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沉生日當天離開的深圳,這邊處理完差不多,剩下的工作交給褚林了。飛機上,寧梓夕問:“不跟方淺說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好?”李慕沉睨她眼:“你還想三人同行。”“什麼呀!不是。”寧梓夕總感覺怪怪的,她又看李慕沉一眼,他表情淡淡,沒心虛人坦白,看不出可疑跡象。想不明白也就不想,重新靠回李慕沉懷裡。“睡會兒。到了叫你。”李慕沉低聲。“嗯。”過了會兒,寧梓夕睜開眼睛,仰頭看著李慕沉臉,李慕沉也低頭看她。李慕沉的五官湊在一起,是真的好看帥氣,很招女人的長相。寧梓夕犀利計較:“你老實說,你之前跟方淺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不太克製?”覺得籠統,她又加一句,“你太縱欲了。”又來了!李慕沉望著這姑娘頭疼。李慕沉盯著寧梓夕,手指不客氣彈她腦袋下。“你就非得跟自己過不去?找難受?”寧梓夕不說話了。也是,乾嘛總給自己找難受。算摸透了寧梓夕感情上的小心眼,李慕沉給她吃定心藥,“沒有。我真正意義上的女人,你才是我第一個。至於你腦子裡想的我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是你自個亂想。我跟方淺,從來沒有跟你之間,做那些瘋狂的動作。”“什麼意思?”瘋狂動作指什麼。羞羞的事?李慕沉不答,寧梓夕特彆想知道,就非纏著讓他說。李慕沉被磨的沒脾氣,麵不紅心不跳的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她說婚後……就沒動過她。”意思也就是……方淺不是李慕沉第一個女人,她才是!簡直不可思議,哈?突然雲散月明,寧梓夕笑著輕聲問:“隊長,你以前都是打擦邊球忍著不辛苦嗎?”李慕沉看她得意的小狐狸樣,還挺可愛。他一本正經點頭:“嗯,以後就不辛苦了。”寧梓夕明知顧問:“為什麼?”李慕沉捏她臉:“我有你啊。”寧梓夕笑的眼睛彎彎,心情轉好,調侃他道:“李警官,我以為你渣的。什麼都想要。”李慕沉不禁搖頭笑了笑。就算渣,除了寧梓夕之外李慕沉也沒想碰彆的女人,更沒想碰方淺。彆的男人他不知道,但他是不會婚內傷害妻子,更不會婚外情。倒不是多克製,是不屑。親下寧梓夕,李慕沉鄭重說:“跟你領證結婚那天,我就從來沒想過離婚。夕夕,我們這輩子都是要在一起的夫妻,你這輩子彆想離開我的。”除非我死了犧牲了。他看著像警告,寧梓夕聽的感動。她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其實做警嫂也不錯。有人保護,多有安全感。湊過去親李慕沉一口,“隊長,我愛你。”“嗯。”李慕沉拍拍她後背,“睡會兒。”寧梓夕不睡,固執的等著什麼。李慕沉好脾氣的捏捏她臉,無奈笑說:“我也一樣。愛你寶貝。閉上眼睡會兒。”寧梓夕滿意彎著唇角。等寧梓夕睡去,李慕沉從西褲口袋裡掏出戒指盒,取出戒指,輕緩的套在了她右手的無名指上。戒指上的鑽石閃亮奪目。很美。配上男人懷裡靜柔沉睡的女孩,熠熠生輝,耀眼,動人。經過的空姐眼神裡透著羨慕。回去的時候小聲議論:“鑽戒有十幾萬吧。”“那男的有錢人又那麼帥,真羨慕那個女孩。”