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流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家備孕,老公很會賺錢,就把她養在家裡。所以我知道,她肯定是有時間陪我的。她,也是我日後,鬥三路上,最給力的盟友。我忘不了,嶽清流來到我暫住的賓館,看到我的第一眼,那種悲切的眼神。那是一種,悲切的、心疼的、憐惜的眼神,那種眼神,隻屬於我的閨蜜,而不是來自於我的丈夫。不,我已經沒有丈夫了,我的丈夫,心已經不在我這裡了。“欣悅,沒事的,沒事的,乖!”一向大大咧咧的嶽清流,看著這樣的我,也手足無措,握住我的肩膀,卻不知道說什麼。隻反反複複的重複一句,乖,乖!我知道我要乖,但是,還是讓我先哭完再說吧!現在的我,肯定如千千萬萬個麵臨丈夫出軌的女人一樣,蓬頭垢麵的。我在嶽清流漆黑的瞳仁裡,看到了雙眼腫脹的自己,我默默的低頭,我不願承認,這個無助的女人的確就是我。是啊,我應該是戰無不勝的,我應該找出那女人,掐著那女人的脖子要她讓位,而不是躲在這裡哭。哭有什麼用呢?哭能保全我的家庭嗎?能給我的熠熠留一個安穩的家嗎?幾乎整整一個小時,嶽清流一句話不說,仍由我伏在她的肩膀哭。窗外仍在下雨,隻是小了不少,淅淅瀝瀝的。“哭也哭夠了,事情也發生了,想清楚了該怎麼辦嗎?”嶽清流坐在床邊,掰直了我的身子,強迫我癱軟的身體,坐好。神情冷靜,一字一句。“他們明顯是滾過床單了,隻是看起來時間不長,應該還沒到投入感情的地步啊?可能也就是一時新鮮感作祟,你是想離婚還是想挽回?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是無條件支持你並且站在你這邊的。”“不,我是做媽的人了,為了熠熠,我不能輕易失去健全的家庭。”我昂著頭,我也很為難。“剛知道這事時真的想不跟他過了,太傷人了,但是現在想了一夜了,也想通了。我不能輕易就讓個小三得逞,不能那個賤人還沒露麵就先自己窩裡鬥,把婚離了那太便宜她了。我不能把我辛苦建立的家庭,我用了幾年青春調教好的丈夫,拱手讓人,不能讓那個賤人坐享其成。”我二十八歲了,不算年輕了。我還有個女兒,輕易把婚離了,我的女兒,改怎麼辦呢?孩子是我的軟肋,是所有與我有著相同遭遇的女性隱忍的根本原因,一切委屈和痛苦的根源。為了孩子,那麼多女人放下了自尊,委曲求全,包容了犯錯的丈夫,卻不知道,自己能落得了什麼下場呢!我該怎麼辦?我該相信誰?誰又會不騙我?對我一直好下去?冷靜下來,首當其衝,是去查那個女人是誰?我特意找了家人挺多的營業廳,佯裝給這個號碼充話費,一連扯了幾個名字都不對頭,搞得後麵排隊的人都怨聲載道了,那個原本微笑服務的營業小姐也不耐煩了。“小姐,你給的這個號碼,機主是叫羅玉芳吧?”營業小姐皺眉,有點不耐煩了,乾脆爽快的把名字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