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仙兒做了一上午的車,又在山裡轉悠了一下午,雖然空氣清新景色宜人,但累也是真的累,回到酒店吃了沒幾口就回房間了。“姍姍電話怎麼打你哪去了?”回房間的路上賀仙兒問。海城無奈的看著她,“你電話關機了,她擔心你,問問我咱們在哪。”賀仙兒一拍腦袋,在車上就快沒電了,她又不習慣帶充電寶,就這麼給忘了。“快回去充電給家裡報個平安。”海城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親昵的說,“小糊塗蛋。”“額......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海城輕輕拉住她的手腕,垂眸對她笑了笑,忽然上前一步低下頭,賀仙兒本能的一閃身,在他的吻落下之前躲開,“那什麼,我不太喜歡進展太快,見諒哈!”“是我唐突了,抱歉,早點休息。”海城禮貌的化解了她的尷尬,目送她回了房間。賀仙兒靠在門上深吸一口氣,拍拍胸口,人真是奇怪的生物,當你習慣了一個人的觸碰之後,彆人一靠近你都覺得渾身不舒服,特彆像被那個人做了某種神秘的記號!她很少出這麼遠的門,忽然有點認生,躺在床上聞不到江州的空氣都覺得睡不著,尤其還是跟不太熟悉的人一起出來,總覺得沒有安全感。這家小酒店環境也很一般,三樓窗前還有樹影晃動,風一吹就沙沙的響,怪嚇人的。賀仙兒坐在床上半宿都沒敢睡,也沒敢關燈,手機沒電,充電器在車裡,這個點也不好意思叫人家起來陪她下去拿,隻能這麼乾坐著,忽然,傳來一陣詭異又突兀的敲門聲。“我的媽呀,大晚上的是人是鬼呀!”賀仙兒一邊嘀咕一邊往門口挪,那敲門聲又響起來了,她整個一激靈,吞了下口水,仗著膽子問,“誰呀?”“是我,開門。”嗯?賀仙兒以為自己太想紀寒笙出現幻聽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你是誰?”“紀寒笙。”那語氣透露著一絲絲不耐煩。老紀?他怎麼會在這?大概是她猶豫太久了,門外的人更不耐煩了,“開門。”賀仙兒解鎖開門,還真是他,“你怎麼在這?”紀寒笙往裡麵看了一眼,“方便進去說嗎?”“......不方便。”“我知道你們開的兩間房。”賀仙兒欲蓋彌彰的關了下門,刻意壓低聲音,“開兩間房就不能睡一起嗎?我有錢喜歡空著一間不行嗎?”紀寒笙點頭,表示接受她這個解釋,但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那你讓他先出去,我有話跟你說。”“你、你有......你大半夜跟彆人女朋友有話要說還這麼理直氣壯,有話白天說,我倆要睡了,拜......誒你乾什麼!”她話還沒說完,紀總直接越過她就進了門。用行動表示,他不僅大半夜能理直氣壯跟彆人女朋友說話,還能理直氣壯的進彆人女朋友房間!賀仙兒無語的關門落鎖,“說吧,咱倆還有什麼沒說明白的?”紀寒笙在屋裡轉了一圈,沒看到人,放心了,然後就開始解領帶、脫衣服,“上來,床上說。”“啊?”賀仙兒撓了下腦袋,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病吧?”“有病,給我開點藥吧。”紀寒笙隨手扯了領帶扔在一邊,一手解襯衫,一手順勢摟過她,“想你了,想的五臟六腑都疼,怎麼治?”說完,趁賀仙兒走神直接不由分說的低頭堵住她的唇。賀仙兒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拐到了床上,鎖骨被咬了一口,穿了一陣熟悉的痛感,人方才回過神來,掙紮著推開他,“你起來,彆咬我。”“彆推我,傷還沒好,頭暈。”紀總沒有半點想起來的意思,繼續低頭在她脖子上磨牙。他這半開玩笑的話說完,賀仙兒真的沒敢在推他,他頭上那道疤已經被新長出來的頭發擋住了一大半,可還是能摸到,雖然長好了,她還是不敢輕易去碰。“傷沒好還喝這麼多酒,嫌命長嗎!”紀寒笙撐起手臂看著她,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聲音比他進門時還啞了幾分,“太想你了,想著想著就喝多了。”“你......嘶!”“怎麼了,疼嗎?”賀仙兒無語,你躺下讓人上一次試試你就知道了!倒也不是特彆疼,就是有點突然,不太好適應。紀寒笙見她沒說話,以為她又想像之前那樣默默承受他的不溫柔,作勢就要翻身下去,“不做了。”“早尋思什麼了!”賀仙兒抬手攔了他一下,“都開始了就繼續吧,就當分手p......啊紀寒笙你有病啊!”他們好幾個月沒有過這種切實的‘交流’了,時隔這麼久,迎來一場激烈的歡愉,明明已經分手了,可兩個人硬生生做出了一種小彆勝新婚的感覺!紀寒笙本意是來跟她好好聊一聊的,但奈何酒勁上了頭,這會又累著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連澡都沒洗,抱著她就迷糊過去了。賀仙兒也累了一天,眼下更是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習慣性的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一時痛快,第二天起不來了,九點多了海城實在擔心,便過來敲門了,“仙兒,你起了嗎?”他擔心賀仙兒一下子換地方睡不著,他自己七點多起來出去散步都沒叫她,看這都快十點了,打她電話也不同,實在擔心她出點事。“你還好嗎?”紀寒笙皺了皺眉,推了一下趴在她懷裡做夢的賀仙兒,“去開門,讓他等著。”“嗯~”賀仙兒哼唧了一聲,“你去。”“我不忍心大早上就給人小男孩當頭一擊,快去,讓他出去等著。”紀寒笙把她搖醒,“追人追的這麼沒誠意,大早上叫什麼門!”賀仙兒迷迷糊糊坐起來,看了看紀寒笙,又看了看自己,都光著呢,無奈的歎了口氣,前男友這種生物就是專門為了破壞前任戀情存在的!“我剛醒,海城,你等我一會,我洗漱一下就出去。”“你沒事吧?嗓子怎麼啞了,我出去給你買點藥吧?”賀仙兒站在浴室看著脖子上某些不可描述的痕跡,“不用,就是上火了,喝點水就好了。”幸虧現在是春天,她還能勉強穿個高齡衣服遮一遮。紀寒笙不知什麼時候擠進了浴室,拿起一根牙刷叼在嘴裡,看這架勢還要跟她一起洗澡。賀仙兒看了看他,算了,她什麼樣他沒見過,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