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半(1 / 1)

是充會員?還是直接穿回去看?都要很多錢啊。因為最近穿越頻繁,再加上大龍蝦大螃蟹的買買買,安一妲生活費已經嚴重超值,想著自己的存錢計劃,安一妲怎麼也下不去手點開充值會員的界麵。正在自己心裡七上八下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忽然叮鈴鈴響了。是陌生號碼。安一妲習慣性的用大拇指一下滑開。喂?無人回應。喂?無人回應。但是仔細一聽,就會聽到電話裡傳來輕微的電流聲和稍顯緊張的呼吸聲。難道又是騷擾電話?安一妲有些不耐煩,剛想掛了電話,電話那頭卻怯怯的傳來了一個羞澀的聲音。喂……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有氣無力,且因為太過緊張而略顯口吃。“你……你……你好!我……我……你……你……”“你是誰?”“我……我……”安一妲聽到耐心的等著,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三番兩次的打電話卻一句話也不說,平白讓人像探究。側耳細聽,有一個年邁的聲音在一旁加油打氣。“加油!少爺,快說,我是白虹!!”在老人的鼓勵下,年輕男人終於啃啃巴巴的說道:“我……我是……白虹。”“白虹?”安一妲想了想,沒有在自己的記憶庫裡提取到白虹這一名字。“我是安一妲,找我有事嗎?”“我……我……能不能見……見你?我想和你做朋友!”白虹閉著眼睛,大聲喊到,終於一口氣說了出來。說完準備良久的話語,白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將心裡的大石頭放了下去。“我們……認識……?”安一妲略有遲疑。聽了這句話,白虹像是被迎頭潑了一盆涼水,激動興奮的心立刻如墜冰窖。“我們……認識啊……”白虹苦澀的一笑,握緊了電話筒。“尊貴的客人您好,治療已經結束,是否需要洗浴加美容?”黑雲已經裹著小狼來到眼前。“不好意思,我這邊忙,先掛了。”安一妲毫不留戀的掛斷白虹的電話,起身接過小狼。電話那頭,白虹仍舊不舍得放下電話,隻聽著嘟嘟嘟的盲音。“吳伯……她果然不記得我了……”苦澀的一笑,白虹對著吳伯有氣無力說。“沒關係,少爺,我們還繼續……”吳伯心疼的看著這個異於常人的少年,非常希望那話那頭的小姐可以發發善心,做少爺的朋友。寵物店內,安一妲對黑雲說道。“洗個澡,再修修毛,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安一妲看了看小狼的傷勢已經痊愈,隻是毛上還有血汙,因此想讓他美個容再送走。“好的,九號技師立刻為您服務。”黑雲在電腦上一頓操作,不一會兒噠噠噠的聲音傳來。又一位琉璃美人登場。“我家裡還有點事,一會兒洗完直接送回我家吧。”安一妲選擇了托管服務,準備回家給小倉鼠打掃一下鼠籠。“好的,還是原來的地址嗎?”黑雲再次念出地址。“是的……”安一妲將手機裝好,點頭示意。“好的,謝謝您的光臨,祝您生活愉快……”黑雲禮貌的起身,彎腰送走了安一妲。回家的途中,安一妲看到一個女青年一直在河邊徘徊,像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心事重重,整個人情緒十分低落。不過,世界上萍水相逢的人那麼多,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追根究底的勇氣。安一妲隻希望她能好好活著,善待生命,每個人來世上走一遭,一定要走的風風光光,壯壯烈烈,無故自我了結,簡直浪費上天給予的大機遇,狐狸修煉五百年才能修出人身,人卻在一出生就有了大造化,所以更要學會珍惜啊。安一妲伸手一彈,將畫好的五角星打到女青年的身上,算是提前預訂了她的送達服務,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幸得鬼差護送,很多鬼魂在離體的時候就會被惡鬼吞食,因此根本就沒有轉世的機會。相逢即使有緣,安一妲想著,或許能在送她魂歸地府之前幫她一了心願。回到家,幫四個小倉鼠打理好鼠籠,又給他們加滿糧食和純淨水,看了一會兒小可愛們跑跑輪,又給小魚喂了些魚食,安一妲開始家庭大掃除。最近忙著捉鬼,房子都沒時間打掃,馬上要過新年了,年貨要置辦,還有一個閨蜜年底結婚,要把份子錢先省出來。本來想接兩個任務賺點零花錢,可剛簽了契約,要先把賬還了。真的還沒賺出錢來,就已經花了出去,感謝馬雲爸爸的花唄,讓人提前消耗掉自己的勞動成果。打掃接近尾聲的時候,寵物店把鐵憨憨,吉娃娃,小狼送了回來。鐵憨憨一進家門就趕緊叼來自己的狗窩和藏起來的大骨頭,諂媚的放到吉娃娃的麵前。