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變故(1 / 1)

手機響起,是好友楚辭,接通,那邊的聲音有些低沉,“你在哪?我在你辦公室門口,沒看見你,”“我今天門診,”“今天不是周四嗎?你周四也要值班?”楚辭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的,“不是,孫師兄有事,我臨時來替他一下。你是不是找我有事,你來三樓,西邊第二個房間,我在這,”看見拿著掛號單的病人進來,寧序迅速說完,然後聽到電話那端的人說好,掛斷電話。楚辭最近食欲不振,保持幾年沒有改變的體重竟然下降了三斤,公司裡一個關係不錯的同事被檢查出來胰腺癌,這個事情讓楚辭有些害怕,思來想去,終於決定來醫院檢查,但是又有點害怕,希望寧序陪著自己一起。楚辭過來的時候,寧序這邊也快要結束,她便在外麵的走廊上等了寧序一會,起初的時候寧序是隻打算陪著楚辭體檢,後來因為楚辭說最近她的臉色實在不好,硬是也讓她體檢,她想到自己最近睡眠已經達到曆史最差,晚上吃安定片都無法正常入眠,輕微的聲響就能讓她一覺醒到天亮便點點頭,跟著楚辭一起檢查,醫院的人總是十分多,她先檢查好,在走廊裡等楚辭,昏昏沉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那幾張紙上的專業術語,後來看見神經外科的西南,便一起聊了幾句,西醫生一絲不苟又和藹可親的態度讓寧序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回憶著大學時光,又說了幾句現狀。“你結婚的時候我在外麵,沒來得及參加真的遺憾。”西南看到她手上的戒指,想起寧序已經結婚了,“當時婚禮辦的很匆忙,很多同學都沒來得及參加的。”寧序笑,她們兩人曾經是一個社團的,所以關係不差,“你呢?現在談戀愛了沒有?”西南怔了一下,笑:“還沒。”後來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其他的,西南走了好幾分鐘之後,護士喊她“寧醫生,您的朋友想讓您進去一下”。“懷孕了,不到五周。”寧序進去的時候,就聽見這句話,“怎麼會?!”拿著檢驗單的楚辭不可置信,幾乎快要尖叫出來,可是她太虛弱,連尖叫都沒什麼力氣。“是意外懷孕嗎?”醫生看著她驚訝的表情,楚辭沒說話,愣怔了半晌才終於接受現實,她喃喃地,失神地看著桌麵:“我這兩周幾乎隔天就會吃一片安定,這樣還適合保住麼。”“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大問題,想要這個孩子的話,記得以後每周都來做一次檢查。既然有了,最好是順其自然。放寬心,不要太有壓力。”楚辭覺得鼻頭有些酸,這事不在她的預定計劃內,而且也有些出離她的承受範圍,寧序這段時間雖然知道楚辭和她的未婚夫祝臣之間有矛盾,但是卻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因為楚辭沒有提及,她自然也不會問,覺得時間到了的時候,楚辭想說就會說,出了辦公室,楚辭有些慌張,緊緊的攥著寧序的手,“怎麼辦,阿寧,這個孩子,怎麼辦啊,”她描述不上來自己確切的感覺,直覺的想要排斥,可似乎又有本能的舍不得。她看出好友楚辭的不知所措。向右拐了一個彎,她拉著楚辭的手坐在長椅上,“你要和我說一下最近的事情嗎,本來我是覺得你沒和我說,我也不該問,會給你壓力,但是現在,你要不要和我說一說。”楚辭的淚溢出來,“阿寧,那個女人回來了,我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寧序一愣,忽然反應過來好友楚辭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楚辭的未婚夫祝臣的前女友。“孩子既然是祝臣的,還是問問他的意思吧”寧序開車送楚辭回家,一路上好友楚辭捂著小腹,臉頰上有淚水,嘴唇被咬得白,麵色更是蒼白,就像是失了魂。“可是他會喜歡這個孩子嗎,我不知道怎麼說,”她看了一眼極度焦慮的好友楚辭,忽然覺得自己和盧凜垣的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終於有了一個好處,就是沒有孩子,起碼不會再因為孩子的事情過多糾纏。寧序看她實在情緒不好,開車送她回去,一進公寓的門,楚辭拉著寧序的手一直顫抖,她說,阿寧,我愛了祝臣二十年,可是為什麼那個人一回來,他就再也看不見我了呢?她作為旁觀者,見證了好友楚辭追隨著祝臣從初中到現在快二十年的時間,堅持不懈,終於在前年情人節,和祝臣正式成為男女朋友的關係,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他們的訂婚典禮應該是下個月的十七號,但是現在,因為那個人的歸來一切全部亂了步驟。“可是我不能理解,明明在那個女子回來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如果不愛我,為什麼在一個月前,祝臣還帶著寵溺的笑意給我戴上戒指”。楚辭一邊笑一邊流淚,哭得實在是一塌糊塗,一雙眼快被淚水模糊得睜不開,寧序歎口氣,喂了她一口溫熱的蜂蜜水,到底是摟住她,像對小孩子一樣把她抱得緊緊的,輕輕順著她的背,溫柔得就像是變了個人,“想哭就哭吧,這輩子誰沒愛過一個人。”楚辭在她的懷裡,吸著鼻子說,你安慰人的本事就跟你的廚藝一樣不及格,“這話我不承認,”寧序看著好友楚辭哭得稀裡嘩啦地,心裡也不好受,“我覺得我們兩有必要去燒個香,怎麼情路都這麼不順。”楚辭抹抹眼睛,後來楚辭哭累了就睡著了,她看著床上睡夢中仍然皺著眉的好友,輕輕的歎氣,關上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情緒也被帶著有些低落,手機響起來,是盧凜垣的電話,“還沒下班?”她看看客廳一角的電子時鐘,已經晚上九點一刻了,按著眉心,之前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她沒接,這次居然接得十分快,但聲音卻有些低落,盧凜垣皺了皺眉,“下班了,我在楚辭這,今晚也在這住。不過你喝酒了?”停了一下又改了口,“喝多了?”她聽見他的聲音有些難得的懶散和隨意,“隻喝了一點。”盧凜垣的聲音帶著慣常的溫和,笑了一下,“怎麼了,要說些你們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她情緒不好,我有點擔心,就在這陪著她。你既然喝酒了,不要自己開車,不管是司機還是柯論都可以送你回去,”“你這是關心我?”那頭笑意更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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