“真想過去搭訕!”“得了吧,人家都求婚了。”李慕沉自然聽不到這些,隻是握著寧梓夕的手,看著他給她戴上的婚戒。他前段時間定製的,剛拿回來。那天喝酒,寧梓夕說起戒指的時候,憂傷要強又難過的模樣,讓他心疼。她是他的女孩。他一直欠她的,她也從沒開口要過。領過證,但沒求過婚。以前,李慕沉給方淺準備過一枚婚戒,沒送出去,還留著他書房。沒用過,隻是,再新也是舊的。他不可能給寧梓夕。在李慕沉心裡,寧梓夕值得更好的。望著熟睡的人,李慕沉輕撫著她的又黑又密的長發,低頭親親寧梓夕的臉。“夕夕,不會再有彆人。”我愛你,梓夕。後一句沒人聽見,隻有李慕沉自己聽見了。————兩個半小時的行程,飛機落地。寧梓夕迷迷糊糊被叫醒。走了會兒,注意到手指上異樣,低頭看了看,突然愣住。盯著手指隻片刻,眼眶不自覺發熱。張張嘴,卻如鯁在喉。李慕沉趁她睡覺的時候,說都不說一下,這男人真的是……!算是驚喜,還是他人本就不愛張揚含蓄啊。寧梓夕咬咬唇。李慕沉側頭,看到寧梓夕無聲的,眼中含淚這幕,眼神柔下來,溫柔低聲說:“看來,以前我真太失職了。”寧梓夕搖搖頭,說不出話。李慕沉牽起她手,放自己掌心握住,“走吧。”寧梓夕點點頭,心怎麼都靜不下來了。李慕沉太意外,她沒想到的。剛走出機場,柳藍月電話就打過來,問他們到沒,用不用她叫家裡司機過去接。李慕沉說:“打車就行。”柳藍月說行,祝福一句,“生日快樂,兒子!”李慕沉笑應,“謝謝媽。”柳藍月想起兒媳婦,“把夕夕帶回來。”“嗯。”柳藍月也是昨天才知道李慕沉去外地辦案了,也知道寧梓夕跟過去了。當然還有方淺。昨天晚上柳藍月突然給寧梓夕打電話,寧梓夕沒聽見沒接到,她又打給了李慕沉。跟李慕沉說了幾句話,叮囑他注意身體按時吃飯,正說著,電話裡聽到了方淺的聲音。哭著的,壓抑的傷心喊著李慕沉名字。柳藍月愣下:“是方淺?”緊接著,嚴肅問:“李慕沉,怎麼回事?!”晚上這個時間,李慕沉怎麼跟方淺攪到了一塊兒?柳藍月雖然不管兒子的事兒,彆說還是他個人感情的問題。但李慕沉怎麼說都結了婚,李家家風柳藍月還是很在意的。李慕沉就解釋了一句。“媽,不是你想的,梓夕也來了。”柳藍月驚詫:“夕夕也過去了?”“嗯。”李慕沉舉著手機目光靜如水,他站定沒動,看著方淺對柳藍月說:“夕夕困了,還在房間裡睡覺。我跟方淺出來談點事兒。”柳藍月叮囑了幾句。意思是讓李慕沉注意點兒,都結婚了的。李慕沉點頭,說知道。————是昨天晚上,寧梓夕因為前一晚一整夜沒睡,吃過飯回來犯困後就洗洗睡了。李慕沉回分區公安局一趟,把撞車的事情大致處理了下,跟褚林了解了下手頭案件的後續動向,他回來已經快十點了。又下了雨,他趕忙回酒店。李慕沉打著傘下車,剛踏入酒店台階,傘還沒收就聽到左邊幾米遠的墩子處有人低吟,像是受了傷。李慕沉視線投那個方向,看到方淺。方淺靠在牆壁上,背對著李慕沉,她腰彎著頭低著手捂胸口,臉色很差人不舒服。她腳下是一把折疊傘,旁邊還有一個超市塑料袋,裡麵買了不少東西。方淺似乎越來越痛苦,臉色也越來越白。周圍也沒幾個人經過。李慕沉不想管,他直接進酒店大門。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方淺叫他名字,還是聽到了方淺聲音越來越痛苦。李慕沉頓了下,又折返回去。方淺看著李慕沉,目光柔楚脆弱。李慕沉什麼話都沒問,彎腰拎起傘跟塑料袋,順便抱起了方淺。方淺嬌柔說:“慕沉,謝謝你。”