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乾州之戰—火燒原(1 / 1)

朝與安寧 十二姑娘 1918 字 3天前

官道上,一人騎著上好的千裡馬千裡奔馳,隻為將手中快報送回朝廷。大宣皇宮,宣成帝在養心殿與眾臣商議要事,隻見一將士自殿外小跑而來,口中高呼:“陛下!前線捷報!”“快拿過來!”海公公眼疾手快,將捷報呈了上來,宣成帝迫不及待地打開,掃了一眼,龍顏大悅。“哈哈哈,果真不負眾望!禦北軍在陵安與鹽城接連戰勝,很快就要到達乾州了!沈家長子在前線表現十分出眾,待大軍凱旋,朕必有重賞!”宣成帝看著沈鎮,滿心都是讚賞之意。沈鎮老臉也布滿笑意,恭敬地謝恩:“為朝廷分憂解難是身為臣子的本分,沈家不敢居功。”“該賞還是要賞!”宣成帝大笑著,心情分外好。“多謝陛下。”沈鎮不再推辭,知道過猶不及,便謝了恩。宣成帝繼續道:“虞王帶領禦北軍大捷,朕心甚慰;雲陽王帶領鎮西軍也是一路高歌猛進,打得西戎十二國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能直逼西戎皇城;八公主帶領平南軍在與南越互相僵持,誰也動不了誰,目前戰況還算穩定。三路兵線勝利在望。”眾臣聞言,齊聲賀道:“恭喜陛下!”鹽城。占領鹽城後,鹽城豐富的戰備資源令禦北軍如虎添翼,接連三天犒賞三軍。議事廳內,眉婠等人看著沙盤與地圖,正在商討戰略。“下一座城是乾州。”眉婠道,“此處也是這場仗刺手的開始。”“有何不同?”喻滄瀾問道。一眾將領皆看著她。眉婠卻看著林羨之,道:“羨之,你來說說乾州情況。”林羨之也不推辭,直接道:“乾州與鹽城相距不遠,中間是廣闊的黑土平原,行軍速度會非常快,不出意外,今明兩日乾州大軍便會兵臨城下。”“乾州何人鎮守?”楚天賜問。“顧家第二子,顧文傑。”林羨之眉頭蹙起,“此人小人心腸,睚眥必報,陰險毒辣。先前的杜覽就是他派來頂替我的將領,不過那人是個三腳貓功夫,不足掛齒。”“顧文傑……”眉婠喃喃道,眉頭輕挑,“既然是顧家的,那麼這場仗可能不好打了。”“顧家作為大侑皇權中心,很有可能與西戎有聯係,戰場上說不定會有意外的變故。”沈長安看著地圖,“此城出去,便是黑土平原,看來這一仗要在平原打了。”眉婠麵色凝重,道:“小心顧文傑,此人不按常理出牌,西戎巫蠱與疑陣極有可能會參與這場戰鬥。”“報!”正說著,士兵跑過來,“顧家軍兵臨城下了!”“來了嗎?”喻滄瀾隱隱有戰意,“長安、安王,準備迎戰!”廣闊的黑土平原上,草木茵茵。由於土質肥沃,這裡的雜草長勢高,足以淹沒人的小腿。就在此處,兩方大軍對峙而立,驕陽下士兵身上的鎧甲都閃著光。禦北軍前方,沈長安與楚天賜騎著駿馬並排而立,身後跟著鄭恒與沈懿安,再後麵便是二十萬大軍。顧家軍前,顧文傑吊兒郎當地披著戰袍騎在馬背上,身後是四名小將,再往後,烏壓壓的三十萬大軍整齊排著方陣。顧文傑見宣國軍隊前方居然有兩位大將,有些意外。又見其中一位一身白袍,未著鎧甲,便舉起手中長戟,指著那人問道:“你是沈長安?”沈長安見他點名,便朗聲道:“問人姓名前,自己不是該先報上名嗎?”“哼!”顧文傑冷笑,不屑道,“我的名字你還沒權利知道,你要是能贏了這場仗仗,興許我還會告訴你。”“不用。”沈長安低喝一聲,駕馬就向他衝去。“哎哎哎,我沒說要跟你打!”顧文傑急忙招呼身後四將,“快上!”四位小將聞言,拍著馬兒,迎著沈長安而去。“哼!”楚天賜見狀,雙腿用力夾著馬肚,迎著四將而去。眼見已有兩位小將對上了沈長安,他長劍橫插,擋住後麵兩將:“你們的對手是我!”兩將見狀,調轉馬頭,迎上了楚天賜。