉上終於有了笑容,跟著劉茹去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