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楚小玥一見顧湛言出去接電話,便迫不及待給了夏蓁一個曖昧的眼風。夏蓁假裝沒有看到,和Ryan熱火朝天的討論著,讓人意亂情迷的究竟是肉體還是靈魂,這個深刻的哲學問題。“假如你在App上約到了顧湛言,發現他187cm和187kg,你確定不會把他踢下床?”Ryan嚴肅的問。夏蓁還沒來及開口,楚小玥就迫不及待的接上了:“那要是他還有187mm,也未嘗不可……”許多一把掐過她:“楚小玥你猜我聽懂了沒?”這個醋不及防的警告,讓她才反應過來這車開得略狂野了些,馬上溫婉的像個受驚嚇的小鵪鶉,嬌聲去哄他。夏蓁和Ryan忘記了辯論,齊整整的托腮看著兩人名為爭執實則打情罵俏的惡臭行為。“哎哎,適可而止昂,就說不願意和你們這些成雙成對的出來。和諧社會人人有責,單身狗不配出門嗎?”Ryan終於看不下去,不滿的打斷了他們。楚小玥嘿嘿一笑,大喇喇的拉過許多的手往他麵前一放,說:“都是自家姐妹,要不借你摸兩把?”夏蓁也拍拍他,爽快的表示顧湛言也可以,隻要他本人願意。Ryan鄙夷的撇開她:“恕在下無福消受……”她立馬笑得五臟六腑都抽抽,許多看變態一樣的看著她,難以理解女人的大腦回路,是怎麼做到幻想自己老公和彆人小粉紅情節,還想得一臉蕩漾的。“在笑什麼?”顧湛言講好電話,冷不丁冒出來。夏蓁馬上正襟危坐,仿佛剛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還殷勤的把杯子遞給他,讓他潤潤嗓子。“你說你,日理萬機的就彆和我們這些蛀蟲約了唄,還非想融入到我們年輕人的圈子裡。”許多暗戳戳的嘲笑他。他冷哼:“所以一想到每年交那麼多稅,就養了你們這些──這些人,真是心疼自己。”夏蓁見這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趕緊為大家辯解:“我們消費也是促進生產力發展的重要途徑呀,就比如我昨天和你說的那個包吧,每一張小羊皮都是獨一無二的,純熟匠人手工縫製,五金精致打磨,上百道工序隻為一隻完美包包……你想想這一環一環的得拉動多少GDP,我們驕傲了麼?”顧湛言對這種一本正經扯犢子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楚小玥在旁邊憋笑憋得肺疼,Ryan則嫌棄的不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倆,鬨得時候雞飛狗跳,好的時候又如膠似漆,都老夫老妻了還膩歪什麼膩歪——”顧湛言瞥了他一眼,冷漠的diss道:“就你會用成語。”噗哈哈——夏蓁和楚小玥差點笑噴了,就知道和顧湛言打嘴仗能占到便宜的人,可以說是很稀有了。Ryan不服氣的嘀嘀咕咕,卻始終不敢再正麵剛。夏蓁想到自己曾經被懟的憋屈,於心不忍的勸他:“算了算了,看在錢的麵子上,那都不是事兒哈!”誰知一提起錢,他更加激動。“Cire,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你老公這麼積極的幫我,是他古道熱腸吧?你問問他,憑良心講,這個生意他賺了多少錢!嘁——”說著,他還不解氣,忍不住在顧湛言肩上推了一把。顧湛言還沒發作,夏蓁先不樂意了。“你要說就說,動手做什麼,我們阿湛可是正經人——”Ryan氣急敗壞:“剛是誰說顧湛言可以給我——”她馬上無辜的撲閃著大眼睛:“我不是,我沒有,彆亂說。”Ryan氣得連喝了三杯,並發誓再也不要和她出來了,什麼狗屁的一聲姐妹大過天,狗屁的要做彼此的天使,就是個狗屁,自己的這顆心終究是錯付了……眼見他醉的一塌糊塗,顧湛言隻得叫Andy過來接他回酒店。而等連拖帶拽的把他塞進車裡,幾個人也決定結束回家。楚曉玥還沉浸在爆嗨的餘韻中,完全沒注意到許多彆扭的小情緒,直到他不滿的發飆。“楚曉玥,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在一起太久沒激情了?”她莫名其妙:“什麼?”“今天一晚上你都沒有看我,跟夏蓁有秘密不說,還討論彆的男人的尺寸,你自己說說是不是狼心狗肺?!”