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喝酒(1 / 1)

換愛 商錦維 1396 字 3天前

江夏笑笑,“嗯,那些就以後再說吧,我過幾天找時間來收拾一下,你不用在家,我自己收拾好了,就把鑰匙塞進你的信箱。”陳光眼神流轉,“啊......好吧。”江夏忽然想到什麼,又道:“對了,那邊抽屜裡還有兩包花生糖,我前幾天從家裡帶回來的,我開了一包偷吃了兩塊,恐怕再不吃完就要受潮了。你記得趕緊吃了,彆浪費。”說完便轉頭,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盛懷仁心疼的摟著她大步出了那扇門。陳光心裡一陣難受,忍不住叫道:“夏夏......”盛懷仁回頭,一個刀鋒般冷冽的眼神狠狠看向陳光。陳光被嚇得一僵,一個字也說不出了。盛懷仁沒有說話,隻是隨手一甩,哐的一下,鐵門與不大合襯的門框便狠狠相撞。江夏跟著盛懷仁下了樓,王準從後備箱拿了新買的狗箱子把紅燒肉裝進去,放在後座的位置上。江夏坐在旁邊,一言不發,滿麵淚痕。王準又為盛懷仁開了副駕的車門,盛懷仁卻沒有過去,而是坐進了後排,緊緊摟著江夏。王準隻好關了車門,坐回駕駛位,開了車。江夏一路安靜,直到王準的車開進了江楓苑,她才看著外麵的滔滔江水,喃喃自語道,“歪的。”盛懷仁低聲問:“什麼?”江夏笑了一下,“那個門框是歪的,你剛剛那樣摔是關不嚴的,要關好那扇門可需要技巧了,所以我總是不願意關門,都是陳光關。”她以為她已經沒事了。這些日子在C城,她刻意的把陳光的全部都封印起來,依舊陽光燦爛的做她的江夏。剛剛甚至上樓的時候她都在驚訝,驚訝自己的沒心沒肺,可就在開門的那一刹,她就知道自己錯了。所有的一切,鋪滿而來的氣味,牆上釘釘子留下的孔隙,陳光嘴邊的麵包屑,就這麼無情的撕掉了她心裡的偽裝。這個陰暗潮濕的小房間,她住了快兩年,又哪是說忘就能忘的?盛懷仁帶著江夏下了車,王準抱著紅燒肉一起進了門。盛懷仁讓江夏坐下,轉頭對王準道:“今天沒你什麼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過來帶一些狗糧還有用具。”王準道:“是。”便轉身離去。盛懷仁看著坐在沙發上神色恍惚的江夏,想起她剛剛麵對陳光,明明流著淚,卻強顏歡笑的樣子,心裡就擰著勁兒的疼。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做點什麼,哪怕一點點,能緩解她的心情也是好的。他是真的不會哄女人。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跟老楚多學學。他去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兩瓶水,走過來幫她擰開蓋子遞過去,“喝點水吧。”江夏接過,勉強笑笑,“謝謝。”盛懷仁看著她的笑那麼苦澀,心裡更難受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江夏喝了兩口水,道:“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我已經沒事了。嗯,就是剛剛突然回到那裡有些不大適應罷了。”她做個深呼吸,笑道:“現在真的沒事了。”盛懷仁眸色柔和的看著她,微微點頭,“嗯,那就好。”江夏抹了一把臉,站起來,走到狗箱子旁邊打開蓋子,把紅燒肉抱了出來。紅燒肉一路上被圈在小箱子裡有些昏昏欲睡,被江夏抱了出來陡然重見了光明仿佛不適應似的,吧嗒這小嘴,兩眼無神。江夏抱著它坐在盛懷仁身邊,抓著一隻小爪子對盛懷仁揮舞,“紅燒肉看到沒,他以後就是你的新主人了,帥不帥?來打個招呼,嗨!”盛懷仁笑笑。紅燒肉見到眼前的陌生人陌生環境有些緊張,弱弱的把腦袋埋進江夏懷裡,假裝什麼都看不見。江夏撓撓紅燒肉的背毛,“這點兒出息,見個陌生人就嚇成這樣,就知道窩裡橫。”紅燒肉弱弱的“唔嗷”叫了一聲。江夏笑起來,摟著紅燒肉狠狠磨蹭。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盛懷仁笑了,覺得江夏這個女孩子,自愈能力真是很強,怪不得一直都能這麼笑嗬嗬的,明媚開朗的像一道陽光。