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金彥的消息渠道怎麼可能不知道金在賢的現狀?他這一問關心之意更重。尤一天回答,“金成明死後,成明公司就解體了,在賢哥憑著得到的遺產開了一家娛樂公司,因為拍了幾部不錯的電影,現在也是娛樂圈和商界的大人物了。”“他長的好看,這碗飯倒也合適,那你呢?怎麼混成了這副德行?一副不務正業的樣子。”尤一天苦著臉委屈道:“哥,你彆以貌取人啊,我隻是打扮成這樣而已,我現在是在賢哥公司裡上班,每天朝九晚五很務正的好不好。”金彥說:“你騙鬼呢?上班時間騎摩托車飆車?正巧我在,不然的話就你這樣落在宋東建手裡,絕對輕饒不了你!”尤一天嘿嘿一笑,“如果不是進了警局也不會知道你回來了呀,我這就聯係在賢哥,他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一定特彆高興!”尤一天掏手機就要打電話,金彥阻攔道:“先彆告訴他。”“恩?為什麼?”“總之先彆告訴他,你既然見到我了,你也彆回去了,跟在賢打個招呼就說有事請假幾天,這些天先跟在我身邊。”尤一天很不理解金彥為什麼要這麼做,可金彥不說就算他再怎麼問金彥也不會說的,無奈,尤一天果斷出賣了金在賢,跟金在賢比,他當然還是跟金彥親近了,他的誓言永遠不會忘。尤一天現在活脫脫的富二代樣子,拉著金彥非要說是給金彥接風洗塵,結果反被金彥教訓了一頓。狎鷗亭,某餐廳。桌上的烤肉已經好了,尤一天夾起來放在金彥的盤子裡,可金彥的目光卻盯著外麵,餐廳對麵是一條巷子,正是狎鷗亭案的案發現場。“哥,看什麼呢?快吃快吃,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尤一天說著往嘴裡塞了一塊烤肉。金彥轉過臉問尤一天說:“這裡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你知道嗎?”尤一天嚼著肉說:“知道啊,其實你走了之後我一直都有研究刑偵,我現在在CRI裡都排進前五十了呢。”“死者的信息你知道多少?”尤一天見到金彥很在意的樣子,取出手機,看著手機說:“死者名叫宋喜孝,三十三歲,在一家商場裡擔任社長職位,就住在這附近,家裡麵有妻子和一個十歲大的男孩,昨晚淩晨兩點在對麵的巷子裡被殺害,凶器是在巷口的垃圾桶裡發現的,上麵有凶手的指紋,警方已經對凶手實施了抓捕。”金彥看了一眼尤一天手裡的手機說:“你加了群了?”尤一天放下手機,點頭說:“對啊,李敏俊拉我進去的,裡麵的人都是韓國的偵探,有什麼案子群裡都會有消息。”“那群裡的人對這個案子就沒什麼看法?”尤一天挑了一塊肉放在烤盤上,豬肉上的油很快便冒了出來,在烤盤上啪啪響,“這案子這麼簡單,能有什麼看法。”金彥無奈的搖頭,“我勸你還是退群吧。”“啊?哎呦!臥槽!”尤一天一愣神的功夫,幾滴油濺到了手上,他揉著手,不解道:“為什麼退群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一群豬你的智商也會下線的。”尤一天頓時無語了,群裡的偵探在韓國都小有名氣,每個人都破過不少案子,這些自命天才的人若是聽到有人稱他們是豬,不知道會作何感想。金彥喝了一口果汁說:“死者,凶器,凶手,看似是一條線,但是它們之間並不存在必然聯係,殺死宋喜孝的凶器可以是垃圾桶裡的刀,也可以不是,殺死宋喜孝的凶手可以是被抓的人,也可以不是。”金彥說的很繞,但尤一天還是聽懂了,驚訝的說:“難道是有人栽贓嫁禍?”“越是看似簡單的案子,其內在越是存在著不可思異的事,宋喜孝在淩晨兩點被殺,天還沒亮就確定了凶手,然後還不到中午凶手就落網了。我來做個假設,假如警察抓的人是真凶,第一,他殺了人後為什麼要把凶器隨手丟進垃圾桶裡?第二,正常情況下凶手作案後都會對屍體進行處理,目的是避免過早案發,從而為自己營造跑路的時間,他為什麼不處理屍體?第三,正常情況下,凶手殺了人後怎麼可能像沒事人一樣正常去上班?他為什麼不躲起來或者直接跑路?”尤一天想著金彥說的三點假設,回複說:“這麼說的話現在的凶手好像真的有些太不合理了,可這也不排除他就是凶手的可能,我們看起來的不合理也許就是合理的呢?越是看似不合理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故意製造的假象。”尤一天是用了逆向思維,他的意思是說凶手的不合理才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凶手想要故意讓警方迷惑,覺得不合理,從而始終不定案。金彥失笑說:“不得不說你這腦瓜兒還挺靈,不過你在做逆向判斷時,忽略了一個非常關鍵的線索。”“什麼線索?”“近一個月內,在首爾發生了四起與宋喜孝案相似的案子,同樣的罪證確鑿,也是同樣的凶手拒不認罪,你說如果真的是凶手殺的人,證據擺在麵前,還有什麼理由不認罪呢?”尤一天皺起了眉,“這麼說的話也對,不過也有這種人,當年殺害金成明的犯人就是這樣,人贓俱獲,可崔鐘柱死活不認罪,非要說自己沒殺金成明。”“恩?”金彥的目光忽然變了,對於當年金成明的案子他心裡一直都有疑惑,凶手究竟是怎麼潛入金成明家中的,然而之後他進了監獄,也就沒機會去調查了,後來陸舒告訴他凶手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但是金彥還是沒想通凶手作案的過程,現在突然聽到尤一天這段話,重新引起了金彥的注意,崔鐘柱連續犯下殺人案,這種變態往往對被殺之人都有莫名的成就感,所以如果人是他殺的他不會不承認,除非,金成明案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