戰場上,響起了刀劍碰撞的“鐺鐺”聲,不絕於耳。沈長安與楚天賜身形十分矯健,一人對戰兩人毫不費力,隻消片刻,便各有一人被挑翻在地。顧文傑見勢不妙,急忙在後大喊:“回來!”剩下的兩將聞言,心神不穩,被沈長安與楚天賜各自刺了一劍。兩人忍痛調轉馬頭,急速撤去。“上!”沈長安當機立斷,厲喝一聲。身後,號角聲衝天而已,鑼鼓陣陣,大宣禦北軍戰馬嘶鳴,朝著敵軍狂奔而去。“快快,迎戰!”顧文傑急忙揮手,顧家軍這才鑼鼓響起,開始衝鋒。兩軍相交,戰馬長鳴,刀劍相撞,一時間喧囂聲響徹雲霄。遠處,眉婠與喻滄瀾站在城牆之上,眺望著遠處。隻是距離過遠,根本看不真切。不知道為何,眉婠心中始終有些不安。想到此,她便轉身對君拂道:“拂兒,速去打探打探,我要知道戰場的情況。”“是姑娘。”君拂聞言,轉身找了匹駿馬,疾馳而去。“沈姑娘,你在擔心什麼?”喻滄瀾不解道。眉婠蹙眉,凝重道:“顧文傑武功並不高,居然擔任一城主將,此事實在是怪異。要不就是乾州有隱藏的高手,要不就是他留有後招。”喻滄瀾聞言,麵色也變得很凝重。或許是因為喻知白的原因,他對眉婠有種幾乎盲目的信任。黑土平原。戰場情況幾乎是一邊倒。禦北軍在兩位大將的帶領下,勢如破竹,顧家軍連連潰敗,戰馬將士死傷一地,毫無還手之力。顧文傑看著三十萬大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很快就倒下一大片,他躲在隊伍中,有些慌亂。“是你們逼我的!”他銀牙一咬,看著戰場,眼神有些嗜血,“聽我命令,放蠱!”顧家軍後方,撤退的號角響起。正在交戰的顧家軍們,聞聲不再戀戰,紛紛調轉方向,呈潰敗之勢退去。見敵方撤退,禦北軍哪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嘶吼著追上去。“不要追擊!”沈長安皺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鳴金收兵之聲響起,禦北軍聞聲撤退,卻已經來不及了。不知道何時,草地上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蟲子的速度很慢,但是被它們沾染過的草葉,瞬間乾枯。“巫蠱!”沈長安瞳孔猛縮,死亡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一瞬間覺得胸口生疼。“沈將軍!”楚天賜見狀,急忙禦馬而來,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形,讓他俯在馬背上,“你照顧好自己,剩下的交給我!”他駕馬,朝著巫蠱最多的一處而去。隻見平原之上,禦北軍不少戰士的馬匹都被這些蟲子爬過,馬兒發出痛苦的嘶鳴,瞬間倒地不起。另一邊,已經有不少戰士被蟲子纏上了,不消片刻便躺在地上,渾身冒血,極為慘烈。“好厲害的毒!”楚天賜眼神驟變,他們已經被巫蠱包圍了。“撤出去!”他厲吼。既然這些蟲子爬行速度很慢,那麼撤出這片平原就不會被它們沾染上。正在此時,隻見不遠處有兩匹戰馬朝著這裡奔來,為首的馬背上是一位紅衣飄揚的女子,一頭長發高高束起。眉婠與君拂。“姐姐!”楚天賜見狀,駕馬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回頭再說!”眉婠將君拂手中一堆火折子交給他,“巫蠱怕火,將草點燃,它們自會退去。還有,不能放顧文傑回去,一旦他回了乾州,下次就不止這點巫蠱了!”“交給我!”