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良道人入家門(1 / 1)

等沒了動靜,林至暮和豁眠不約而同的放下手,眯著眼睛試探的看向歸塵道人。“開了開了,我們走吧。”三人順著歸塵道人劈開的那條入口一直往裡走,竟然直接通上了原來的通道。豁眠疑惑的問:“道人對千歲崖的入口很熟悉?”歸塵道人笑道:“年輕人,你的重點錯了,你沒發現被堵上的上的隻有洞口嗎?”“什麼意思?難道......當年千歲崖的入口被封並不是因為地震和黑海蔓延,而是有人蓄意將洞口堵死,就是為了不讓我們逃出來?”林至暮敏銳的抓住的關鍵詞,“逃出來?你們被關在了千歲崖裡麵?許落森也在嗎?”豁眠點頭,“確切的說,不是千歲崖,而是羽淵。”“這裡就是羽淵?”林至暮一臉不可思議的問。“你知道羽淵?”豁眠同樣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難道她也去過羽淵?就如同許落森記憶中的那樣,她就是小林?林至暮理所當然的說:“我當然知道,玄門中的東西我多少都知道一些,遠古神話中記載,羽淵裡麵藏著能治愈半妖的柩空。”“你也在找柩空?”豁眠再一次疑惑的擰起眉毛,難道她看出了許落森孱弱靈識下的半妖身份,她也是想救許落森?“什麼叫‘也’?你們也在找柩空?”走在前麵一直沒有說話的歸塵道人對兩個年輕的談話嗤之以鼻,“柩空那種虛無縹緲的玩意,你們要是找得到我就跟你們姓。”林至暮連忙上前搭在歸塵道人的肩膀上,“師父,說話算話,不過先說好,要是我們找到了,你是姓林還是姓豁?”“你覺得呢?”歸塵道人臉上露出的是微笑,眼睛射出來的確實冷箭。林至暮觸電一般收回手,“我撤回。”又走了幾分鐘,三人終於走出了隧道,來到到了一個寬闊的溶洞裡,林至暮看著周圍的景致,竟覺得異常的熟悉,她好像在夢中來過這個地方似的。“我好想來過這個地方。”林至暮喃喃自語。歸塵道人和豁眠不約而同的都看了她一眼,也像同時約好了的一樣,沒有回應。“看來羽締仙人已經不在這裡了。”轉了半天,歸塵道人最終得出一個這樣的結論,但他並有打算無功而返,轉頭又像豁眠說,“你師父欠了一樣東西沒有還,但依我掐指一算,他恐怕是回不來了,今後你就留下來,替他慢慢歸還吧。”“還可以這樣?”豁眠驚。林至暮同情的拍了拍豁眠的肩膀,“小夥子,願神祝福你。”歸塵道人又找到了另一條通道,他用法力探測,基本確定如果羽淵的真的存在,這條就是通往至那裡的密道。豁眠對這條道有明顯的抗拒,他顯得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似乎裡麵鎖著他不願意麵對的過往。“其實,想來我們還是很有緣的。”豁眠突然對林至暮說。一頭霧水的林至暮不解的問:“你這又是突然唱的哪一出?”“不僅僅是許落森認定了你,十一年前,我、扶餘、許落森被困在羽淵的斷壁上,被困了五天五夜,那種絕望,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體會,好在陳俊毅最後還是找到了人來救我們,你知道來救我們的人是誰嗎?”“誰啊?”“玄盟幻玄林氏掌家人夏三思。”“我夏姐?”林至暮再一次驚了,世界真有這麼小嗎?這麼說十一年前夏姐就已經和許落森有過一麵之緣了,難不成就是那個時候,夏姐對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聽到夏三思的名字,歸塵道人也不由自主的湊過來,開口就問:“洞口被封了,她怎麼進去救的你們?”豁眠猶疑了半會兒,林至暮示意他可以說,他才繼續說道:“夏三思不僅僅是幻術師那麼簡單,她的蠻力不輸給異化後的許落森,我記憶猶新,那天她靠著一根可根延千裡的大樹,生生將千歲崖鑿了幾百個大洞,才探準了羽淵的位置,用蠻力將整個地麵都打穿了,往下一共三千四百七十多米深,整整挖了一天一夜。”歸塵道人質疑道:“就為了救你們這些素不相識的人?”“不知道,不過她救到我們時確實有些反常,就好像救錯了人一樣,或者說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沒有救到的感覺。”夏姐還有這麼狼狽的時候?林至暮琢磨了小半天,實在想象不出平時那麼驕傲自負的她當時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神情。歸塵道人走上來推了林至暮一把,“走了,回家,你夏姐給你做好了飯。”“給我做了飯,你那麼著急乾什麼?我還想再問問豁眠當年的事呢!”