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來太後竟是如此美人(1 / 1)

“太後,相爺請來了。”紫蘭到了跟前恭身道,納蘭敏點了下頭,紫蘭便靜立到一邊,接過旁邊宮婢手中的搖扇,動作輕柔地扇著風。花念奴除了一開始有些晃神,反應過來之後忙將身體彎起,低垂著眉眼,不敢抬頭去看納蘭敏,隻是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樓澈之在昨日便已經跟她說了進宮的注意事項,包括與人行禮之事。樓澈之自然是與普通人不一樣的,他位高權重,又是少帝仲父,在在私下之時,不管是納蘭敏還是安以麒,都免了他的行禮。“阿澈,落水之後,你的身體可有哪裡不舒服?”語氣中全然是不加掩飾的擔憂,納蘭敏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視著花念奴的全身。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日的樓澈之和以往不一樣,可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想想又覺得好笑,明明還是那個人,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或許是這兩日事情太多了,她竟然產生了錯覺。被如此親昵的稱呼驚住,花念奴咽了口口水,慌忙擺了擺手:“沒有,我身體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心臟“砰砰”地跳著,花念奴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從昨日到現在,樓澈之跟她說的需要注意的地方,她基本記了七七八八。早朝時人多雜亂,她以為有機會可以掩飾自己,可估計在納蘭敏眼中,她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就被看出來了。花念奴大腦飛快地旋轉著,一方麵思索著如果這件事情被納蘭敏知道,她能否保住自己的性命,另一方麵她居然有些惡趣味的想,如果納蘭敏知道,樓澈之此刻內芯換成了個女人,心裡又會作何感想。“真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不要硬撐著,若是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我喚太醫過來給你瞧瞧,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不若喚太醫過來吧。”納蘭敏語氣關切之意讓花念奴有些不知所措。“不用了,真的……真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勞累太後掛念。”花念奴忙抬頭伸手推脫。納蘭敏眼睛直直地看著花念奴,目光銳利。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花念奴覺得自己說話都快要不利落了,她心臟跳的劇烈,總覺得納蘭敏下一句不會是要將她抓起來吧。“沒有就好。”就在花念奴想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納蘭敏卻是突然揚出一個笑來:“不勞累,你沒事就好,我也就能安心了,這兩日,我見不到你,得不到你的情況,心便始終放不下來。”花念奴沒有應聲,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樓澈之告訴了她在宮中需要做的事情,卻唯獨沒有告訴他,要如何才能與納蘭敏相處,他們二人私底下又到底是何關係。“相爺,太後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了,自從得知您落水昏迷之後,太後便時刻要奴婢打探相府的消息,後來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太後將太醫院幾乎所有的太醫都遣去了相府,得知您醒來的消息,太後彆提多開心了……”樓澈之沒有回應,納蘭敏也沒有再開口。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紫蘭突然想到那個被相爺帶進宮裡的女人,相爺下了早朝就急衝衝的離開,定然是要去見她吧?這一刻,紫蘭也有些替納蘭敏感到傷心,太後對相爺的在乎,她是點點滴滴都看在眼裡的,就算是相爺早已喜歡上了彆的女人,也不應該將那女人帶進宮裡,這麼明目張膽的傷太後的心。“紫蘭,你今日怎麼這麼多話。”斥責完紫蘭,納蘭敏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心裡卻像是吃了黃連。她早已不是豆蔻年華的少女,到了這個年紀,身處這個地位,有些話便不能輕而易舉地說出來,如今紫蘭說了出來,她一方麵覺得羞惱,另一方麵又有些期待。“紫蘭失言,請太後責罰。”“罷了,罷了,你自己去領五十個巴掌吧。”紫蘭臨走前看了花念奴一眼,見她仍是一臉木然的神色,眼裡多了幾分無奈,她今日多嘴受罰,隻可惜最終還是打動不了相爺。花念奴此刻覺得有些尷尬。畢竟身體不是她的,尷尬中還夾雜著幾分激動和惶恐。