她一頭黑線,什麼叫討論彆的男人的尺寸啊我去……“不是,我和夏蓁能有什麼秘密,就是我送了她兩套情趣內衣,想問問她穿後感。”許多簡直要瘋了,恨不能立馬就把她拖床上討論討論情趣和內衣的問題。楚曉玥看出他的心思,媚媚的去抱他:“要不我們等下來點更有意思的……”他一個壁咚將她圈住,不懷好意的問她怎麼有意思。“角色扮演怎麼樣,比如伏地魔大戰琵琶精,尼古拉VS白素貞什麼的──”許多不等她謅完,便迫不及待表明心跡:“不管,我這一百多斤反正可全交給你了,你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就憐惜我,儘情糟蹋我摧殘我蹂躪我吧──”說著,就將她扛進了房間。顧湛言今天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夏蓁開著車,偶爾側臉看後視鏡,便能看到他靠在座椅上,放鬆的樣子。終於,她忍不住問:“Ryan說的是真的麼,你這個中間商賺了不少差價?”他麵有得色:“這叫信息不對稱下的正當得利。”她覺著好笑:“是是是,怪不得Ryan氣成那樣。”“生意上的交易隻有各取所需,我又不是做慈善的,為什麼要考慮他的感受?再者,他從我這得到的,可遠比失去的多多了。”他說的嚴肅而理直氣壯。“要不他怎麼對你又愛又恨呢。”夏蓁強忍著笑,“不過,其實你幫他也不純粹是為了錢吧?Ryan又聰明又有野心,你其實是看好他的,還有他的境遇在某些點上和你也有相似之處……”顧湛言一直看著窗外,半晌才懶懶的說:“女人之所以麻煩,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時候想得太少,有時候又想得太多。”她不服氣的“嘁”了聲,便不愛搭理他。他安靜的坐著,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霓虹燈和行人,不知在想些什麼。到家後,夏蓁甩掉高跟鞋便要進房間換衣服。顧湛言卻在身後叫住了她。“等一下,我來幫你脫。”她馬上警惕的護住胸口,一副看變態的嫌棄表情。為了配合夜店的氣氛,她今天穿了件極修身的裙子,拉鏈從領口一直延伸到腰際,既拉長了視覺上的比例,又極好修飾了身形,可以說是很性感了。她一進酒吧,就有人過來搭訕,不過礙於旁邊有個黑臉怪,自然是連個微信都沒加成。而他一回家就提出這種要求,emmm……鑒於最近不可描述和少兒不宜的情節著實有些太多,她決定還是不去招惹他的好。畢竟就頻率來說,她有時甚至會疑惑這狗男人是不是磷做的,怎麼稍微和空氣接觸下都能自燃?“內什麼,我自己來就好──”她訕笑著拒絕了他的提議。也許是她臉上複雜的情緒轉換被發現了,他語帶戲謔的問:“確定不用我幫忙?”她馬上堅定的點頭,表示不才在下這點自理能力還是有的。他攤攤手,示意隨她高興。她便火速閃進房間,麻溜的去拉拉鏈,然後就是一聲慘叫。“啊──顧湛言!顧湛言!”她急切的喚著他,就差哀求了。他氣定神閒的開門進來,不由分說撇掉她的手。“彆動。忍著點,越動越疼。”說著,他仔細的把卡進拉鏈裡的頭發理出來,並再三確認沒有其他頭發了,才輕輕把拉鏈拉下。“你這人,怎麼不早說,疼死我了!”她還在埋怨著他。他對這種恩將仇報的行為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懶得和她計較。“咳──不知道某些人哪裡來的自信,以為我會垂涎她的美色。”她自知理虧,吭哧半天也說出什麼來。他滿意的使喚她:“去,泡杯咖啡送到書房來。”她有些驚愕:“書房?你還要加班麼?”他早已拿了換洗衣服去了浴室。“不然呢?那麼多工作誰來做?”她連忙去給他泡咖啡,特意多加了奶。他果然皺眉,她馬上解釋:“這麼晚了,咖啡太濃了傷胃。”他一怔,轉而淡淡的說:“好,聽你的。”見她還沒有走的意思,他又問:“不去睡覺麼?我還要很久。”她在對麵坐下,把玩著他的鋼筆帽。“不想睡。你忙你的,我就安靜的呆在這裡好不好?”他點點頭,說了聲“好”,然後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決定趁這個機會和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