楚天賜接過火折子,駕馬朝著遠處疾馳,每過幾裡便丟下一個火折子。盛夏的草本來點不燃,可是那些巫蠱吸食了草的生命力,瞬間致使草葉枯黃。如今火折子一下去,熊熊大火瞬間升起。成千上萬的蟲子來不及撤退,便被大火燒成了灰燼。楚天賜所到之處,大火轉瞬騰起,剩餘的蟲子不敢上前,隻能朝後撤去,遠遠望去,一大片草葉瞬間枯黃,一條寬闊的枯草路延綿向後。“哥,你沒事吧?”眉婠找到了臉色慘白的沈長安。沈長安見蟲子退去,終於恢複了氣血:“沒事。”環顧四周,豔陽高照,黑土平原卻已燃起了熊熊大火。枯草雜多,火勢十分猛烈,並有沿著枯草向乾州方向綿延之勢。見火勢起,顧文傑急忙溜到大軍後方,準備視情況開溜。“巫蠱作戰失敗!”前方傳來士兵的聲音。眼見著巫蠱全都逃了回來,顧文傑急忙命先前將它們放出去的士兵將蠱收回。士兵們打開一個個陶罐,放在地上,陶罐中發出陣陣刺鼻的氣味。蟲子們聞到了氣味,放棄了逃竄,全都向著陶罐爬去。不多會兒,巫蠱全部回收完畢。望著那衝天的火勢,顧文傑當機立斷:“撤!”大軍開始後撤。“想走?”楚天賜厲喝一聲,駕著馬追了上去,“顧文傑,你今天定會命喪此處!”顧文傑躲在最後麵,想接近他,還得穿過重重大軍,隻怕不一定追得上他。想到此,楚天賜打算繞道而行,從側麵平原迂回。正欲掉轉馬頭,卻忽然吹來了一陣熱風,側麵被蟲子爬過的枯草瞬間被引燃,熊熊烈火將側麵的道路堵住了。如今,隻有衝進大軍中,取得顧文傑首級這一個辦法了。不再猶豫,他勒緊韁繩,馬蹄揚起,朝天嘶鳴。“安王,我掩護你!”沈長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隻見一道勁風從楚天賜耳旁呼嘯而過,沈長安衝進敵軍中,一劍砍下三人首級。楚天賜見狀,瞬間興奮,戰馬疾馳,衝向了顧家軍。不遠處,鄭恒與沈懿安帶領著大軍,也追上來了。黑土平原,火勢燎原,雙方大軍再次交鋒。隻是這一次,沈長安與楚天賜都勇猛異常,兩人從萬軍叢中殺出一條血路。在沈長安的掩護下,楚天賜勢如破竹,化身殺神,殺出了一條通向顧文傑的血腥之路。顧文傑見十幾萬大軍都擋不住楚天賜與沈長安兩人的劍刃,死亡臨近,他終於慌了,獨自駕馬,欲逃往乾州。楚天賜用力夾緊馬肚,身下戰馬揚蹄,越過最後一層鐵盾障礙,終於成功穿越了顧家軍,直達顧文傑跟前。顧文傑瘋狂地逃竄,見身後楚天賜窮追不舍,他恨不得身下馬兒生出兩雙翅膀。正跑著,身下戰馬卻忽然哀鳴一聲,應聲倒地。他隨著戰馬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餘光看見馬屁股上插著一把小刀,深深沒入了皮肉中。楚天賜瞬間追上,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長劍直指地上之人的胸膛。“你跑不掉了。”楚天賜的聲音,猶如修羅地獄討債鬼。顧文傑看著他,見他臉上滿是汙垢和血漬,突然笑了起來:“早知道有今日,當初你出使大侑時,我就該把你殺了。”“那你應該慶幸自己沒那麼愚蠢。”楚天賜笑了,笑得狂放不羈,“不然幾年前你就死了,怎麼會活到現在。”顧文傑“哈哈”大笑,摸了摸唇角血跡,認命般閉上了眼睛。不再猶豫,楚天賜手腕微動,鎧甲上瞬間濺滿了鮮血。黑土平原,日頭西斜,戰鬥也已經接近了尾聲。火勢終於在燒光枯草後弱了下來,乾州顧家三十萬大軍死的死,降的降,乾州出兵慘敗,致使乾州落入大宣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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