李慕沉輕“嗯”了聲,臉上沒太多情緒,進了電梯把方淺送回到她的房間,把人放到門口,李慕沉沒打算進去。但方淺拉住了他,“你先彆走!我有話說。”李慕沉淡聲:“有什麼事。”不管還有什麼事,方淺都留不住李慕沉。他能把她送回房間不是對她還有情,而是眼皮子底下看到認識的人遇到困難,他順手幫一下。也僅此而已。方淺刷卡推開房門,她軟聲乞求:“給我十分鐘,我就說十分鐘話。”李慕沉轉身就走,背影冷漠無情。“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要說的。”“慕沉!”方淺急急的喊,她這會兒心口是真的痛了,痛的一鈍一鈍的,像在剜著血肉。她衝他背影喊:“我手機保留著好多我們過去的照片,我們接吻的,親熱的,你都不想看,不懷念嗎?”李慕沉腳步停下,他回頭看方淺。李慕沉的眼神讓方淺心生懼意。可方淺心裡突然有了拿捏,她腿傷還沒好,走路有些疼,把塑料袋拎到屋裡,她開著房門對站在外麵的李慕沉邀請:“不進來嗎?”方淺笑下:“梓夕會不會想看?”目光篤定,似威脅挑釁。李慕沉眼睛裡的神色冷幾分,他凝視著方淺幾秒鐘,隨後走進她房間。經過方淺身旁,李慕沉冷聲:“給你十分鐘時間,希望你記得把照片刪掉。”方淺捏了捏手指,關上房間門。李慕沉站在窗口,跟方淺保持著距離。原本想提醒方淺彆關門,但方淺執意把門關上。他身形挺拔,眉眼清冷,疏離沉默的看方淺。等了半天,不見方淺開口。李慕沉提醒:“還有八分鐘。”方淺眼淚一瞬從眼裡溢出:“我們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真的就回不去了嗎?”“回不去了。”和方淺的那段感情,李慕沉等待過,卻也失望了。他給過機會,後來他累了。這個世界,沒有人就該原地等待。任性,不代表肆無忌憚。方淺克製不住哭出來:“為什麼啊。”方淺是個美人,特彆哭的時候,楚楚動人的模樣,格外讓人心憐。加上她又有好身段,美人一哭哪個男人會不憐惜。李慕沉格外冷靜:“方淺,我結婚了。”方淺心碎,苦澀質問:“懲罰我,還是懲罰你自己?”她盯著他,帶著期望,“可你愛她嗎?你彆騙自己。”李慕沉搖了搖頭,想說沒那麼回事。至於寧梓夕,怎麼會不愛。李慕沉內斂克製,他的感情始終不太外露,有些話不大愛說出口。但,話得說清。他看著方淺,目光不複以往,很平靜,代表著他和方淺那段感情,他放下了。李慕沉淡聲說:“你說錯了,我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去犧牲做我跟你感情的賭注,你還不值得我那麼瘋狂。相比,我的梓夕很好,她也值得被愛著,我也舍不得。”所以,沒什麼懲罰誰。不值得。聽到李慕沉嘴裡說愛字,卻是彆人的名字,方淺咬緊唇,眼淚洶湧而下。方淺心一橫,她不相信,不相信李慕沉說不愛就不愛了。方淺當著李慕沉的麵把自己衣服脫了,隻留了上下內衣。甚至,她伸手去扯肩帶。黑色的蕾絲,襯的皮膚如雪。女孩的身材比例很好,細細的腰線,深深的曲線,奪目誘人,特彆是在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裡時刻不刺激著男人的視覺瓦解理智。李慕沉很快移開視線。他眼神很冷:“彆這麼糟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