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係金彥(1 / 1)

十八誡 白夜無眠 1067 字 3天前

秦律咽了咽口水,金彥的笑讓他毛骨悚然,“不管陸思宇是不是陸國銘親生的,現如今,陸思宇要跟薑勝楠訂婚了,你如果想要用這種方法打亂他們的訂婚……”“我有說過要打亂嗎?”金彥打斷秦律的話,一臉嚴肅的說:“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我不會使,薑勝楠喜歡跟誰訂婚已經跟我沒關係了,我現在隻關心一點,陸國銘到底是黑還是白?”“不管他是黑的還是白的,金彥,一切等訂婚宴結束再查,算我拜托你了。”看著鄭重其事的秦律,金彥不解道:“拜托我?你是擔心陸國銘事發?這麼說的話你也不看好陸國銘吧。”“我,我隻是想讓陸思宇的訂婚宴能夠美滿。”“嗬。”金彥忽然笑出聲,笑聲中充滿了荒誕和嘲諷,“秦律,原來你才是最惡的那個人,領教了也學習了,我答應你的拜托。”金彥轉身離開,留下秦律在風中暗暗攥緊了拳頭,金彥的話就像刀子一樣紮在秦律的心上,從來沒人說秦律是惡人,也不可能把秦律歸屬到惡人的行列,隻是,於金彥而言,秦律為了讓陸思宇有一個完美的訂婚宴,從而出言阻止,金彥作為薑勝楠的前男友,秦律的話難道不惡毒嗎?這話說出來時就不需要考慮金彥的感受嗎?薑勝楠不聲不響的離開,對金彥造成的傷害不可估量,金彥就算是真的在訂婚宴上做什麼也並不為過,因為他才是受害者!為了讓陸思宇的訂婚宴沒有閃失,秦律明知陸國銘有問題,卻要裝作不知道,這不是惡人嗎?他可是偵探,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正是藏汙納垢的惡人行徑?看著蕭條的背影漸行漸遠,秦律突然泄氣了,每個人活著都有其活著的難處,秦律自知這樣做對不起金彥,自知這麼做與自己堅守的原則有出入,但是現實不就是這樣嗎?每人做什麼事必然有其做事的理由,不管事情對錯,隻要理由能說服自己,明知是錯還是會去做。“對不起了金彥,陸國銘與我有恩,我必須報答他,對不起……”秦律的目光漸漸變得堅韌,既然決定了就沒有後悔的必要,他有先天性心臟病,他的命是陸國銘救回來的,救命之恩,秦律必須報答。在路過尤家飯店的時候,金彥停了下來,他想起了尤軍的笑臉,每次他進到這裡尤軍都是笑臉相迎,尤軍做的麵也確實好吃,當然,如果其中的材料不是人肉就好了。在韓國的時候,有一位前輩跟金彥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他說“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其實所有人隻是在努力活成人”,金彥一直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卻好像懂了,所謂的努力活成人,不過是努力的像人一樣活著。金彥正要離開,剛邁出一步,忽然停了下來,猛然扭頭看向了飯店。“如果喬東天有處理屍體的辦法,為什麼還要將人骨送到這裡呢……”金彥喃喃自語,他這一句不由自主的發問卻是把自己驚出一身冷汗。一個早前的疑惑再次浮現在金彥的腦海中,尤一天為什麼要報案?為什麼要指證喬東天殺人?外麵天色漸晚,太陽落山後屋外刮起了颶風,風裹著沙塵敲打在玻璃上,瑟瑟作響。屋裡一片漆黑,房門忽然打開,尤一天回來了,隨手將燈打開,卻見金彥一聲不響的坐在沙發上。“哥,你怎麼不開燈啊?”尤一天換上拖鞋,走到了金彥麵前,卻見金彥麵沉似水,自從下午回來金彥就坐在這裡,一動未動。“哥,你沒事吧?”尤一天伸手在金彥眼前晃了晃,金彥的眼睛機械的轉動了一下,盯著尤一天,冷漠道:“借刀殺人的感覺好玩嗎?”尤一天楞了一下,在金彥對麵坐下,從水壺裡倒水說:“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借刀殺人?”“喬東天殺人之後毀屍滅跡,有一套固定的流程,所以哪怕殺了三個人也沒有被人發現,既然這套流程如此完美,他又何必將屍骨寄存到飯店?你拿的那些骨頭是喬思思給你的吧。”尤一天的動作停滯在半空,表情也凝固了。金彥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你喜歡喬思思,在得知喬思思被虐待後,便想幫她,喬東天作案流程詳密,幾乎不留任何痕跡,想要讓喬東天伏法就必須一招致死,所以,喬思思偷偷把喬東天殺害的人的屍骨給了你,你為了隱藏自己的本來意圖,設計將人骨帶到飯店,想要通過飯店的案子引出喬東天的案子,為了計劃實施沒有紕漏,你找到我,你知道我一定會找秦律,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想過讓尤軍揭發。”尤一天緩慢的放下水壺,拿起水杯想要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他的手在顫抖,他喝了一口水,笑著說:“哥,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完全聽不懂?”“是嗎?你不想讓喬思思背負一個忘恩負義的罵名,你想保護她,所以你的所作所為也在情理之中。”金彥的聲音沒有感情,尤一天又喝了口水說:“還是不懂你在說什麼,哥,你沒吃飯吧?點外賣怎麼樣?”尤一天放下水杯,掏出手機正要點餐,金彥忽然笑道:“一天。”“啊?”尤一天被嚇了一跳。“你說,喬東天家裡為什麼會擺著你母親年輕時的照片?”啪嗒——尤一天的手機掉在地上,他扭頭看著金彥,目光凶狠的說:“你到底想說什麼!”金彥聳了聳肩說:“沒什麼,隨便聊聊。”尤一天暗自咬牙,正要彎腰撿手機,卻聽金彥道:“溫芷華原名李翠梅,早年間在丘山孤兒院工作,那時我是孤兒院裡的孤兒,我知道她有一個習慣,她最討厭照相,所以她年輕時的照片並不多,喬東天既然有溫芷華年輕時的照片,證明二人關係不一般,你說,喬東天是不是喜歡溫芷華?”“你到底想怎樣!”尤一天憤怒的瞪著金彥,咬牙切齒道。金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彆激動,事情已然是這樣了,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提也罷,不過……”金彥忽然坐起,湊到尤一天麵前說:“不過我很痛恨被人欺騙的感覺,一天,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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