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陵城名額(1 / 1)

靈獸譜 靈追 1994 字 3天前

天鳶最後是在大師兄至真那裡了解到比試規則和對手的。此次陵城內的比試共分三輪。一輪筆試,一輪論道,一輪擂台賽。三輪比試不可用同一名弟子,且比試中不可下殺手。而這次的對手則是另外那十二家道觀中的道術佼佼者。其中呼聲最高得是騰雲觀的臨鶴和四豐觀的張韜。前者在道術運用上頗有造詣,後者則各方麵能力較為平均。天鳶眨了眨眼,默默消化著至真帶來的消息。至真知道三師妹很想去天都的道術大比,但他們萬法觀一向是不擅長爭鬥的。筆試論道還好,有他和二師弟,但擂台賽......“大師兄,擂台賽我想去試試!”“啊?你一個小姑娘?”至真正要搖頭拒絕,天鳶卻先開口問道:“大師兄,擂台賽的時候可以使用自己收服的妖獸嗎?”至真沒想到天鳶會問這個,他愣了愣後才道:“可以是可以......等等,師妹你有妖獸!”天鳶靦腆的點了點頭道:“僥幸收服過妖獸,所以才冒昧提出要去擂台賽的。”“那敢情好!倒沒想到師妹有這種機緣。”驚喜過後,至真興衝衝的問起了妖獸的種類。天鳶答是火紅鼠。火紅鼠不是珍貴的妖獸,之前也有被人收服的例子。至真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筆試有我,論道有二師弟,擂台賽有三師妹,我們這次說不定真能去天都一遊了。”至真越說越興奮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天鳶卻注意到了。來人是二師兄至善。至善此時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惱大師兄與新來的師妹在院子裡單獨說話,他惱兩人不但說話還相談甚歡,他更惱那師妹長得花容月貌。明明以前隻有他們師兄弟兩人的,為什麼師傅還要收徒弟進來呢?還是兩名女子!至善心裡不舒服,看天鳶的眼神也帶著刺。“你既然能收服妖獸,還來我們萬法觀乾嘛?你滿可以自己跑去天都的!”沒想到至善會突然發難,天鳶思緒急轉才開口道:“我們不是陵城人,身帖又在獸潮那會兒弄丟了,所以才不得不找個地方投靠。二師兄可以放心,我們對萬法觀沒有任何企圖,隻是想去天都一次。”“哦?你們不是陵城人,那是哪裡人?”“我們是......永州青曲縣人士。”這是之前秦老太君交代過的一個地方,是詹家祖宅所在。天鳶見至善不信,又說了幾句永州話。至善也沒去過永州,聽她這般隻能暫且放過了這個問題。至真適時插嘴道:“好了好了,以後都是師兄妹,莫要拌嘴了。師弟你也是,三師妹是女子,你理應讓著她點的。”“誰跟她是師兄妹!誰規定男子就必須讓著女子的!大師兄,我才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怎麼向著外人!”“師妹不是外人。”“大師兄!!!”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天鳶趕忙上前阻止道:“好了好了,都怪我。我立馬就走,你們倆可彆吵了。”雖不明白至善為什麼發怒,但左右應該跟她有關。考慮到筆試和論道還要靠眼前兩人,天鳶隻得將錯攬在自己身上。天鳶這般說完,就果斷離去了。等她走了後,至善也不生氣了,而是拉著至真坐在石凳上道:“你啊,就是把人都想的太好了。這三人容貌氣度怎麼看都不像是小縣城出來的人,你凡事也該留個心眼,莫要被他們哄騙了去。”“師弟你多慮了,我們萬法觀如何你還不知道,又有什麼好被人騙的呢。”我是怕她們把你騙走!但這話至善不能明說,隻得道:“我總覺得那個紫眼睛的女人不簡單。代國也不是沒有天生異瞳的人,他們天賦異稟,往往剛出生時就被有名望的道觀爭搶,繼而被帶走拜師,怎麼可能還會有漏網之魚在外麵瞎晃,還好死不死的拜到我們觀裡。