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腔怒火4(1 / 1)

最後他在仲景的葬禮上看見盧凜垣擁住她的模樣,還是堅持住了最初的打算。 比起把寧序留在自己的身邊,他想著的,是叫這個女孩子幸福。而這個幸福,自己可以給但是寧序不需要,盧凜垣可以給並且是她真正需要的,所以在寧序誤解他的話,以為他喜歡的那個人是盧心池的時候隻是無奈的笑了,你看,這個姑娘就是這樣,若是不在意你,連你的心思也看不見。 多年前,離開她之前,他曾在同學給他舉行的送彆聚會上,坐在醉酒的她身邊,聽著難得失態的她絮絮叨叨,她告訴他,自己有個噩夢,差點被強暴,她醉的厲害,趴在他的後背上,隻言片語,聽得他隻覺得神經都跳著疼,在那之後,他花費五年的時間,終於找到了逾易父親的那個秘書,那個人拿出那些照片的時候,他恨不得把這個世界撕碎,原來一向倔強著的那個姑娘的世界早已在十五歲的時候就被無情的摧毀崩塌。他因為盧心池的一些話,決定再次回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雖然知道她已經結婚,但是若是她婚姻不幸福,那他願意重新帶她逃離困境,今時今日,他讓逾易父親的秘書再次出現,隻是為了讓她再次想起當初的那件事情,想起當初那個桎梏她很多年的噩夢,讓她自己幫助自己,從那個噩夢中逃出來,她走的太快,實在沒給他機會說出他想告訴她的話,他想告訴她,也許你將來還會置身比這更危險更可怕的境地,也許你身邊的人會舍棄你會背叛你會想害你,會變得陌生而不可靠,你會很無助很崩潰不再願意信任彆人,也許,連你最相信的盧凜垣最後都會舍棄你,那個時候,想想今天的你自己表現出來的勇氣。不要逃避,不要自殘,不要怯懦,相信自己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無論何時,你的自我足夠強大,所以不要再因為曾經被母親拋棄而走不出困境。他曾經去過很多次心理診所,因為看過無數次寧序輕微自殘,他向心理醫生谘詢學會了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治療方法, 隻有讓病人重新回到當初的相似的場景,自己幫助自己戰勝內心的恐懼,這樣才能得到真正的治愈,如今,看見寧序今日的反抗,看見寧序看著逾易父親秘書的眼神,她不再懼怕,總算這個方法對於她還是起了作用。反正這輩子她無法愛他,所以即使恨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恨一個人起碼還會長長久久的放在記憶裡,不會丟棄不會暗淡,若是不恨隻怕時間久了,她終究會忘記自己,淡忘曾經的一切,.......一個半小時之前,會議結束,盧凜垣打她的電話,她的電話起初是打不通,後來想起她離家之時曾說要與楚辭見麵,盧凜垣撥通楚辭的電話才得知三小時前她們已經分開,他頓時覺得心慌,寧序從來不會突然消失。柯論接到他的電話就開始去查定位,二十分鐘前告訴盧凜垣,寧醫生現在在四洲酒店的1018房間,他一邊驅車前去,一邊撥打她的電話,終於接通,可是,聽到的,卻是寧序撕心裂肺喊著“救命”。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慌忙在電話裡叫著她的名字,“寧寧,寧寧”耳邊卻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他急促地喊著,最後,在電話徹底失去聯係時,聽到她叫出的一聲他的名字。1018房間內,盧凜垣和儲乾大打出手,盧凜垣眸子猩紅,手段凶狠,一門之隔,柯論雖不知道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從裡麵隱約傳出來的器物破碎聲,依稀可以察覺到戰況十分的激烈。後來盧心池出現,看見柯論站在儲乾的房間門外,走近隻聽裡麵聲音似有異常,連忙按響門鈴,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有人開門,她這才急了。她問柯論,“阿垣在裡麵是不是?”她眉頭緊皺,“可是阿垣為什麼要來找儲乾?”“儲先生曾在四小時前,帶走了太太,”聽見柯論的話,盧心池的臉色難看得很,原因有二,其一是被太太兩字戳傷,其二是一向把控情緒極好的盧凜垣為了寧序竟然會和儲乾大打出手,再次抬手使勁按門鈴,其間問柯論,“他進去多久了?”柯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十分鐘左右。”