卻不成想,忽然聽到江夏說:“謝謝你,剩壞人。”他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看她,“為什麼謝我?”江夏抿抿嘴,一雙大眼睛眸光似水,“沒什麼,就是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陪著我。”盛懷仁的心裡一動,他笑著伸手過去,揉了揉她的頭,“不客氣。”江夏低下頭,目光流轉,“那我就回去了,紅燒肉就拜托你了。”說著站起身。盛懷仁一把攬住她道:“你還沒吃晚飯,不如我打電話叫外賣一起吃吧。”江夏頓了一下,微微笑道:“也好。”於是又轉身,一隻手撐著沙發坐下。她又笑笑:“原來你們這種土豪也叫外賣的?”盛懷仁笑著點頭,“嗯,一個人的時候不喜歡出去吃飯,外麵太吵。”江夏想了一下,笑笑:“忽然覺得,我們之間的差距好像也沒有那麼遠了。”可是當盛懷仁點的外賣送到了,江夏迫不及待的打開飯盒時,她愣了一下,無奈又笑道:“我要收回剛剛的話,差距還是挺大的。”這一盒一盒的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哪裡有一點江夏印象裡外賣的樣子。盛懷仁笑著遞給她一雙筷子,“吃吧。”紅燒肉聞到了香味,也扭著小屁股湊了過來,揚著脖子,水盈盈的大眼睛滿是渴望。盛懷仁便拿著筷子夾了一塊肉塞進它嘴裡,紅燒肉迅速吃了,高興的對著盛懷仁猛搖尾巴。江夏笑道:“看吧,給點兒吃的馬上就叛變了,這小沒良心的就是個漢奸。”盛懷仁笑著又喂了紅燒肉一塊肉,笑道:“趨利避害,這是動物的本能。”江夏神色微微一滯,低下頭,擺弄著手裡的筷子,“人也是這樣吧,都希望能依附對自己有利的人。”盛懷仁轉過頭來看她,眸色微動。江夏笑了一下,放下筷子,隨手拿了水喝了一口,微微皺下眉頭,然後道:“盛懷仁,你家除了礦泉水就沒有彆的能喝的東西了麼?”盛懷仁道:“除了水,就隻有酒了。”江夏把手中的礦泉水往桌上一放,“那就拿出來吧,水沒味道,我不喜歡。”盛懷仁微微皺眉,“你酒量不好,確定要喝?”江夏笑著點點頭,“我現在喝水,總覺得,嘴裡有點發苦。所以還是喝點有味道的東西吧。”盛懷仁站起身,走去酒櫃裡拿了兩瓶酒出來,又去櫥櫃裡拿了兩隻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這裡有一瓶香檳,一瓶乾紅,你想喝哪一種?”江夏看看兩支瓶子,指著其中一支藍色瓶子道:“就這個吧,大海的顏色,很好看。”盛懷仁笑著開了那瓶香檳,淺黃色的液體冒著細細的泡泡,襯得玻璃杯子通透晶瑩。江夏拿起杯子,不等盛懷仁說乾杯,便咕嘟嘟的一口氣喝完了一杯酒。盛懷仁有些吃驚,“江夏,你......”江夏做了個深呼吸,雙頰迅速飛起兩朵紅暈,她笑得燦爛,“這是跟宋姐學的,喝酒沒必要磨磨蹭蹭。”說著把杯子遞給盛懷仁,“我還要。”盛懷仁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給她又倒了一杯,動作嫻熟從容,然後拿起自己的杯子,與她碰杯,眸色溫和,淺笑道:“乾杯。”江夏笑著,眼神晃動著注視著盛懷仁的臉,“盛懷仁,你剛剛說乾杯的樣子特彆帥!”盛懷仁心裡猛地一動,目光流轉著,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檳,“是麼?”江夏誇張的點頭,“是啊是啊,難道從來沒有人跟你說過嗎?你倒酒的樣子,說乾杯的樣子,都特彆帥,特彆迷人。”江夏想了一下又道,“就像老電影裡麵的的紳士,那個......魂斷藍橋!”盛懷仁神色一滯,微抿著唇,不說話。他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梁胥年也跟他說過同樣的話。那時候他們新婚夜,兩個人在新家裡對酌,梁胥年拿著酒杯依偎在他懷裡說,盛懷仁,你給我倒酒的樣子特彆迷人。江夏眨著大眼睛看著盛懷仁發怔,笑道:“看來除了我之外,還有人這樣說過你吧?”盛懷仁點頭,“嗯,梁胥年也說過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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