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和彆人結仇結怨……”南絮趴在座位靠背問正在開車的蘇老大:“會不會是鄭紹東在外麵樹大招風了?”“這個不太可能。”說老大否定:“靈調局的工作,你我都知道,在普通人的概念中,根本就沒有這個地方的存在,秋秋是因為體質的關係,從小就招這種邪物邪靈之類,局子裡不少人給她驅趕過,所以才會知道靈調局的存在,機關政府單位聽都沒聽過,局長又怎麼可能會擋他們的路,而樹立起政治敵人。”鄭雲秋也同意:“我從小體質就不太好,一直生病,爸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接觸和科學完全相反的靈調局。”“那就隻有到學校才能知道了。”南絮知道在小姑娘身上查不到什麼,就沒有再說話,枕著腦袋悠哉悠哉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汽車在南科大的校門口停了下來,南絮插著口袋,慢悠悠的下了車,在她麵前的是一棟棟建築非常氣勢輝煌的教學樓。一般教學樓用氣勢輝煌這種詞語來說是非常不恰當的,但是南科大的名字聽上去雖然像公立學校,然而它卻是實打實的貴族私立大學校,當初建立南科大這所學校的校長,南絮還認識呢,不過故人已逝,她有時候酒癮犯了,會到這個生前的至交好友的墓碑前喝上兩杯。鄭雲秋是最後下車的,她看到南科大的學校大門時腳步後縮了縮,身體下意識的往南絮身邊靠攏。“我們倆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身後吊著個小尾巴,南絮有些不自在。“忘了什麼,沒忘啊?”蘇老大鎖好車門,從車站那邊繞過來,大步流星的走向學校。當三個人走進學校,看到烏泱泱的圍著一大群人中有一個禿頭男人陰沉沉的,黑著一張臉,打頭的兩個人立刻就想起了他們忘了什麼。“你沒打電話?”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了對方同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會打嗎?”南絮咬牙切齒。“我的鍋。”蘇老大立刻把鍋甩到自己身上,一臉自認倒黴的迎了上去:“鄭局長。”鄭紹東一看到蘇老大,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地方,劈頭蓋臉就罵了下來:“我在這等了你將近兩個小時,你到底去哪裡?我的女兒現在還下落……”“爸爸!”鄭雲秋從南絮的身後露出半個腦袋。“不明……秋秋!”鄭紹東臉上的表情立刻陰轉多雲,腆著肚子一溜小跑,無視南絮喜笑顏開的將女兒摟在懷裡:“你到底去哪兒了啊?擔心死我。”“你家女兒被影子貓給附身了,還好我及時將她解救出來。”被一把撞開的南絮想想還是加上了一句話:“順便提上一句,你女兒把我家的門給撞壞了,記得到時候賠給我一生價值等同的門,我家的門是民國上海陳師傅給我雕刻的。”鄭紹東臉上的笑容光速消失,他瞪著一雙牛眼:“身為人民的公仆,有義務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我救了你女兒。”南絮機械的重複這句話。鄭紹東:“……”最後他隻得咬牙認下:“到時候我賠給你!”“一言為定。”南絮心滿意足把蘇老大叫過來,當作見證:“你也聽見了,鄭局長說到時候會陪我一扇門,你去拿張紙,讓他立個字據。”眼看鄭紹東這座火山都要噴發了,蘇老大的臉皺的比苦瓜還要苦:“我的奶奶耶,你就彆火上澆油,這人都到南科大,趕緊把正事兒給辦了,這種旁枝末節的小事,咱們回局裡再商談好不好?”南絮仔細想也是,於是大手一揮:“那先帶我們去你說的那兩個女生失蹤的地點。”“我來帶路吧。”一個身材高高瘦瘦的男人站了出來,他麵容白皙五官精致,鼻梁上架著一副細框金絲眼鏡,鏡片後麵是一雙秋波瀲灩的桃花眼,嘴角時不時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陳月升,好久不見呀。”南絮熱情的打招呼。明明昨天才見過麵。“好久不見。”陳月升皮肉不笑。“姐姐,你還認識我們老師?”鄭雲秋一臉驚奇,看向陳月升時,臉紅的像一隻煮熟的龍蝦。“哈哈,不熟不熟,有過兩麵之緣。”南絮打著哈哈。“陳老師應該就是南絮這次入學的考試官,兩人在之前見過兩次麵。”鄭紹東突然冒出來說的這一句驚人之語讓南絮呆愣在原地徹底石化。“入什麼學?考什麼試?”南絮結結巴巴的重複著。“這就是我上次跟您說過的,我家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學習成績在原學校裡也是非常拔尖的,隻不過因為身體的緣故休學一年,原來的同班同學都已經畢業,她睹物思人,所以才想著換一個新的環境。”鄭紹東沒有理會她,拉著校長就開始介紹。她一個堂堂的靈調局祖奶奶級人物,突然就被冠上了一個女大學生的新身份,南絮跟在人群後麵走路都是飄的。“原來你即將成為我的學姐呀,你是重新上大學二年級還是大三?”鄭雲秋寸步不離的跟著南絮,小臉上寫滿了高興。“我怎麼知道……”南絮說話有氣無力。因為這一次學校連續三個女同學的失蹤,引起了校方的重視,這一次基本上是所有股東都到齊,一開始以為隻是失蹤案件,誰知道隨著警察的深入了解,又突然來了一個不能說的神秘單位上的人。意識到嚴重性,所以這一次隨行的除了警察之外,還有就是十幾個學校的所有股東,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穿過小區來到女生寢室。南絮有氣無力的拖著腳步,站在隊伍的最後麵,看到前麵那個明亮亮的地中海,她要不是顧記到這麼多人在場,一定會跑到前麵掐著他的脖子問,為什麼要這麼安排?她事先都不知道。“聽說你要來我們學校,還做我同學?”白淨的瓜子臉,一雙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筆挺的鼻子下兩片嘴唇單薄,唇色紅潤似水,纖細的脖子,喉結並不明顯,如果不是張口便是非常男性化的聲音,誰能想到這樣一張臉會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