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徐箋容就站出來說話了,“蓮王殿下,溟王殿下,請你們稍安勿躁,恐怕這中間是有什麼誤會。徐側妃從小就怕水,恐怕也是被這水給嚇得亂了分寸。臣女記得小時候徐側妃也是將要掉進水中,臣女來不及抓住。被救上來的徐側妃就一口咬定是臣女推下下水,當時父親就懲罰了臣女。後來徐側妃回想起來是她自己不小心,所以臣女也就清白了。父親,你可還記得此事?”徐箋容衝著徐相國溫柔一笑,徐相國立即會意,他笑著點頭,“的確是有此事,有此事。”大家聽到這個故事,總覺得是很牽強。“近些日子是下過雨,所以石頭上會長出青苔來,看著青苔上的腳印,是個習武之人都是能看明白。”燕子玉指著那塊石頭說道。終於,元漣開口了,“徐側妃,你現在可是清醒了?”語氣中很是冷漠。這一下讓徐顏容臉色一白,心中在顫抖,不敢直視元漣的目光。但還是靜靜地點頭。“既然清醒了,就好好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元漣說。此話語間徐顏容他們就聽出來,這件事情元漣就沒有相信過徐顏容。而這時,元湛衝著阿珞說,“阿珞,你來本王身邊,今日的事情本王會替你討個公道。”阿珞聽話地走到了元湛的身邊站好。大家見狀,才知曉這溟王殿下果真是護短得很。而站在對麵的秋綾可就氣不過了,溟王何時對她如此袒護。“臣,臣妾是不小心的。”徐顏容的聲音很輕,但大家都聽見了。徐相國的臉色由黑到青,真是一大串的烏龍。但這時的秋綾不甘心,“即便是徐側妃不小心,但終究是這個奴才沒有及時拉住,理當作為失職,要受罰。”“那這樣的話,徐側妃身邊的侍女漠不關心,對徐側妃豈不是更加的失職,當真是要嚴懲不貸。”元靈反駁。頓時兩人就四目瞪著,誰都不甘示弱。跪在一邊的蘭芝臉色很是蒼白,身體都是顫抖著。不知是誰喊了聲,“太子殿下駕到!”終於抓到機會了,徐相國笑盈盈地衝著幾位王爺抱拳行禮,“蓮王殿下,溟王殿下,此事能否先放一放,今日是小女的生辰。阿珞姑娘,是為父教女不方,擇日為父定是好好教訓小女,替你賠罪。”連堂堂在上的徐相國都對一個侍女如此謙卑,大家不經是對阿珞有著不一樣的眼光。“兩位王爺,現在這個樣子也是著實不能見人,就讓臣女先帶徐側妃去換衣裳吧。”這時元漣才說話,“下去。”一聲令下,徐箋容才吩咐旁人將徐顏容扶起來,帶到了後院去。這事兒也算是有個結果了。阿珞深意地看著徐箋容的背影,她現在才知道徐箋容為何要說那個故事了。無非就是在拖延時間,等著太子來。這樣的話這件事情隻能是草草了事。可惜了這場戲。但也算是給了徐顏容一個懲罰了,想必回去之後元漣也會對她有所懲罰。想到這裡,阿珞就回頭跟在元湛的身邊。“出氣了?”元湛聲音很輕,隻有阿珞能聽見。顯然阿珞不滿意,“沒親眼看見徐側妃受懲罰,我還真是不甘心。”“本以為你要一直當個小兔子,看來你隻狼是按捺不住了。”“謬讚了,謬讚了。”就當二人傳言的時候,元靈忽然間就冒了出來,走在了元湛的左側,“五哥,能不能讓阿珞等會兒坐我旁邊。”元靈模樣可愛,言行舉止也是灑脫,與彆樣的公主著實不像。說起來,元湛對這個妹妹倒是會多說話。就連阿珞也是很喜歡。元湛毫不猶豫就應下了,“阿珞說到底是個侍女,你在身邊,本王也可放心些。”“放心,我也是挺喜歡她的,自然會護著她。”元靈給了元湛一個放心的眼神。原本在後麵想要接近阿珞的元越和燕子玉,知道這是大庭廣眾之下,深怕又是對阿珞不利,故此他們才一直未曾靠近。眼睜睜看著阿珞被元靈給牽走了。而一路上,元漣都是陰沉著臉不說話,誰都是不敢靠近說話。重新回到了後花園,大家對方才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心照不宣。太子最大,理當坐在高座之上,身邊還跟著上官翎。“參見太子殿下。”眾人行禮。剛剛大病初愈的太子臉色並不算太好看,眼神也是有些渙散,仿佛還沒有什麼力氣。隻是今日是徐箋容的生辰,他非得要來。