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老鐘趕緊朝前跑,邊跑邊喊,“老大,快跑,站著等被吃啊。”“……”蘇老大也想跑啊,他還拖著一個累贅,蘇老大把凱叔當累贅,人家凱叔聽到他的話,起身把蘇老大抱起,大步朝前跑。後邊的東西感覺到他們的移動,快步追了上來。土腥味越來越重,彌漫了整個通道。老鐘自認為跑步沒輸過人,但是那東西像甩不掉一般,反而離他們越來越近。“老大,咋整?”蘇老大顛簸的想吐,強忍著胃裡吐意,回頭看,一眼和那個東西來了個對視,“快跑,是土蜈蚣。”“土蜈蚣……老大,咱沒它腳多,跑不過它。”老鐘自認為自己的兩條腿跑不過人家的幾十條腿。蘇老大不理會的他胡言亂語,眼看著那東西離他們越來越近,扒拉著凱叔的肩膀,朝後邊丟了一把黃豆,撒豆成兵,豆子還沒落地就被土蜈蚣一掃而光。“……”土蜈蚣很快追了上來,纏住凱叔的腿,蘇老大被丟了出去,老鐘看到後邊的情況,放下南絮,提步過去救凱叔。蘇老大也不含糊,爬起來就做法,繼續撒豆成兵,豆大的小人爬上土蜈蚣的身子,蜈蚣不耐地丟下凱叔。蘇老大趕緊把凱叔拉了回來。老鐘提著鐵棒迎了上去,一擊砸斷了它的一隻腳。然後就被土蜈蚣用剩下的腳踹了回來,老鐘吐了一口血沫,再次迎了上去。觀戰的蘇老大把凱叔安頓好,就拿著自己的刀去幫老鐘,老鐘倒吸一口涼氣,“老大,它腳多。”“我看到了。”他恨不得手腳並用,結果人家土蜈蚣就一隻腳打的他還不過手來。土蜈蚣大概是嗅到了血腥味,攻擊越發瘋狂。大嘴朝著蘇老大的腦袋咬過去,蘇老大來不及躲避,心裡默念“完蛋了。”“砰。”祖奶奶的青銅劍架在它的嘴上,抵擋住它的攻擊,南絮還很恍惚,擋下攻擊後衝蘇老大喊道,“邊上去。”沒等蘇老大反應過來,他已經被南絮一腳踹開了。南絮身上的血腥味更濃鬱,刺激著蜈蚣的味蕾。它轉移了所有攻擊,企圖弄死南絮。南絮單手握劍,躲開它的一擊,同時給它的腹部插了一劍。劍鋒在它肚子上劃拉開一道大口子,漏出一截人胳膊。“……”南絮屏住呼吸,劍鋒幾轉,切下蜈蚣的兩隻腳。蜈蚣察覺到南絮不好對付,企圖用身子壓住她,南絮身體虛弱,搖搖頭清醒了兩分,抓住蜈蚣的腳翻身上了它的背脊,一劍自背脊刺下,蜈蚣拚命的掙紮,帶著南絮撞擊著石壁。南絮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撞碎了,手上使勁,青銅劍穿過蜈蚣的身體,蜈蚣一個甩尾把南絮丟了出去。老鐘飛撲過去接住南絮,蜈蚣應聲倒地。“奶奶。”南絮吐了一口血,又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蘇老大趕緊逃背包給她喂了一顆保命的藥丸,二人處理好祖奶奶的傷勢,繼續前行。凱叔拔了青銅劍乖乖的跟著蘇老大,剩下的路程走的格外費勁,南絮身上濃鬱的血腥味不時吸引一兩隻怪物過來,聽到水聲時,四人都已經精疲力儘了。“到了。”蘇老大半癱坐在地上,不遠處就是瀑布,凱叔樂嗬嗬地過去摸水,手剛碰上去,就縮了回來。“怎麼啦?”老鐘不明白他的意思,放下南絮走過去看了看。瀑布外是懸崖峭壁,下去必死無疑。蘇老大搗鼓著手裡的定位儀器,他們自己出不去了,隻能等人救援。來時的洞口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少怪物想要他們的命。一時間四人都有些頹廢,南絮又發起了高燒,手指瘋狂地抓撓著背後的傷口,蘇老大摁住她的手,要老鐘打水過來給她擦傷口。“疼……”南絮低吟著,說不出的委屈。坐了兩個多小時,外邊已經慢慢黑下來了,老鐘坐在洞口前,那著鐵棒一動不動,守護著身後的三人。凱叔無聊地在地上趴著玩,突然他抬起頭,抓著一隻蟲舉給蘇老大看,“爸爸,金色的蟲蟲。”金色的蟲?蘇老大來了精神,接過蟲的一瞬間老淚縱橫,語氣喜悅,“老鐘啊,周老板他們來了。”“……”老鐘撇開臉不看他,老大哭起來太醜了。蠱蟲找到了他們一行人,沒出半個小時,外邊傳來直升機轟鳴的聲音,有人穿過瀑布而來,身影很陌生,來人摘下雨帽,視線在山洞裡尋找著,很快視線定格在南絮身上。“她怎麼了?”來人正是徐柏舟,大長腿邁過蘇老大靠近南絮,女人趴在地上,手還被蘇老大抓著,身上全是傷口,現在的狀態還不如那次在醫院看見的她。徐柏舟退下身上的外套給南絮搭上,彎腰抱起祖奶奶,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氣味,南絮一個勁地往徐柏舟身上湊。“周老板在哪裡?”蘇老大沒回答他,他隻關心那個小子在哪裡,南絮身上的傷他也說不好,得等周老板看過以後才能下結論。“他們在外麵。”徐柏舟緊緊抱著南絮朝瀑布外走去,心裡空落落的感覺漸漸平複。一上直升機,周老板便快步接過了南絮,直升機上的燈光很足,南絮身上不舒服,一直想伸手抓,徐柏舟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抓。“黑蟲?”周老板也問了同樣的問題,蘇老大趕緊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著蘇老大稀奇古怪形容了一大堆還是沒有明白,乾脆推開蘇老大自己看南絮的傷口。蘇老大還想說什麼,嘴還沒張開就把被木有溪摁住拖去上藥去了。南絮背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傷口之前被挑過的地方已經合上了,周老板伸手摸了摸,感覺到手底下的觸感,心裡有了底。徐柏舟不忍心看,視線略撇開,南絮手上的鮮血還沒乾涸,蹭到他手心裡,濕漉漉的很不舒服。周老板拿了工具挑開傷口,南絮還有痛感,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周老板沉聲道,“你按住她。”“好。”徐柏舟抬手壓住南絮的肩頭,一邊的肩已經發黑了,徐柏舟不確定是斷了還是怎麼了也不敢碰那邊。大大小小的傷口被挑開,依稀可見裡邊還在活動的黑蟲,徐柏舟忍不住道,“要挑出來嗎?”“野蠻人才挑。”周老板是玩蠱的,這種蟲挑不乾淨,但他自有辦法,長痛不如短痛,祖奶奶得遭罪了,“你抱著奶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