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勇敢的麵對。我一轉身,大膽的看著他,挑釁道:“賀沉淵,你可想好了,我蘇舒桐不是不坦蕩的人,可一旦付出真心,就一定要得到回報。”賀沉淵眯了眯眼睛,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伸手握住我的腰,聲音沙啞的說道:“那就拭目以待,我能給你什麼樣的回報!”我們熱烈的擁吻著,跌跌撞撞的衝進了他的家,他急迫的撕扯我的衣服,我勇敢的回應著他,我們一起滾到了沙發上,他騎在我身上解開自己的襯衫。“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他的手機刺耳的響了起來,我提示他手機響了,他不耐煩的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彆管他。”可是手機仍舊瘋狂的響著,再次擁吻了片刻,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這麼晚了還打電話,一定是緊急的事情,你接一下看看。”“混蛋!”見我堅持,賀沉淵泄憤似的砸了一拳沙發,恨恨的站起身來,“誰這麼討厭!”他拿起手機,我抬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正好看到手機屏幕上閃閃的“陳升”兩個字。這麼晚了,他為什麼來電話?莫非是公司出事了?我趕緊坐起來走遠了一點,不再打擾他。“什麼?”賀沉淵突然提高了聲音,我急忙轉身看他,隻見賀沉淵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眼睛裡也噴射出憤怒的光芒。“你先去醫院穩住現場,我立刻趕過去!”他一邊說著,一邊穿衣服。我趕快走上前去幫他穿衣服,關切的問道:“出什麼事了?”賀沉淵壓抑著怒氣說道:“韓若雪自殺,正在醫院搶救。現在醫院外麵圍著大批的記者和粉絲,恐怕會鬨事。”自殺?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們和她才分開了多久,她這一波自殺操作,我們肯定脫不了關係了。她之前就傳出了抑鬱的消息,是賀沉淵力邀她才回國救場。如果今晚雪莉掌摑她的事情傳出去,恐怕所有的輿論都會指向鼎盛、指向賀沉淵。糟了,想到賀沉淵之前說過,韓若雪背後的勢力是敵非友,看來這是一場精謀劃的圍獵,而我們不偏不倚正好撞了進去。“我和你一起去!”我不能讓賀沉淵獨自去麵對,多個人多一分力量,就算我什麼都不能做,至少可以站在他身邊。賀沉淵看看我,伸手撫摸了一下我的臉頰:“不用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在鼎盛,沒有人可以動搖我的地位。”“可是他們已經試圖這麼做了!”我焦急的說道,“他們不能一下子絆倒你,但是他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嘗試,積少成多,你總會有累了、傷了的那一天……”他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上了我的唇:“但是今天這個場合,你不適合出現。如果對方還有後招,你被立為眾矢之的的可能性太大了。真的在乎我,就好好地待在家裡,不要讓我分心。”我還想再說什麼,他將我按倒在沙發上,深深的親吻了我的額頭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雙腿發軟的坐在沙發上,我深吸了幾口氣,終於理清楚了思路。我現在急需聯係雪莉,把這件事告訴她。如果韓若雪的粉絲知道了她被雪莉掌摑的事情,一定會去玄夜鬨事。“什麼?又自殺?!”雪莉大驚小怪的喊著,“她把一哭二鬨三上吊的精髓學的很透徹嘛,怎麼,想著靠這招弄死我?”我心中的苦笑,也覺得我們這群人都不夠善良。人家都自殺了,我們想的是她這麼做背後的陰謀,而不是該如何安慰她、保護她。“反正你小心吧,她的粉絲們那麼瘋狂,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給雪莉打完電話,我又第一時間聯係了莎莎,接下來可能有一場艱難的輿論戰,而韓若雪作為弱者、受害人的形象,一定會先聲奪人,占儘上風的。我要提前想好保護賀沉淵、保護雪莉的辦法。淩晨三點,我把莎莎、小川,還有公司其他幾個骨乾都叫到了公司。時間就是生命,就是勝利,我們誰都耽誤不起。“莎莎,你務必想出一個方向和突破口來拯救雪莉,雪莉得救了,賀沉淵就不會為難。我知道我現在是在公器私用,可是我能依靠的隻有你們了。”我誠懇的說道。莎莎點燃了一根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個煙圈:“雪莉是真的打人了,這個辯無可辯。韓若雪作為一個抑鬱症患者,承受不住掌摑的壓力自殺,這就足夠引起大眾的同情,甚至是泛濫成災的同情。怎麼找突破口?舒桐,你這是強人所難。”小川卻說道:“現在韓若雪那邊還沒有公布她自殺的原因,我們大可以先等等看。舒桐姐也說了,雪莉掌摑她是因為她三番五次的去玄夜鬨事。隻要她敢說是雪莉掌摑了她,我們就公布她在玄夜打人的事情。我想,她大概率不會這麼做。”莎莎鄙夷的看了小川一眼,冷哼一聲道:“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真話不全說,全說的不是真話。我要是她的公關經理,我就會對她說,閉嘴,隻要對著鏡頭哭就行。剩下的,找一些熟悉的記者,半真半假的放消息,粉絲們知道真主被打了,肯定來玄夜鬨事。到時候,明麵上她們什麼都沒做,可實際上的輿論卻已經可以壓死玄夜、壓死雪莉。”莎莎說得有道理,而這將成為最可怕的情形。韓若雪酒吧挨打,不堪受辱自殺。事後若是她什麼都不說,外界一定會猜測她是受到了鼎盛的壓力,所以忍氣吞聲。可是鼎盛,誰能壓得她不敢說出真相呢?隻有賀沉淵。隻要有心人去查,賀沉淵和雪莉的關係一定會曝光。雖然我隻見過雪莉兩三次,但是也能看出來她和賀沉淵關係匪淺。賀沉淵為了保護她,而壓迫韓若雪,多事順理成章的事情。這是一盤死棋,所有的主動權都在對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