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進入地宮(1 / 1)

龍沙詭事 鬱清文 1595 字 9天前

當我們回到龍沙時,發現龍沙村外圍有幾個白教的人正在放哨。豆芽放出竹青兒前去偵查,結果在村中隻發現了葛駝子,卻並未發現鬼人愁及其他幾個白教護法的蹤跡。我們當下猜測,很有可能是鬼人愁已經提前帶人進入了地宮。為了確認鬼人愁幾人的蹤跡,謝奎決定先帶他的手下進村,向葛駝子探聽鬼人愁等人的下落。如果他確認了鬼人愁等人已經進入地宮,便會立刻給我們發消息。到時我們可以立即衝進村中,先控製住地麵上這些白教教徒,然後尋找進入地宮的入口去營救爺爺他們,以免夜長夢多。當天下午,謝奎帶著他的手下與竹青兒進了村,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竹青兒從村中竄出來,為謝奎傳來了消息——我們得知鬼人愁果然等不及謝奎的到來,已經與魏友德一起帶了大部分人先行進入了地宮,目前村裡隻有二十幾個白教的教徒,主事的人是葛駝子。此外,謝奎也已經探聽到,地宮的入口就在村中。根據他的描述,我了解到具體位置應該就是馮瞎子家的房後。得知這個消息後,我與武鎮當即決定強行攻入村中,與謝奎裡應外合,先控製住葛駝子,然後馬上進入地宮。由於有謝奎做內應,我們攻進村中的行動極為順利。武鎮殺死了葛駝子,並帶人控製住了留在地麵上的白教眾人。而後,我與豆芽急不可耐地決定先行一步,按照謝奎交代的地方,找了地宮的入口,闖了進去。謝奎、白霽子等人本想與我們一同前往,但葛駝子臨死時竟然在村中放出了陳瘸子封住的那個僵屍,於是眾人隻好先在外麵攔住那頭僵屍。僵屍煞氣滔天,並非尋常詭道術士可敵,不過幸好有黑鋒與狗群在,黑狗血液中流露的烈陽之氣對僵屍有一定的壓製作用,這才使得兩麵陷入了短暫的僵持。我與豆芽進入地宮後,發現這座地宮明顯比此前囚困薑老鬼的那座要大上不少,我們沿著幽暗的甬道不斷前行,一直走了很遠都沒能發現人跡。對此,我心中開始浮現出不好的預感,按理來說魏友德與鬼人愁帶了那麼多人下來,這地宮中不應該這麼靜才對。想到這裡,我愈發謹慎起來,前行的腳步也開始變得緩慢。直到走到一個拐彎處,我才聽拐角的另一頭似乎有低低的說話聲,一直靜靜跟在我身後的豆芽此時也突然伸手拉住我,示意我通道轉角那頭有人。我停下腳,小心貼身在石壁上,仔細傾耳去聽那人在說什麼,可由於距離過遠,我根本就無法聽清。我嘗試著把耳朵緊緊貼在身體右側的石壁上,這才隱約聽到了一些對話。“爹,您能聽到我說話嗎?我已經按照您說的,將白教的這些人給活祭了,現在他們的精氣都已被我取得。隻要吸收了這些精氣,那您的魂魄就可以突破桎梏,進而長生不滅了——”那人說話的聲音中流露著難以掩飾的興奮,連帶著最後幾句的聲音都大了不少。儘管這人的聲音通過石壁的傳導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但那種獨特且沙啞的音色卻依舊令我瞬間猜到了這人是誰,他是魏友德。可魏友德在與誰說話?他稱那個被他呼喚的人為爹?我心中充滿了疑惑,魏友德他爹不是那個叫魏紅河的妖人嗎?根據蟒蛇夫婦的話來猜測,魏紅河可能也是呂宰當年誘騙來為他搜集陰魂的傀儡,可這個人不是早在多年前便被關東的詭道中人滅殺了嗎?如今魏友德為何還能在此呼喚此人,難道魏紅河一直都沒有死,或者僅僅是肉身消亡了?除此之外,更令我心驚的是魏友德所說的內容,他竟然將包括鬼人愁在內的白教幫眾全部活祭了!難怪那麼多人下到地宮之中,而此刻地宮中卻依舊如此靜謐,原來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即便隻是想想白教眾人被活祭的場景,都不免使我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魏友德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為了複活他爹,居然設下如此大的騙局,將白教的一眾教徒全部坑殺於此,並全部活祭化為最純淨的精氣,目的隻為了能讓他爹的魂魄可以長久不衰。仔細思考後,我隻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底板直直竄上頭頂,這人的手段著實令人毛骨悚然。豆芽同樣將耳朵貼在石壁上,她顯然也聽到了魏友德的話,此刻同樣震驚地長大了嘴巴,一對長長的眼睫毛顫了又顫。我暗自慶幸,幸虧謝奎並未及時赴約,不然他應該也會死在魏友德父子的陰謀之中。我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在石壁上,繼續去聽那邊的動靜。我聽到石壁中傳來一道更為沙啞陰翳的聲音:“嗬嗬,都死了嗎?”