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出軌直播(1 / 1)

夏茉把睡過去的夏蓁扶到床上,又把浴袍解開到欲露未露的程度,才坐回到沙發上,耐心等著關鍵人物出場。終於,門鈴聲如她所願,準時響了起來。她愉悅的起身,去給他開門。“我就知道,隻要提顧湛言,你一定會來。”她笑起來極美,此時更是添了幾分自得。顧朗行卻沒有笑意:“雖然不知道你故弄的什麼玄虛,但我和顧湛言不一樣,極其不能容忍被女人耍。”夏茉的笑容僵滯了一秒,馬上又恢複如常。“看你,乾嘛那麼凶呀,明明那麼好看,偏要冷冰冰的──”顧朗行轉身就要走,她馬上妥協:“好好好,我說。我就是想送你份禮物。”禮物?他遲疑的回過頭,她識趣的往邊上讓了讓,他才遠遠看到偌大的床上躺了個人。“好了,剩下的時間就交給你了。”夏茉笑得甜膩,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祝你度過一個美好的周末。”說著,她就扭著腰肢款款離去,消失在走廊儘頭。他使勁深呼吸了幾次,才緩解她身上香水過於濃鬱帶來的不適感,同時也想不明白顧湛言是怎麼被這種庸脂俗粉搞得五迷三道的。不過床上的人卻讓他提起了興致,好奇她這把牌究竟是個什麼打法。直到,看清那人的臉。他啞然失笑。這女人果然是夠蛇蠍,夠下作,夠不擇手段。他緩緩走過去,坐在床邊,靜靜看著睡得一無所知的夏蓁,才發現不過幾天不見,她竟仿佛清瘦了不少。是了,以顧湛言的性子,定是沒少給她苦頭吃。說來終歸是他,以為她失憶了,一切便可以重新來過。卻沒想到哪怕重新有了選擇的機會,她還是選了那個人。不過這要如何是好?他用指尖輕輕將她額前的碎發撩到耳後,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一時間晃了神。夏蓁從頭痛欲裂中醒來時,有種今夕何夕的錯覺。她反複睜了幾次眼,都沒搞清楚狀況,這tm究竟發生了什麼?而等她掙紮著坐起來,一眼就看到散落一地的自己的bra和裙子,以及感受到胸前漏風的陣陣涼意……她馬上驚恐的倒回到床上,心說這又是什麼匪夷所思的情節,難不成,難不成自己這是被蹂躪了?!夏茉這個小賤人道德可是夠淪喪的,這種low穿地心的手段虧她能想出來!夏蓁氣血上湧,“騰”得坐起來,恨不能馬上把她挫骨揚灰再衝進馬桶裡。“醒了?”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哆嗦,仔細一看,才發現遠處沙發上坐著的,正是顧湛言無疑。她馬上明白了,這個迂回的局的終極奧義。說真的,這種爛俗橋段拍成劇她都嫌辣眼睛,可沒想到,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後,這感覺還挺微妙。到目前為止,她發現自己想的最多的竟然是,自己有沒有被睡,如果睡了那人是誰,等下要不要吃個藥,完了怎麼去把夏茉撕爛。而關於顧湛言,她卻異常冷靜。“你怎麼在這?”她報之以同樣的麵無表情。他緩緩踱過來,定定的看著她:“不覺得是我應該問你麼?”她登時想破口大罵,還不是你女人?!可她終究還是忍住了,懶懶的縮回被子裡:“一切以夏茉的說法為準。”反正要是陷害總歸是做了全套的,我再解釋有毛線用?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你倒是坦蕩。”“因為我沒有期待,沒有期待你相信我。”她本想以灑脫的語氣來撂下這句話,可說著,便染上傷感。“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離婚的話也沒什麼要求,隨便給我套房子給我點錢就好。還有,之前你那些照片我早就刪了,你沒有把柄在我手上,協議你做好了我就馬上簽。就這樣吧,我想再睡一會兒。”一口氣說完這些,她竟有種解脫的感覺。他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撿起地上的衣服,扔給她。“穿上,回家。”她蒙上被子:“不要。”“我隻數三聲——”“你數到一萬我也不走,婚都要離了我憑什麼還要怕你!”她悶在被子裡大吼。他不再說什麼,直接上去把她給扒了出來。