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雨夜 沒有人會救她(1 / 1)

獨寵 沐茶茶 1236 字 3天前

時牧弦的話讓蘇橙皺了眉,她心裡頭更不是滋味了,說道:“你現在還愛不愛顧思?要是哪天顧思回來了,你是不是就回頭找她?”時牧弦舉著電話,陷入沉默。他想起顧思那天晚上闖進他房間,氣憤傷心質問他,“時牧弦,你到底愛不愛我?”時牧弦那次也是沉默。然後,顧思頭也不回離開,一走三年。時牧弦答非所問,說:“我欠她的。”欠?所以因欠而愛,因為虧欠就用愛補償?蘇橙聽到這個答案突然笑起來,實在太好笑了是真的好笑啊。可能,是她蘇橙懂的太少。她居然一點兒都不生氣,也不憤怒。除了挺難過。“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蘇橙聲音變硬,沒有感情了,“我懂了,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你的實話。時牧弦,謝謝。”時牧弦聽出不對,“橙橙……”“時牧弦。”蘇橙不耐煩聽,打斷,“之前是我不對,是我主動的,對,是我勾搭的你勾引的你。你不必在意,因為我也不在意。”時牧弦聲音一緊:“橙橙,你什麼意思?”蘇橙笑了笑,一字一句,緩慢清晰說:“時牧弦,我們完了!”蘇橙掛了電話。時牧弦又打來時,蘇橙直接關了機。不想再跟時牧弦說話。*下一整天的雨了。一直沒停,到後半夜越下越大。屋裡有些悶熱,蘇橙臨睡前沒關窗,也沒開空調。一道滾悶的響雷在天空中炸開,蘇橙從夢中驚醒。聽著窗外嘩嘩啦啦的雨聲,蘇橙心煩的再也無法入睡,床上來回翻滾,再翻滾。又一聲雷響。伸手開了床頭燈,蘇橙起身關窗戶。剛走兩步,不知是不是錯覺,蘇橙感覺一個極快的黑影在眼前一閃而過。再仔細看下陽台,卻又什麼都沒有。估計是投影。蘇橙手捂胸口鬆口氣,彆自己嚇自己了。拉好窗簾回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時牧弦,蘇橙挫敗。誰讓她睡的是時牧弦的床。睡客房,蘇橙睡不著,挺奇怪。“時牧弦你就是個混蛋!”又一聲滾雷在高空猛地炸響,蘇橙嚇的心口突突的跳,同時她似乎聽到了走廊有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很輕,就一下就沒了。蘇橙豎耳朵聽著,卻什麼都聽不到。依舊是窗外的雨聲和風聲。可剛剛的確是有聲音的,有人?彆墅裡除了蘇橙,沒有其他人了。蘇橙一想到彆的可能突然就害怕了,她趕緊擰開臥室的大燈。沒敢再睡。蘇橙幾次想打給時牧弦,可堵著氣,她想打給時牧弦有什麼用,真到關鍵時刻還沒警察有用不如報警了。*雲南昆明。酒店鬆軟的沙發上,時牧弦坐沙發上看著腿上的筆記本,專注認真回複著工作郵件。雷聲在身後的透明落地窗沉悶的響了一遍又一遍,雨勢不減。這兩天,全國範圍的降雨,南北都是。抬眼看了下窗外,嘩啦啦的雨珠敲打著玻璃,時牧弦心緒莫名的煩亂起來。將郵件發完,合上筆記本,時牧弦起身朝窗邊走去。外麵密集的雨珠從高空中墜下,越過高樓障礙物,重重的砸到地麵上。手扶著窗柩,手指輕敲著窗台,時牧弦愈加心神不寧。他擔心蘇橙。真的很擔心。又打了一遍電話,手機依然是關機狀態,時牧弦又打了樓下的座機。連續幾遍,沒人接。時牧弦沒猶豫,直接撥了楚墨恒的號碼打過去。楚墨恒剛洗完澡準備睡覺,看到來電,愣了下接了,“弦哥?”“還沒睡?”“準備睡呢。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時牧弦說:“墨恒,能不能去世嘉園一趟,我有些擔心蘇橙。”