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您是……”我聲音虛弱的開口問道,努力想要坐起來,那位夫人急忙製止了我,幫我把被角掩了掩。“你母親是不是姓林?”她聲音很好聽,態度也很溫和,隻不過突然這麼一問,讓我滿頭的霧水。我老媽可不姓林,不過這位夫人乾嘛這麼問?我疑惑地看著她,有些迷糊的說道:“我不認識您,也不知道您說的姓林的女士,我媽姓江。”“江?”那位夫人眼神迷惑的打量著我,又有些難以置信,她沉思了片刻問道,“你是不是屬猴的?十月生人?”我點點頭,更加疑惑的問道:“您是誰呀?怎麼會在我的病房?”柳花傾呢?安欣又跑哪裡去了?我可是硬生生替她挨了一巴掌,難道不應該在這裡照顧我嗎?就柳花傾那內力雄渾的一巴掌,真的打在安欣臉上,說不定孩子都會受到影響!沒良心,竟然不來照顧我!那位夫人看著我慈愛的笑了笑,眼神中露出一絲傷感,她輕輕的撫了撫我的被角,說道:“我姓胡,安欣……是我丈夫的私生女兒……”瓦特!我“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她是安欣的大媽?!“哎呀……”一著急,頭上的筋猛然抽動,疼得我一下子就動不了了,我狼狽的趴在床上動也不能動,耳邊好似著火了樣又熱又疼。胡夫人急忙叫醫生,又幫我揉頭,著急到:“你這是做什麼?才醒過來,不能激動的,好好躺著彆再亂動。”我能不激動嗎?這是什麼複雜的關係?又是什麼曲折的故事情節?該死的安欣,怎麼想的,把我扔給她的大媽?胡夫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將我放平在床上,耐心的解釋道:“安欣著急,動了胎氣,正在接受治療,柳花傾陪著她。我和他爸接到消息,就來醫院看你們了。”什麼?她和安途叔叔怎麼接到消息的?胡夫人十分善解人意,繼續說道:“上午,有一個叫韓若雪的人給我們發消息,告訴我們安欣結婚懷孕了。他爸著急,便給她打電話,才知道你們在醫院。幸好我們趕了過來,不然就柳花傾一個,哪裡照應的過來?”韓若雪真的是無孔不入啊,我頭痛欲裂,已經沒有心氣恨她了。茫然的躺在床上,我看著胡夫人說道:“前幾天有一位姓林的小姐來找我,她說和我五百年前是一家,我還覺得奇怪,以為她說錯了話。今天您又問我母親是不是姓林,我現在有些疑惑。胡阿姨,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胡夫人愣了一下,有些悵然的笑道:“可能是我認錯了人……”“那為何您知道我的屬相和生月呢?”若說是認錯了人,未免漏洞太多。而且這兩件事請加起來,未免太蹊蹺了吧?想到老媽一向自詡美人,莫非她老人家年輕時有什麼桃花小故事?哈哈哈,我心中不由得竊笑起來,等她回來,非得揶揄她一番不可。胡夫人怔愣一下,問道:“剛才你說的姓林的小姐,叫什麼名字?父母是做什麼的?”自己什麼都不說,卻問彆人一對問題,未免有些不公平。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直直的看著她,表示自己的不滿。胡夫人見狀,明白我不高興了,於是收起剛才的態度,微笑道:“也許是湊巧吧,我年輕時有個姓林的朋友,你長得和她很像。她也有個女兒,和你一樣的屬相,也是十月生人。不過,她後來出國定居,再也沒有回來過。我乍一看到你,還以為你是她的孩子。”原來是這樣,我心中仍舊有些疙瘩難以解開,但是既然胡夫人解釋的這麼詳細了,我也就不好再繼續追問。“我姓蘇,叫蘇舒桐,我們家是蘇式甜點,現在開的滿大街的大桐桐就是我名下的甜品鋪子。”與其說一大堆母親是誰父親是誰的,倒不如直接搬出蘇式甜點來。果然,我這樣一介紹,胡夫人就明白了。不過與此同時,她眼中臉上的亮光,也同時消失了。看來,那位姓林的朋友,和她的女兒,對她來講十分重要。隻不過,既然重要,那可以常見麵呀,即便是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總有時間可以約起來,一年半載的見上一麵。既然是個誤會,那我們之間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正好柳花傾走進來,解救了尷尬的我們。“舒桐,你醒了?”她一臉的焦急,趕緊走了過來。而我也是看到她才想起來,剛在胡夫人說安欣動了胎氣,這又是怎麼回事呀?我急忙開口問道:“安欣怎麼樣?她怎麼動了胎氣呢?你不是打她了吧?”柳花傾雖然一向潑辣囂張,可是當著正室原配的麵,她還是比較低調的,聽我這麼說,急忙解釋道:“快彆瞎說,我能打她嗎?”我指了指自己的臉,揭穿她:“你可是一巴掌把我打暈了。”柳花傾尷尬的看了胡夫人一眼,胡夫人臉色淡淡的沒有說話,她隻好乾巴巴的咳嗽了一聲,說道:“我也是氣急了,腦子糊塗了……阿姨年紀大了,舒桐,你就原諒阿姨吧……”我能說什麼呢?打人的是安欣的母親,我是替她挨的打,柳花傾也不知道是我,一切都是誤會,算我倒黴。柳花傾手裡拎著一個保溫壺,她將保溫壺打開,殷切的說道:“大夫說你睡眠不足,營養不良,所以才暈了過去。”盛了一晚熱湯遞給我,她繼續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會營養不良?最近在減肥嗎?我看你似乎比上次見麵瘦了些。”我接過碗一看,原來是我最喜歡的奶油雞茸蘑菇湯,柳花傾雖然潑辣,可是對我還是不錯的,記得我最喜歡喝這種湯。忍著燙喝了幾口,味道鮮美,十分符合我的口味,我不禁讚美道:“花姨,這誰做的?手藝真好。”柳花傾見狀,不屑的冷哼一聲:“這就叫好?等哪天你花姨親自做一次給你,你才知道什麼是人間美味。”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時地瞥向胡夫人,似乎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