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陸長生總是覺得自己無法拒絕玉婉的任何要求。也許就好像江子騫說的那樣,潛意識裡他是把玉婉當作了另外一個人,隻因為她們太像。以至於就連玉婉皺個眉頭的表情,陸長生都會經常看的出神!剛過了亥時還不到一刻,陸長生就已經穩妥的安排好一切,護送著玉婉順順利利的離開了牢房。他此舉也是冒著極大的危險而行的,不管玉婉是不是真的殺人了,她現在至少也是嫌疑犯;如此協助嫌疑犯私逃出牢,若按照律法他的罪行更重。“真的不用我去嗎?”陸長生再三詢問,總是覺得放玉婉這樣一個人夜半去見另外一個人實在是有些放心,更重要的是對方是誰完全沒有頭緒。他扶著玉婉上了馬車,還是擔心不已。玉婉牽著韁繩:“放心吧,我會先在遠處打探打探,確認安全了再去。陸公子,此事多謝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一旦見了這人,我會馬上回到牢裡,不會給你製造任何的麻煩!”陸長生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是又全部都咽了回去。也許現在,並不是一個好時機。“駕!”玉婉揚了馬鞭,就這樣獨自一人架著馬車遠遠而去。迷離的月光將她的身影拉的老長,映照在青石鋪成的小路上,顯得有幾分淒涼。夜風徐徐,比起白日的春風,如今更添了幾分更深露重。陸長生回頭走了幾步,最後還是迅速牽了一匹快馬遠遠跟在玉婉的身後!離約定的地方還有不到數百米的地方,玉婉就已下了馬車將馬韁係好徒步而行;她緊緊的拽著手心,明顯有幾分緊張還有期盼。這個神秘的寫信人究竟會是誰……蔣氏?沉香?還是另有其人?夜風吹得林間樹葉沙沙作響,偶有幾聲蛙鳴陡然響起,應和著玉婉摩挲的步履聲著實是有些恐怖。她縮了縮身子,向著掌心哈了一口氣,實在是有些森冷!找了一棵大樹後玉婉就躲到了樹後,靜靜的觀察著不遠處那座斷橋四周的情況。隻是映入眼簾的隻有丈高的草芥還有不時呼呼而來的寒風,哪裡還有半點人的影子?她抬頭看了看時辰,月兒已經當空,子夜已到。而相約的人,卻遲遲沒有現身!忽然,玉婉覺得身後站了一個人,傳了一身素白的衣裳隻是上麵似乎還有斑斑的殷紅。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沒理由的有些後怕。她不是一個怕鬼的人,更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神……可是這半夜三更的忽然有個人站自己的身後,也著實讓她有些心驚肉跳!“砰”的一聲,身後的人忽然就這樣倒了下去,玉婉冷不丁正要回頭就聽見對方吐了一個細微的字:小……這聲音怎麼有幾分耳熟?待玉婉趕緊轉身一看,躺在麵前的人不是失蹤的沉香又是誰?隻是她的身上處處都是傷痕,鮮血將她的衣服渲染了大半,全身上下沉香也就隻是穿了一件單薄的裘衣,腳上更是連鞋襪都沒有。她神誌有些昏迷,隻是多多少少的躺在地麵上,動了動手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玉婉趕緊就上前將沉香扶了起來,不管怎麼樣眼下救人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