盧心池嘀咕一聲糟糕,不再按門鈴,準備直接找客房工作人員來開門,剛轉身就聽見房門傳來哢嗒一聲響,門被從裡麵打開,柯論憂心自家老板,雖然知道他一貫健身,但是儲乾看著也不差,平時肯定也經常健身,正要走進房間查看他是什麼狀況時,就見盧凜垣麵色無波地走了過來。襯衫袖子早已卷起,襯衫下擺露出來一截,手裡拿著他的灰色大衣,走過來時氣息還有一些不穩,唇角有傷口,但比起臉上的傷口,更嚴重的卻是手臂上的傷口,足足五公分,那血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手麵上已經留下顯眼的痕跡......盧心池焦急萬分,抓著盧凜垣的手臂就上下打量起來。不管是盧凜垣,還是儲乾,兩人都很極其狼狽,剛才這兩個人是在房間裡到底是打架還是拚命?他甩開盧心池的手,看著儲乾,抬手擦了擦出血的唇角,嘴角泛起冷笑,盧凜垣下手有多狠,就代表心中的怒氣有多盛,“你如果再碰她一下,我一定會殺了你。”聞言,盧心池皺眉不再吭聲,目光移向儲乾,雖然麵色冷漠,但她分明看見了他眼神中隱藏極深的痛苦......夜間十點零七分,盧凜垣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渾身濕透地回到璽園,客廳燈都沒開,屋內太安靜,他直接打開燈去了二樓,果然她房間的門半掩著,推開門走進去,就看見她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盧凜垣站在床邊凝視她片刻,然後俯身湊近她,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雖然沒醒,但睫毛卻顫動了一下。她的額頭一角,有著明顯的一個包,還有擦傷的痕跡,同側臉頰,擦破了皮,嘴角,也破裂了,而嘴唇,紅腫得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儲乾……頸部,似乎有些不太明顯的痕跡,那衣服,更是不堪。扣子全都被拉扯光了,裡麵的衣服領口也撕了,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他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而她已經醒來,睜開眼睛,看著他唇角的傷,還有手臂上殘留的血跡,亦沒開口,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最先打破沉默的那個人是盧凜垣,“既然醒了,為什麼還要裝睡了。”“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解釋今天的事情,還有我這幅模樣。”寧序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從被窩裡探出手,握著他的手,然後將他的手貼放在自己的臉上,很平靜地對他說。儲乾親我太突然,力量懸殊有些大,我掙紮了但是沒有用,他撕扯我襯衫帶著報複,隻是為了讓你心生間隙,除去你能看見的這些以外,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發生。盧凜垣輕輕的湊近她,手指在她的薄唇上來來複複的擦拭,眼神實在太過複雜難測,手指貼著她的臉,熱度緩緩傳遞,以至於寧序的一顆心偷偷暖了下,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話?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個很隨便的人?”盧凜垣抿著唇,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沒有不信你。”“如果你信我,何必去找儲乾打架。”她話語平淡。在盧凜垣回來之前,她已經接到了盧心池的電話,電話那端的人嘲諷著,“寧序,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竟然能引起盧凜垣和儲乾之間打架,你還真是有本事,” 聽聞寧序這話,盧凜垣疲憊地笑了笑,嘴角一牽扯便疼起來,微微皺了皺眉,貼在地瞼上的手指動了動,指腹停在她被咬傷的唇瓣上,手指輕輕撫摸流連,眼神更是溫柔的快要化開來,“寧寧,我隻是無法接受,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碰你一分一毫,”夜色漸濃,這一日是雨天,月亮未上梢頭,她歎氣,伸手摟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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