楚墨恒當他緊張過度了,笑說:“不至於吧?你這剛走啊!弦哥,也就是打雷下雨而已,蘇橙沒那麼膽小吧!你這麼高度緊張乾嘛。”時牧弦語氣嚴肅:“她跟我吵架了,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說不好,總覺得有事。”“給蘇橙打個電話問問啊。”“手機關機了。家裡座機也沒人接。”“我看你是太過在意了。彆告訴我什麼心有靈犀感應之類的,我不信。”嘴上是這麼說的,楚墨恒還是無法忽視他話語裡的冷肅氣息,下床套上衣服說,“你就彆擔心了,我現在就去。到時候給你回電話。”時牧弦:“謝謝。”楚墨恒一愣。兄弟這麼久了,時牧弦這是第一次說謝,還是因為蘇橙。楚墨恒笑笑,沒想到弦哥喜歡的是蘇橙這類型的。他還一直以為時牧弦喜歡的是顧思那種,妖豔魅惑。*蘇橙抱著被子歪在床頭睡著了。半醒半睡間,心尖一震,突然猛地驚醒。蘇橙心慌又緊張,心口怦怦跳著。不知就怎麼的她嚇的一聲冷汗,開燈發現停電了。蘇橙急著找手機。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光,室內什麼都看不見,漆黑不見五指。正趴著在枕頭邊到處摸索手機,隱約聽見了腳步聲,蘇橙大氣不敢出一口。她屏住呼吸,不由得抓緊了身上的被子。她剛才好像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人的腳步聲。很輕。小偷?盜竊?又或是時牧弦?蘇橙立馬就否定是時牧弦,他不會這個時候回來的,也不會這麼鬼鬼祟祟。可是誰在門外?蘇橙沒找到手機,什麼也看不見。臨睡時手機不知被她扔到哪兒去了。無限放大恐懼的黑夜裡,蘇橙又著急心慌又害怕,她又想起蘇承顯跳樓後那一地的血,還有柳如煙手腕上刺目猩紅的一道血痕。蘇橙眼角一濕。神經混沌間,黑暗中的臥室門猛地撞出一道響聲,有人闖了進來,不久一道清冷的涼風迎麵而來,帶著冷氣。蘇橙心臟跳的劇烈。張口聲音就莫名啞聲,蘇橙下意識喊,“時牧弦,是你嗎?”無人回答。腳步聲漸近。蘇橙急忙要下床。突然一陣疾風撲過來,脖子被一隻冰涼大手狠狠撰的掐住。蘇橙瞬間就喘不上來氣。剛掙紮,蘇橙被人猛力推到床上,兩手被一隻手強製固定住扣在她頭頂的床單上動彈不了。蘇橙下意識以為對方要人身侵犯,她猛的想到了黃譯,可對方沒碰她,隻是手上力道加重。呼吸越來越困難,像溺水裡。蘇橙說不出話。一秒,兩秒,三秒,四秒……蘇橙眼角的淚溢出來,順著臉滑到耳邊。對方明顯有備而來,是想置她於死地的,可蘇橙不想死。不知多久,蘇橙意識已經渙散。她閉上眼睛,人麻木沒了知覺。一道陰冷的嗓音在空氣中說話:“蘇橙,你早該死了!你去死!死了記得去跟他道歉!”喉嚨被捏碎了的疼。蘇橙真的快要死了,沒有人會救她。蘇橙最後一刻想,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解脫了,就不用再承受那些噬骨的痛苦。如果就這麼死了……讓蘇橙難過的是,為什麼心會那麼的痛。陸雲淺,他的笑,他的溫柔,他的冷漠,他的絕情。蘇橙心痛到了死。然後腦中出現了時牧弦,他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褲,溫潤的帶笑,緩緩向她走來。他喊:“橙橙。”蘇橙想睜眼睜不開,想喊時牧弦名字,奈何喉嚨疼的發不出聲音。爸,媽。陸雲淺。時牧弦。時牧弦。時牧弦。時牧弦——時牧弦你在哪兒……蘇橙緊抓著對方的雙手頹然無力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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