唉,師傅是個不管事的,什麼都不多想,整天緣分啊因果的說,可我們做徒弟的得為萬法觀考慮啊!”至善說的話雖出於私心,但聽在耳中也有些道理。不過至真還是搖了搖頭道:“你彆看師傅整天萬事不管,其實他心裡是有數的。既然師傅已經收下了師弟妹們,我們就該把他們當作自己人。我相信師傅。二師弟以後這些話你莫要對我說了,否則大師兄可是會跟你翻臉的。”“大師兄你!”“好了,眼看著後日就要開始比試了,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你還是多溫習一下功課吧。二師弟,你也是想去天都的吧?”至真的這句話似乎觸到了至善的某件心事,他愣了愣後便低下了頭。是啊,他想去天都,想去那道術彙集之地。隻有在那裡,他的願望才可能實現。至善最後看了一眼至真,才回去廂房準備功課了。他要贏,他一定要贏!那個紫眼睛的女人最好能在擂台賽上勝出,否則沒用的人沒有資格留在萬法觀。即時,他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把她們趕出去。兩日一晃而過,期間秦家兄妹與天鳶隨自然道長學了一些基礎道術,這讓天鳶再一次認識到自己這副身軀的無力。薑蟜太狠了,她當時抽取她上古血脈的時候,竟連一滴都不肯剩給她,導致無論轉世幾次,她都無法凝聚靈力,這副身軀與修道而言幾乎是毫無用處的。萬幸的是她還有信仰之力,隻是用的時候得非常小心。畢竟靈力和信仰之力是不一樣的,若被有心人察覺,她的身份可就說不清了。在如此的忐忑和無奈中,陵城的比試終於開鑼了。第一日比的是筆試,萬法觀出的是至真。至真在道術和辯才上都不怎麼樣,但唯有一點就是刻苦。筆試其實是最適合他的測試方式。在其他人都絞儘腦汁答題的時候,他已經洋洋灑灑寫了半頁紙了。自然道長對至真的踏實勤奮是非常認可的,他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對天鳶她們說道:“我們去對麵的茶樓上邊坐邊等吧,正好叫一份綠豆糕,我啊最愛裡邊的紅豆餡,甜糯適中好吃的很。”說著,一揮袖帶著眾弟子上茶樓了。待至真考好出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吃完手上的綠豆糕了,盤中還剩最後一塊。自然道長從茶樓的小窗口朝他招了招手,至真趕忙小跑了上去。一塊綠豆糕,一杯熱茶,讓至真緊繃的心神得以緩解。吃完後,至真神采飛揚的道:“今日未辜負師傅平日的教導,後麵兩日便看二師弟和三師妹的了!”至善和天鳶趕忙站起身道:“師兄辛苦了,師弟(妹)定會全力以赴。”秦子梁在旁邊可惜的道:“若那擂台賽是比武技就好了,那肯定是我上。”秦子離聽了捂嘴一笑道:“比武技也是紅龍上啊,哥哥又打不過它。”被妹妹戳中痛處,秦子梁剛欲爭辯卻被至善打斷了。“紅龍是誰?”秦子離有些慌張的看向了天鳶,天鳶接口道:“我的妖獸。”“你那妖獸不是隻火紅鼠嗎?”天鳶挑了挑眉道:“有誰規定火紅鼠不能取名叫紅龍嗎?”“一隻鼠類妖獸敢取名叫龍,它......”至善說到一半,突然對上了天鳶冷凝的視線。“它是我重要的夥伴,也是我的朋友。你怎麼詆毀我都可以,但我絕不允許你詆毀它!”那一瞬間,天鳶的身上升起了一股氣勢。那氣勢無形而又強大,正自上而下的籠罩住了至善。至善隻是個普通的修道者,在如此威壓下差點喘不過氣來,便在這時,自然道長突然拿出慣常用的那根樹枝,一擊抽在了至善身上。那一擊很普通,力量也不大,卻在瞬間將那股氣勢從至善身上隔絕開來。天鳶訝異的看向了自然道長,便聽他道:“狹隘!至善你都十六了想法為何如此狹隘!鼠又如何,龍又如何,未來能達到什麼高度,並不是全看種族,也並不是憑一個名字。你記住我今日之言,以後會受益匪淺。”