“因為我要蹭飯,他明天又不回啞。”豁眠抿著嘴,在一旁哭笑不得,“沒事,你們先走吧,我們下次再聊。”回到家,夏三思的飯香味果然飄滿了整個廚房,平時都是林紹恩掌廚,那是因為夏三思檔期太滿,沒有時間下廚。其實林至暮的廚藝都是遺傳了她的爸爸,反而是夏三思的手藝了得。不吹不黑,夏三思的手藝是林至暮平生吃到過的前三。不過上一次許落森的菜也還不錯,可能這排名又要重新排一排了。夏三思見到歸塵道人,並沒有顯得多訝異,反而早早備齊了四副碗筷。“還是小三思知道我的口味,我就不客氣,先試試毒了。”歸塵道人毫不客氣的坐下來,提起筷子就往嘴巴裡大塊塞肉。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林紹恩不自在的坐起來,將報紙整整齊齊的折疊起來,放在一邊,然後就林至暮旁邊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林紹恩每一次都是這樣,在歸塵道人的麵前,他的氣場總是顯得極其的弱,但又一直不停 的想給自己刷存在感。這些林至暮都看在眼裡,卻從來不敢擺上明麵上來說。“師父,你常常我新調的湯,看合不合您的胃口。”夏三思也叫歸塵道人一聲師父,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林至暮從小就叫夏三思為夏姐。輩分這種事,在林家是不受限的。“你最近工作怎麼樣?”歸塵道人突然問向林紹恩,那姿態,就好像嶽父審問女婿一般。“還好,他在醫院也算一個有些名聲的主治醫生了。”見林紹恩有些詞窮,林至暮代父回答。“他自己沒張嘴巴嗎?”歸塵道人橫了林至暮一眼。“也不算有名聲,勉勉強強維持這個家的吃穿用度總是沒有問題的。”林紹恩謙卑的回答道。“不用急功近利,本本分分把你這一生過完就好了。”林紹恩點頭,“我明白的。”歸塵道人不再多言,專心吃飯去了。最後一道菜上齊,夏三思也上桌了,她瞥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林紹恩,問:“你怎麼了?沒有胃口?”林紹恩連忙搖頭,“中午吃的有點飽。”夏三思點點頭,沒有再追問。飯桌才安靜了一會兒,林紹恩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林至暮眼疾手快的替他接起來,遞給他,無意中瞟到了來電顯示,居然是楊苦朔打過來的電話。“我出去接一下。”林紹恩起身朝陽台走去,林至暮觀察了會兒,可以看出這一通電話讓林紹恩低迷的情緒豁然開朗了不少。“夏姐,爸爸怎麼會認識楊苦朔啊?楊苦朔就是你們讓我盯的那個人啊。”“那天我們追查囚魄的下落時無意中撞到了他的車,為了以後協商賠償,你爸爸就留了他的電話,這段時間他們私下見過幾次,談賠償的事情,現在也算半個熟人了吧。”夏三思理所當然的說。“怎麼還成熟人了?不是說他有可能是偷囚魄的人嗎?”歸塵道人一邊吃飯一邊聽著,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你爸爸現在已經不懷疑他了,他覺得楊苦朔是一個很商量忠厚的人,況且今天他已經離開了窮桑,但是囚魄似乎還在南岸島。”“這就洗脫嫌疑了?”夏三思繼續說:“其實我和你爸爸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楊苦朔並非窮桑的人,他的工作時間特彆滿,他來窮桑的頻率,加上工作需求,最多五年來一次,但是囚魄不一樣,囚魄從未離開過南岸島。”“這麼說,不是他?那我還要繼續監視他嗎?”歸塵道人用筷子點了點,“還是繼續監視吧,我覺得就是他。”夏三思立刻嚴肅的問:“怎麼說?”“沒說法,就是直覺。”林紹恩掛完電話走進來,卻察覺到餐桌上的氛圍已經變得嚴肅異常,有些手足無措的問:“是我打擾到你們了嗎?”林至暮拉著林紹恩坐下,“老林,你治病把自己治傻了吧,趕緊吃飯啊。”夏三思用筷子猛的敲了下林至暮的頭,“誰允許你這樣說我男人的?”“好、好、好,我閉嘴。”此刻,林紹恩緊繃的神經才算鬆懈了一些,他端起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夏三思說:“你不是中午吃飽了嗎?”“突然又餓了。”林紹恩憨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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