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是她留下的東西!”周大人上前將一封信交給玉婉,她顫顫的接過手,打開一看才發現裡麵隻寫了歪歪斜斜的大字:對不起……沉香是不識字的,能夠歪歪斜斜的寫出這三個字,看來是真的後悔了。隻是讓玉婉好奇的是這三個字會是誰教的呢?周大人隻說衙門內素來都沒有生人進,沉香也是一個人住在院子裡,而且夜裡都會有衙差來回巡邏。置於有人潛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謝謝周大人!”玉婉將信收好:“隻是我如今已嫁入了江家,行事多有不便。可否煩請周大人請衙差將這丫頭厚葬,也聊以我和她之間的主仆之情!”“董姑娘交代,下官自當做好!”他拱拱手,表情依舊木訥看不出其他的半點神色來。自衙門出來後,玉婉的心情就一直有點沉:如今連沉香都死了……隻怕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更加難以查清楚了。江子騫的話讓她的心裡一直都翻江倒海的,有太多的問題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她想找江子騫問個清楚明白,可是如今這情景隻怕是江子騫也不願意的。那麼江家的其他人呢,是不是也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少奶奶,你也不要想的太多。這件事情,奴婢猜想衙門這邊肯定也會調查的!”隨心看她心情憂慮,隨即在一旁安慰:“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府吧!”玉婉點點頭,仰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遠遠的就有人奔了過來,不顧剛剛踏塵而起的馬車直接攔在了路中間。馬兒一時有些受驚,嘶的一聲長嘯,隨心趕緊撩了簾子伸頭問:“出什麼事情了?”“回小姐,有人攔了馬車,看上去好像是董府的人!”小廝答了話,扐緊了韁繩頭也沒回的答道。董府?玉婉趕緊掀了簾子,視線而去就看見董昕獨自一人站在馬路中間。比起昔日的穿金戴銀,今日的她顯得窮困潦倒很多,發髻之上也隻是簡單的插了一朵珠花;她橫眉怒眼的衝了上來就怒罵道:“董玉婉你給我出來,你這個賤人!你害的我們董家還不夠,居然還串通了江家陷爹爹與危難;害的我們董家現在家破人亡!你給我出來,有本事出來……”隨心跳下馬車,攔在玉婉麵前,抬頭瞄了一眼董昕滿眼都是不削:“喲,我還當是誰是呢!我見過狗急了跳牆的,還真是沒有見過夠急了就亂咬人的!董大小姐,我隻知道你們千方百計的想殺我嫁少奶奶,怕她圖了董府當家主母的位置……什麼時候開始是少奶奶害的你家破人亡了?這分明就是天理昭彰,你董家的人自作孽嘛。”“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賤婢來教訓我?”董昕仍舊是潑辣的很,那一身青布長衣就足以說明她現在的生活與以往是大相徑庭。她挽了袖,上前便要推隨心:“識相的就給我滾開!”可是任憑她怎麼用力,隨心就是站在原地沒有移動過絲毫。“怎麼,連這點力氣都沒有?”隨心反笑,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噢也對,聽大少爺說你現在可是流露街頭,吃了上頓沒個下頓的;也怪不得連我都推不動!”“你……”董昕一巴掌就要狠狠的揮過去,可是剛剛抬了手就已經被隨心單手牢牢的擒住。她收下微微一個用力,頓時董昕的臉上就一片扭曲倒吸一口涼氣:“你,你放手!”“隨心,不要胡鬨!”玉婉終於下了馬車,示意隨意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