原來太後納蘭敏果真如傳言所說的一樣,還對樓澈之舊情難忘,隻是不知道樓澈之會不會也是如此。她有些惆悵地想,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可以暫時失聰,這樣就能夠當所有的一切她沒有聽到過,免得日後她真的和樓澈之換回身體,還要麵臨著被滅口的風險。“你……你帶進宮一個女人?”納蘭敏躊躇了片刻,眼裡帶著落寞地問道。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花念奴一愣,這才想到被她丟到一邊有些時候的樓澈之,越發尷尬了起來:“啊,嗯。”聲音模糊不清,可納蘭敏仍舊聽的清楚,她眼神閃爍了一下,落寞之意越發明顯,“你不是向來不讓女人近身嗎?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居然能夠讓你為她破例,還帶她進了宮?”納蘭敏不想承認自己居然吃一個妓女的醋。在花念奴沒有出現之前,樓澈之向來是不近女色的。夜深人靜的時候,納蘭敏不止一次地想過,樓澈之是不是為了她,才會不愛其她的女人,畢竟這麼多年了,樓澈之身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可想過之後,她又覺得荒謬,當初是她對不起他,他又如何會對她難以忘情。可是她總會又想,如果樓澈之不是為了她,又如何會幫她的兒子登上皇位,如何會幫她籠絡群臣,又如何會這麼多年不願娶妻。納蘭敏的心,在這麼多年中,掙紮著,痛苦著,也甜蜜著,她希望樓澈之能夠過的幸福,不要一個人過得那麼辛苦,可真正到了他身邊有了其她女人的時候,她的心居然還是痙攣一般的疼痛。“她自然是不一樣。”花念奴揚起嘴角笑著道。納蘭敏瞳孔收縮。樓澈之臉上,提起那個女人時的神態,全然都是欣喜。他果然是對那個女人動心了!手將衣服攥的死緊,她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微笑,隻覺得臉皮僵硬的厲害。此刻的花念奴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夏日的太陽,熾熱的讓人心煩意亂,連花草都低下了頭顱,少女頂著鬥篷,穿梭在花園中,白色的衣裙被偶爾吹過的風揚起,纖弱的身形顯現出來,讓人不自覺地為之憐惜。“雲陽,歇歇吧。”賢妃坐在樹下麵,看著女兒在烈日下忙碌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我不累的,母妃,這些花種是皇兄大老遠給我送過來的,好不容易出了苗,若不小心照顧,很容易死的。”少女嬌弱的聲音自鬥篷下傳出,手下的動作卻沒停。她的手上是手工製作的遮陽棚,插完最後一片,雲陽才舒了口氣,洗手摘下鬥篷,露出一張白皙絕美的麵容。她和賢妃有八分相似,卻比她的母親更多了南方女子的溫婉柔媚,柳葉眉下的眼睛,乾淨水靈的像是清晨的露珠。“你是公主,這樣的事情,交代給宮人做就好,你身體不好,萬一累病了,母妃多心疼。”賢妃拿出手帕仔細擦拭著女兒額頭的汗珠,心裡有些責備。雲陽任由賢妃溫柔的手擦拭,笑容輕淺:“我養的這些花草,可都是我的寶貝,我不親自照顧的話放給誰都不放心。”“你這孩子,螢螢跟你多少年了,那些花草她還能不清楚?你就是個操心的命,什麼事都要自己乾。”點了一下雲陽的額頭,賢妃有些無奈。“奴婢都勸公主不知道多少回了,可公主就是不聽……”螢螢口氣中也都是譴責,公主身體不好,卻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讓她們跟著,也好生擔心。雲陽端起養生茶,臉上的笑容不變,語氣卻有些無奈,“你們不用將我當成琉璃一般,我的身體自己很清楚,沒有那麼孱弱。”“雲陽……”賢妃歎了口氣,看著女兒白的近乎透明的手,眼裡流露出幾分悲哀,她的女兒,生的和她一般貌美,卻因為早產,沒能擁有一副好身體。“母妃不是想限製你的自由,隻不過你已經及笄了,如果不是因為謝從雲還未娶妻,你今年就應該嫁給謝聽雲的,女子不管她有多高的地位,一旦嫁入夫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相夫教子,為夫家繁衍子嗣。”雲陽的手顫抖了一下,卻仍笑著道:“母妃,你看你,又說這些,謝聽雲娶妻還不知何年何月呢,我又慌什麼,更何況,我出嫁時,皇兄……皇兄總要送我的……”提到安以愷,賢妃的眼睛也暗淡了下去,她的兒子被遠調到封地,回來的日子遙遙無期,一家人骨肉分離,這是她心裡始終無法解開的痛苦。“快點,快點。”牆外有人經過,嘈雜聲讓院內的人從神傷中暫時脫離出來,賢妃眉頭皺起,顯然對於院外人的吵鬨很是生氣。本以為很快就會安靜下去,可外麵的人似乎多了起來,嘈雜聲越發的明顯。賢妃眼裡怒火更甚,她們雖然偏居在這僻靜宮殿不理塵世,可也不過是為了避嫌和保命。為了子女的安危,她早早的收起了自己的鋒芒,可她骨子裡的傲氣是磨滅不了的。她是規規矩矩地待在自己的宮殿,卻不代表是個人都能隨意地揉捏她們母女,這些人,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去看看,外麵到底是些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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