“你王八蛋!你走行不行,不是不想理我麼,我現在也不想見你!我也有自尊心的,都說了離婚什麼的隨你,能不能就讓我在這安靜呆會兒?”她終於崩潰,毫無形象的去打他,掐他,咬他,在他手腕華麗麗留了個牙印。他忍無可忍,反手將她製住,見她咧嘴要哭,又惱怒的鬆開,改為箍在懷裡。“你有病吧,發什麼瘋?”“我就是被你們給逼瘋的,怎樣?所以你走啊走啊——”她雙腳逮著機會使勁踢打著他,直到被他用腿夾住,整個人像隻蠶蛹,再也動彈不得。他強忍著怒氣:“外麵都是記者,你若是想自己走,隨你。”她頓時懵比:“記者?”“全城的報社恐怕都收到了爆料,顧太太與野男人私會。”他垂下眼簾,語帶嘲諷:“你猜,拍到照片後,能上幾家的頭條?”夏蓁惱怒的牙齒都要咬碎,這賤人是要我去死啊!“那我的野男人呢?”她終於想到了關鍵問題。顧湛言當即想掐死她,“你可以接著挑釁,後果自負就是。”她馬上噤聲,同時又困惑不已。如果自己是夏茉,那必須要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既然給媒體爆料了,就萬萬不會去做通知顧湛言來捉奸這種蠢事。那麼問題來了,他是怎麼知道這裡的?並且看他的樣子,怕是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顧湛言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使勁推了她一把:“對付我的時候倒是足智多謀,怎麼對彆人就蠢笨如豬了?”她想起之前的事,更是火大:“你快放開我,我還沒原諒你,也不值得你浪費這麼多口水,兩個字兩個字說話挺好的──”他啞然失笑:“這麼理直氣壯?我倒是反應不來做錯事的到底是誰了。”“所以就離婚──”“我隻說一遍。”顧湛言聽到“離婚”兩個字,瞬間斂起笑意,麵沉如水,強行將她的臉扳過來,一字一頓的說:“你聽好了,離婚隻能由我提出,我若不說離,你便是死,也是我去注銷戶口本。”見他說的篤定,她忍不住問他,“顧湛言,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或者生了重病治不好那種,再或者被人挖心挖腎活不成了,你會不會後悔沒有對我好一點?”他被問的一怔,轉而想起顧朗行叫他來時的場景。他正在開會,手機突然來了條信息,隻看了一眼,他便轟然失控。照片上的夏蓁睡得正沉,而顧朗行的信息說:無論你在哪,我隻等你半個小時。直到現在,他都想不起衝出會議室前有沒有和股東交代,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在這種極不平靜的狀態下,安全來到這裡的。隻記得當房門打開,顧朗行讓他進來時,他是下了死手。顧朗行拭了拭嘴角的血漬,苦笑:“如果我知道終究要挨這一拳,倒不如乾脆做點什麼。”顧湛言一時間收不住拳頭,微微偏了幾分,打在他旁邊的地板上。儘管鋪了地毯,皮肉觸地仍發出悶響。“你說什麼?”顧湛言少有的急躁。“我說,你最好不要再給我這種機會。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人。”顧朗行語帶嘲諷,理了理領口,搖搖晃晃站起來,“這一拳,我們就扯平了。後麵的事重新開始,我不想欠你的。”說著,他踉蹌著向外走去,快到門前又轉過頭:“如果你保護不了她,就放過她,這蠢女人自始至終隻有一個錯,就是喜歡了你這種混蛋。”他走後,顧湛言的耳邊一直縈繞著這段話,久久揮之不去。是,她可真是夠蠢,還以為他的忽冷忽熱陰晴不定是自己的原因,卻沒想過那全是借口。他如何不知道,憑她哪裡勸得動夏萬海這隻老狐狸?憑她又如何去左右夏氏那些股東?而她,不過是自己跟自己較勁、矛盾情緒的出口罷了。那個七年前在雨中合著血水和腦漿,倔強發誓要報仇的少年,麵對自己分裂的內心,找的一個出口。他仔細看看她越發尖的下巴,以及清減不少的臉頰,知道顧朗行有一句話總歸是沒有說錯。自己可真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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