前些日子,太子在禦書房與高德帝告狀說是元漣和元湛聯手要滅他口,說的是斬釘截鐵。這件事情早已經是傳開了。如今三兄弟都在,仿佛讓大家覺得空氣之中有些微妙的變化。之後,皇後就找太子說過一些話。就算是心中認為是他們所為,可至今沒有證據。而這個時候撕破臉,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那麼元漓隻能是硬著頭皮,將這件事情小事化了了。可他終究是挨著麵子不想說。元漓先是乾咳了一聲,擺擺手,“都起來吧,今日是表妹的生辰,壽星最大,無須管本宮。”說罷,元漓就已經坐下了。見機上官翎就在旁提示,“太子,等會兒你一定找個時機與蓮王、溟王說話。”聞言,元漓是千萬個不願意,現在又被上官翎提醒,他更加的煩躁。朝著右側看的時候,元湛和元漣不動聲色,同時不說話,喝著酒,好似根本不想與他有交集。這該如何解釋?這時元漓掃過了四周,竟是沒有看見徐箋容,他東張西望地問,“怎麼不見壽星?”正當眾人苦惱如何回答的時候,徐箋容的聲音就先出來了,“臣女來了。”徐箋容的豔麗模樣還是讓大家賞心悅目,很快後麵就出現了已經換好衣裳,恢複姣好妝容的徐顏容。“見過太子殿下。”見著徐箋容,元漓掩飾不住的歡喜。他立即扶起徐箋容,溫柔地問,“表妹,今日你是壽星,怎麼晾著大家在此?”“臣女隻是和徐側妃多聊了幾句家常,就把時間給忘記了。”“參見太子殿下。”徐顏容微微行禮。元漓敷衍地擺擺手,“徐側妃快去坐下吧,表妹,你也來做。”而坐在下麵的阿珞,元靈一直是在旁邊對她介紹著在場的每個人的身份。喋喋不休的話語,讓阿珞很受聽。其實就算不用元靈介紹,這滿院子的人,她都認識。仿佛是聽見了誰說話的聲音,元漓的目光就投到了左側,很快就在元靈身邊看見了比較醒目的阿珞。瞧著阿珞,元漓有些嫌棄地看了眼,便是說道,“本宮記得阿珞是個侍女,怎麼能坐在公主身邊,成何體統?”一時間,大家又是將目光聚集在阿珞的身上。徐箋容立馬解釋,“太子,阿珞是臣女特彆邀請的,她現在可是臣女的客人。”“即便是如此,她終究是侍女,一個下人如何與公主一起坐?”元漓顯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他很快就看向了元湛,“五弟,現在阿珞是你的侍女,怎麼?你沒好好教教你的人嗎?”頓時氣氛有些沉重,這還沒緩和的關係,似乎又變得更僵持了。不等元湛說話,元漣先開口,“太子,阿珞前些日子就被父皇封作一品侍女,算起來阿珞她現在也是個七品官。”這件事情大家也是心知肚明,但從未比較過,一品侍女就相當於是個七品官。既然是官,那就不是侍女身份了。“太子,莫不是這些日子睡得太久,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會懂了吧。”元湛毫不客氣的堵了回去。可聽見元湛這話的很多人都有些臉色難堪。同時元漓的臉已經很是難看。上官翎見狀,立即是衝著元湛抱拳行禮,“溟王殿下莫怪,太子也隻是太在乎規矩了。畢竟阿珞被封一品侍女也是剛不久的事情,讓人很難一下子改掉。”說罷,上官翎衝著阿珞深意地看了眼,很快又是露出了笑容。元漓再生氣,也隻能是笑著應付,“看來的確是本宮誤會了。”眼看著氣氛越來越不愉快,元越倒是先站了起來,“今日是徐小姐生辰,這大家如何也要先祝賀徐小姐一杯酒才對啊。”徐箋容聽到滿是笑意,她也是舉杯站了起來,“臣女謝過靖王殿下賞光。”有元越的開頭,大家也是紛紛照舊。很快比較沉重的額話題就被覆蓋了過去,而滿院子就出現了笑聲。隨之,奏樂響起,八九個舞女在中間翩翩起舞。一時間,氣氛變得和諧,大家也是沉浸了暫時的歡悅當中。阿珞與元湛對視一眼,二人很是默契的瞥開,自顧自吃的。沒一會兒,大家輪著敬酒之後,就到了呈禮的時間。按照規矩,自然也是從太子開始。“表妹,這是本宮特地讓人尋來的暖玉,冬暖夏涼,佩戴在身上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