小吉也不客氣,噠噠跑進狗窩,叼起那根大骨頭。鐵憨憨銜著遙控器,屁顛顛跑到安一妲麵前,示意她幫忙開電視。安一妲無奈的打開電視劇,調出愛寵大機密2。鐵憨憨心滿意足的圈著吉娃娃,舒舒服服的躺在窩裡看她最喜歡的動畫片。打掃了一天衛生的安一妲看到鐵憨憨這副悠閒舒適的懶樣子,覺得做人真是太難了!什麼時候也能過上狗子這般混吃等死,沒有壓力的生活呢?被晾在一邊的小狼,眼睛一轉,努力搖著自己的大尾巴,湊到安一妲身邊。“嗚嗚~”小狼討好的蹭著安一妲褲腳。安一妲彎腰抱起小狼,隻覺得一身的狼毛光滑柔順,香噴噴的,像個軟乎乎的大公仔似的。“你也想看電影?”安一妲抱著將近一米長的小狼,躺倒在沙發上。“嗚嗚~”小狼親昵的伸出舌頭,舔安一妲的臉頰,那股熱乎諂媚的勁兒,讓鐵憨憨都自愧不如。“好啦好啦,休息一下。”安一妲一邊跟小狼順毛,一邊看著電影,腦袋裡卻想著半截缸的事兒。到了夜晚,兩犬一狼已經熟睡,安一妲悄悄起身,挽好頭發,抹好口紅,又插了一根碧玉簪。整理好儀容,安一妲拿起煙杆兒,用食指和大拇指一轉,那煙杆兒便像羅盤一般快速轉動。最後指向西南方向,煙杆兒終於停止不轉。安一妲撚了點磷粉,點燃煙杆兒裡的煙絲,在一陣白色煙霧中隱了身形。沒有鐵憨憨助陣,安一妲此行十分小心謹慎。她隨著煙杆兒的指向,飄到一處破舊的住宅區。長長的清水河穿過破舊的住宅區,這裡低矮陰沉,常年散發著垃圾的腐臭和市場的魚腥味兒。說是清水河,實則是臭水溝。此河建成初期還清澈見底,碧波滾滾,水深有三米,兩旁綠柳茵茵,白鎖白杆,極為秀美,確實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因這項偉大政績,本市的市委書記還調遣高升,去他處任職,當時算是一項造福百姓的好事,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工業廢水和生活汙水的亂排亂放,原本清澈的河水變的汙濁,漸漸,雞腸子,魚鱗,破鞋,爛襪子,廢棄的馬桶刷等各式各樣垃圾都出現在河裡。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十幾年後,除了淹死過人,原本奔騰不息的河水再也沒有流動的痕跡,像是死了一般。因為住家戶多,這裡早上有早市,賣各種早點,什麼油條豆腐腦,八寶粥胡辣湯,油餅包子燒餅大饅頭,真是應有儘有。上午則是菜市場,賣菜賣魚賣雞鴨,有時候還有兔子和鴿子,都是現宰現殺,圖的就是一個新鮮。現在,夜晚十二點多,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月亮也被烏雲遮蔽,黑漆漆一片,隻有年久失修的路燈,油漆斑駁的站在河兩岸,明明暗暗的亮了幾盞。安一妲將煙杆兒熄滅,隨著煙氣散儘,真身便慢慢顯現。她挽著黑發,穿了一件黑色的旗袍,隻有那根碧綠簪子是全身上下唯一的點綴。遠遠看去,細腰長腿,像是水墨畫裡的美人一般,亭亭玉立,美不勝收。她放緩了步子,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裡,走在高高的河岸兩邊的小道上,像個遊魂兒。陰風習習,卷起地上衰敗的柳樹葉子。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抓起枯黃的葉子,又狠狠撒進河裡,汙了一池的碧水。魚腥味,雞腸子腐敗的酸臭味兒,還有豬糞的臭味在這個黑漆漆的夜裡甚是濃鬱。安一妲忍著異味兒,繞著清水河走了兩遍,發現一向靈驗的煙杆兒幾度失靈,實在判斷不出半截缸的具體位置。看看手機,此刻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鐘,除了河裡撈雞腸子吃的青黑水鬼外,什麼東西都看不到。安一妲實在找不到線索,就準備回家,等天亮了再踅摸踅摸,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就在她打退堂鼓的時候,不遠處忽然來了一個黑影。閃閃爍爍的昏黃燈光下,那黑影搖搖晃晃,手舞足蹈,行為極是怪異。安一妲尋了一個黑暗的角落,縮在一旁等黑影過來。“他媽拉個%%,喝!繼續喝!老子高興!!喝死去個求!”五大三粗的男人,胖的像是一頭豬,挺著個碩大的啤酒肚,像是懷孕五個多月的。安一妲一看是醉鬼,更不願意露麵了,平白做什麼糾纏。就在安一妲轉身準備離開之際,吃腐蝕爛物的幾個水鬼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紛紛躲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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