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把今天看到陳玉霞和賀連寧的事情告訴了安欣,包括他們今天吃了一個大憋的笑話。“噯,我敢肯定,陳玉霞回去一定挨頓罵,哈哈,你都不知道賀治的臉色有多難看!”我一邊調侃著,一邊幸災樂禍的笑,“那個賀治也是,就算是能力不強,至少也商海沉浮多年,在人精裡混了大半輩子的人,怎麼竟然這麼個德性?”安欣仍舊不緊不慢的撕著奶酪條,漫不經心的說道:“他前兩年中風過,身子廢了之後,腦子也不好用了。”中、中風?這是怎麼回事,看不出來他身體不好呀,我立刻八卦道:“怎麼中風的?那他現在到底好利索了沒有?”安欣搖搖頭,撇嘴道:“外界眾說紛紜,不過傳得最多的就是,他是被賀沉淵氣得中風的。可即便是我這樣邏輯白癡,也知道肯定是謠言。以賀治對賀沉淵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個性,如果真的是賀沉淵把他氣中風,肯定滿世界宣傳去了。他避而不談,肯定是因為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我拿過一條她撕下的奶酪放進嘴裡咀嚼著,點點頭說:“言之有理,在下佩服。”“至於好沒有,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看他這幾年行事顛三倒四,不成體統,可見未必痊愈了。不過你那個前婆母陳玉霞終日圍在他身邊,估計也沒有起什麼好作用。”安欣一臉的不屑,甚至還瞥了我一眼。她不喜歡陳玉霞,除了因為她是我的前婆母,更有一層,就是因為陳玉霞膽大包天,厚顏無恥,竟然打起了她的主意。就憑賀連寧那個德行,騙騙我就算了,難不成自以為潘安再世,能把安欣迷得魂都沒了?“哼,不自量力的一對蠢貨!”“我今天還聽到一個八卦,”反正安欣已經如願以償的嫁給了陸慎言,加上還懷著孕,我不想她再想那些不高興的事情,便換了話題,“你知道賀沉淵有個二叔嗎?我今天聽他那意思,賀家最有野心、一直在暗中挑唆賀治鬨事的,其實就是這個二叔。賀沉淵一說起他來,特彆生氣。”安欣搖搖頭:“不知道,我可以問問我媽。”關於北市的這些陳年舊事,可能也隻有柳花傾女士最了如指掌了。看了看安欣尚看不出腰身的肚子,有些發愁的問道:“你結婚懷孕這事兒,還沒有告訴你媽呢?”說到這裡,我們兩個都不由的輕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個原子彈,隨時會爆炸,而且會把安欣炸的死無葬身之地。她本能的想要往後拖,可是越拖事情越嚴重,我完全不敢想象,柳花傾知道安欣背著她結婚懷孕的事情後,會是怎麼樣的瘋狂。“那,陸慎言怎麼說?總不能一直不帶他見家長,他沒有意見嗎?”我試探的問道,陸慎言家一直都比較傳統和體麵,如果柳花傾屆時發瘋,陸家也未必會樂意接受安欣這個媳婦。“他倒是沒說什麼,畢竟我們在一起還不久……”一說到陸慎言,安欣又開始臉紅,我看著她紅潤的臉蛋,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伸手撥了一下她耳邊的碎發,一個紫紅色的痕跡赫然出現在眼前,我驚訝的喊了一聲,安欣急忙按住我,焦急的示意我不要喊出來。“你怎麼……”“噯,不是你想的那樣!”安欣打了一下我的手,麵紅耳赤的說道,“他、他有些、有些那個控製不住……”“什麼控製不住?”我猶自不明白,直到被安欣狠狠的瞪了一眼,我才終於恍然大悟,這兩個家夥、這兩個家夥才搬到一起必然乾柴烈火的,“大姐,你現在有孕啊,知不知道小心檢點保平安呀?”“我知道,”安欣紅著臉蛋小聲說道,“沒有到最後一步,但是他、他精力很旺盛,我不想他太忍著,就、就那個……”我趕緊擺手,限製級的東西就不要跟我說了,我可沒有興趣:“反正,你們好自為之……總而言之,這種事情要、要節製啊!”捂著臉說完這句話,我偷眼看安欣,她雖然也是滿臉的不好意思,可是眼角眉梢,分明是幸福愉悅的微笑。剛才懸起的心慢慢的落了回來,隻要她幸福快樂,我又瞎操什麼心呢?每一對夫妻或者情侶,都有特有的生活方式和表達方式,我何必像個老學究似的,管東管西。“噯,他今天怎麼在家?是不是你來了之後,他就不怎麼去上班了?”我湊到安欣身邊,揶揄的問道。安欣仍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點了點頭:“我不會做飯,他又不許我吃外賣,所以把公司的東西拿回家裡做,就可以順勢照顧我了。”我伸胳膊頂了一下安欣,笑道:“不錯呀,他這麼看重你,我早就覺得他對你不一般,而且肯定很長很長時間了,隻不過你不知道。”安欣羞澀的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見她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臨走前,我終於想起來,把韓若雪的事情告訴了她。“她可能覺得禍害我身邊的朋友,也是對我的傷害,所以親愛的,我連累了你啦。”雖然韓若雪是壞心,但是卻辦成了好事,其實從這個角度來講,我倒不恨她了。平心而論,其實她做了我最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她一定想不到,我們其實挺感激她這麼做的吧,哈哈哈。告彆了安欣和陸慎言,我心情愉悅的開車往公司趕去。不知道小川和莎莎進度怎麼樣了,不過既然賀沉淵那邊還沒有定音,她們這邊倒是可以不用太拚命。關於改網劇的事情,我是一時心血來潮,還需要問問莎莎和小川,也許她們有更好的主意也說不定。時至今日,我終於知道何為“一個好漢三個幫”,慶幸身邊有安欣、莎莎、小川這樣的朋友,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鼎力相助。經過大桐桐甜品店,我慷慨的買了兩個大蛋糕。今晚,我要好好犒勞犒勞我的好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