“都死了,都變成了純純的精氣。”魏友德興奮地回答著, “大部分精氣已經被我收集起來了,應該足夠幫您脫離這該死的東西了!”“哈哈哈,好,我的兒,這些年辛苦你了!”那道憑空出現的聲音聽起來愈發讓人感到刺耳,就像兩個擦片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一樣。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魏紅河了。“爹,隻要您能複活,不論乾什麼我都不覺得辛苦。”“哈哈哈,是嗎。”魏紅河似乎很開心,“我的兒,不要急,我這就出來。”聽到這裡,我心中一動,忙從身上掏出一麵小銅鏡,悄悄伸過去觀察拐角那邊的情形。隻見穿著黃袍的魏友德一隻手拿著一個羅盤一般的東西,另一隻手不斷引導著一團極為純淨精氣使之進入羅盤之中。隨著精氣的不斷湧入,一股黑色的濃煙從羅盤中不斷升騰而出,在魏友德身前慢慢凝聚成了一個人形——白衣,血瞳,灰發披散。看到鏡中反射的這一幕,我不僅蹙起了眉頭。這個魏紅河竟然也是白衣血煞瞳,我心中不免一瞬間想起了魂飛魄散的梁姬。魏紅河浮現在魏友德的身前,口中不斷發出一陣陣的怪笑,似乎得以脫離羅盤使他格外興奮。“我的兒,木幫那些雜碎你沒有動吧?”“沒有。爹,我還未曾見過那些陷落入地下的木幫雜碎,我探查過了,很奇怪,他們並不在這裡。”魏友德有些疑惑地回答著魏紅河的問話。魏紅河笑道:“他們此刻應該被困在唯一真宮之中,沒有開啟的鑰匙,是無法打開唯一真宮的。”“唯一真宮,”魏友德喃喃念叨著,“爹,我一直好奇,您當時是如何使大地陷落的——”“嗬嗬嗬,我可沒有本事能使大地陷落——”“那——是還有人在幫您?我怎麼不知道?”魏友德有些吃驚地望著魏紅河。魏紅河沒有回答魏友德的疑問,而是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用一雙猩紅的血瞳端詳著魏友德,幾息後,他突然又詭異地笑了:“我的兒,你要真的是我的兒該有多好——”魏紅河這句不著邊際的話令魏友德臉上出現了一瞬錯愕,但緊跟著那抹錯愕就變成了充滿不解的恐慌。因為就在那毫無預兆的一瞬間,魏紅河猛地向前伸出一雙蒼白的手,死死掐住了魏友德的脖子,直掐得他額頭青筋暴起、雙目暴凸。“爹——您這是要做——什麼?”由於無法呼吸,魏友德驚恐萬分地看著魏紅河,臉色變得紫紅,已經難以呼吸的他勉強從口中擠出幾個字。“爹?”魏紅河蒼白的嘴角微微掀起,隨後他的嘴慢慢裂開,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開始神經質一般地大笑起來,他一邊大笑,一邊饒有興味地看著魏友德,“哈哈哈,你還真是蠢啊!你竟然真的以為我是你爹?哈哈哈哈——”魏紅河的這番話再次令魏友德蒼老的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的震驚:“爹,您在說什麼?”“哈哈哈,我說我根本就不是你爹,你爹多年前就已經死了!還記得當年那個被張武他們那群老不死滅殺的屍傀嗎,那才是你爹,哈哈哈哈——可憐的蠢貨,那個才是你爹啊——”魏友德眼中閃過一陣茫然,隨後他瞪起眼,眼中充斥著大量的憤怒與驚疑。“這個表情才對嘛。”魏紅河輕嘲道。魏友德木然地盯著眼前這個被他當做生父多年的魏紅河,無法相信地喃喃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嘿嘿嘿,看在你為了幫我複活做了這麼多事情的份上,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你爹名叫王大柳,沒有被我煉成屍傀之前是木幫的四當家。當年他抱著隻有兩三歲的你回鄉探親,我在路上偷襲了他,然後將他煉製成了妖屍,我本來是準備利用他四處收集陰魂的。但我如何也沒想到,因為煉製他,我竟遭了天譴,導致我肉身崩碎!為了能繼續留在陽間,我隻能臨時用槐木造了一副假身,棲居在內。這都是你爹雜碎害的。”說到這裡,魏紅河的血瞳漸漸充滿冰冷,隨後又神經質般地怪笑起來,“我本想殺了你來發泄我的憤怒,可我沒有,因為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方法,我要把你養大,像你親爹一樣對你好,然後利用你幫我做事,再讓你去對付那些所謂正道的雜碎。沒想到啊,你跟你屍傀親爹一樣,都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不愧是我的乖兒子,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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