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了?怎麼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警察還在對現場進行搜查,金彥和尤一天撤到了警戒線外。“這個車太民或許並不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啊?為什麼?”金彥不由點了根煙,以此來緩解心中的煩躁,“車太民的生前履曆太清楚了,進警察局比回家都勤,這樣的人不符合職業殺手的素養,但凡是職業殺手,尤其是被雇傭的職業殺手,身份大多清白的跟白紙一樣,而且一般的職業殺手是不會犯搶劫偷盜這種罪的。”尤一天不解道:“那他來這兒乾什麼?先前我們分析出來的豈不是都是錯的?”雖然金彥很不想承認,但事實的確如此,他有點先入為主了,因為車太民表現的太可疑,又出現在狎鷗亭案發現場,這就很容易把他和狎鷗亭案聯係到一起,然而事實證明,車太民最多隻是一個暴徒。“金偵探,可以說一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發現死者的嗎?”查出車太民信息的女警員走了過來,長的不算太驚豔,但是很耐看,很顯然她是被薑禹民安排過來的,給金彥錄口供這種事,薑禹民心裡有些沒底。金彥扔掉煙頭,暼了一眼不遠處指揮現場的薑禹民,回答說:“請薑警員過來一下可以嗎?我有話跟他說。”女警員一時有些為難起來,金彥直接喊道:“薑警員,請你過來一下。”薑禹民聞言,無奈的走了過來,“有什麼事嗎?”金彥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我答應幫宋警員調查連環殺人案,來狎鷗亭是來看案發現場,結果就撞見了車太民,車太民表現的太可疑,我懷疑他和連環殺人案有關係,就跟蹤他來到了這裡,因為途中耽擱了一些時間,在趕到這裡的時候,車太民已經被殺害。”“你中途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耽擱?”女警員問道。薑禹民回頭看了女警員一眼,沒有說話,他是知道金彥的真實身份的,所以斷然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懷疑金彥,可這位女警員不認識金彥,她隻是在正常的質疑。金彥說:“我和弟弟在餐廳前站了一會兒,餐廳前有監控你們可以查證。”薑禹民尷尬的笑了說:“當然不可能是金偵探了,李淑秀,去調查周圍居民樓。”“是。”女警員忍不住多看了金彥一眼,搞不懂薑禹民為什麼這麼信任金彥,其實根本談不上信任,隻是薑禹民不想這麼明著盤問罷了。金彥說:“現在已經可以證明,車太民不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為什麼?”薑禹民問,他以為連環殺人案可以破了。金彥說:“這個問題我會和宋警員解釋,辛苦薑警員把這裡所有居民全部走訪一遍,凶手殺死車太民後沒有從巷口離開,很可能藏在居民樓裡。”金彥這麼說,薑禹民也不好追問,畢竟連宋東建都搬出來了,不過走訪居民樓其實意義並不大,居民樓不止巷子裡這四個出口,這隻是居民樓的後門而已,車太民孤身一人來到這裡,他又不住這兒,這說明是來辦什麼事來的,對方應該一早就埋伏在附近了,既然是專業的殺人,逃走路線必然一早就探清楚了,就算巷子口被金彥堵住了,一定也能從其它出口離開,所以金彥這麼說,純粹是看薑禹民閒的沒事給他找點事做。陰差陽錯之下,金彥錯過了一起殺人案,這個車太民雖然不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但金彥還是隱約覺得,車太民和連環殺人案有關聯,因為車太民死的地方和狎鷗亭案隻隔了幾棟大樓,同時,金彥也把目標轉移到了殺害車太民的凶手上,跟那五起殺人案相比,車太民案金彥親自查看了現場,驗了屍體,正因此他才更加確定,有一個非常專業的殺手在作案,很有可能這個殺手才是連環殺人案的真凶。金彥沒有急著聯係李載賢,李載賢離開韓國這些天,樸氏肯定有工作需要他處理,而且樸順治父子不是沒死嘛,所以按輕重緩急來看,還是連環殺人案這邊更緊促一些。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傍晚時分,宋東建把電話直接打到了尤一天這裡,金彥接過電話後,宋東建說車太民案發現的手機破解了,警方在對車太民的通訊記錄調查後發現,有一個號碼的使用者竟然是樸承光,不僅如此,手機裡還有二人的交易信息,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是,刺殺樸順治的人就是車太民,而雇傭車太民的人正是樸承光。首爾警察局。兩天沒怎麼合眼,宋東建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但是案情有了突破性進展,這讓他感到非常激動,審訊室裡,樸承光被捕,現在正在接受薑禹民的審問。“金偵探,你認為是樸承光雇傭車太民的幾率有多大?”隔著單向透視玻璃,金彥看了一眼西裝革履的樸承光,樸承光長的很正派,人高馬大體態修長,很像是韓劇裡才有的總裁或者檢察官,麵對薑禹民的審問,樸承光顯得很沉穩,對於車太民的事並不知曉。金彥說:“是人就會害怕黑暗,是鬼就會害怕光明,他表現的太鎮定了。”的確,不論身份如何,進了審訊室還能穩如泰山,這並不正常。宋東建若有所思,“是啊,太鎮定呢,有什麼辦法可以撬開他的嘴?”金彥勾起嘴角說:“方法很多,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宋東建猶豫了一下,金彥畢竟不是警員,而這裡又是警廳,“不能用私刑,他是樸氏的社長。”說到底樸承光的身份還是得考慮到的,金彥笑了一麵,這也是他不喜歡做警察的緣故,要瞻前顧後的事情太多。讓薑禹民先離開,金彥推門進了審訊室,上次進審訊室他是被審的那個。自打金彥進屋,樸承光便默默地觀察著金彥,金彥拉開椅子,坐下後翹著二郎腿,與樸承光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