自然道長說完,便打算從兜裡掏出銅板。但掏來掏去,愣是什麼都沒掏出來。邊上另一家道觀的人就趁機笑道:“誒喲,自然道長您今日不會又要賒賬吧?這都賒了好幾回了,人酒樓也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啊。”至真和至善認出了他們是騰雲觀的人,剛要反駁,另一角四豐觀的人也開口道:“這萬法觀的牆皮是真的厚,我以為它要倒下了,結果愣是維持了好幾年。不過有時候苟延殘喘還不如乾乾淨淨的舍去。我們道家向來講究有舍才有得。”“張道友的話至善不敢苟同。這天地間萬物自有其命數緣法。我萬法觀的牆未倒就說明它不該倒。既不倒,我們萬法觀自然而然的就在那。這便是萬法自然,一切隨緣。又何必去強行舍去或得到呢?”“好一張利嘴,不愧是萬法觀裡的辯才至善。”張韜從四豐觀眾人中走出來道:“隻是可惜我要參加後日的擂台賽,否則真想跟至善你一較口舌。”“哼,張道友是怕自己輸給我吧,才去參加第三日的擂台賽。”“我怕輸給你?雖說你們道觀這次終於有了新弟子可以參加擂台賽,但......”張韜話還沒說完,天鳶咚的一聲放下茶杯,緩緩站起了身。因之前她都是背對著他們的,所以這幾人隻當她是個普通的女弟子。然而當她轉過身時,眾人齊齊被震住了。雲霧般的長發垂在身後,紫眸帶霧,櫻唇輕啟,她就這樣站在那就有種美如雲月的風姿。天鳶淡淡看了這兩桌人一眼,從袖中取出一個荷包。“小二!”出於職業素養,即便萬法觀的人付不出錢,小二還是第一時間快步跑了過來。“客官有何事?”小二臉紅紅的偷瞧天鳶,便見對方一甩手將一個荷包扔了出來。“我要包下這家茶樓,未來三日,隻準進我們萬法觀的人。”此話一出,騰雲觀和四豐觀的人正要開口嘲笑,但當小二打開荷包時,他們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一整包的綠寶石!天啊,這萬法觀新收的弟子是哪個大商戶家的嗎!!!小二有些激動的叫來了掌櫃,兩人一邊數著荷包裡的綠寶石一邊辨認真假。待數好後,掌櫃哆嗦著開口道:“多了多了,我們隻收三顆就可以了。”說著將剩下的遞了回去。然而天鳶、秦子離和秦子梁都沒有伸手接,且還露出了一臉嫌棄的樣子。這讓騰雲觀和四豐觀的人心裡驚悚了。這得家裡有多少資產,才能看不上這袋子綠寶石啊。怪不得剛進入道觀就敢參加比試,怕不是買通考官了吧?不過想到後麵兩日的比試是論道和擂台賽,眾目睽睽之下,考官也無法作弊,眾人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裡。接下來就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還是自然道長不忍天鳶他們這麼破財,將綠寶石接了回來,茶樓裡才又有了人聲。天鳶這時開口道:“掌櫃既收了錢財,就該做事了吧!”她往後麵歪了歪頭,掌櫃立馬親自去將其他客人請了出去。騰雲觀和四豐觀的人心中不忿,但他們拿不出更多的錢與天鳶較勁,隻得灰溜溜的離去了。臨去時,有幾個男弟子包括張韜都回頭看了一眼天鳶。天鳶不以為意,而是坐下來與秦子離聊起了天。自然道長見天鳶沒有說要收回那袋綠寶石,心裡便美滋滋將它們納入袖中。至真覺得不妥,至善倒是無所謂。天鳶自己也覺得沒什麼,畢竟萬法觀肯收留了他們,是給他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給一袋綠寶石,小意思,誰叫她是握有碧眼蟾蜍的女人呢。“掌櫃,順便幫我們把午飯也上了吧。”“誒,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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