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寂言一個人生活慣了,忽地多了一口人……呃……一個妖,他多少有些不習慣。尤其如玉住在一隻花瓶裡這個事實,讓他更覺新奇得很。開始的兩天,他總是有事兒沒事兒地站在牆角盯著花瓶看,他不太確定如玉是不是真的在裡麵。為了確定,他要麼輕輕地喚兩聲“如玉”的名字;要麼把耳朵貼著瓶身,細聽如玉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打呼嚕;要麼乾脆俯身湊到瓶口,往黑乎乎霧昭昭的瓶子裡看,甚至還會輕輕地搖搖瓶身,好似如玉是他養在花瓶裡的一隻小烏龜,會有硬硬的殼子敲在瓶身之上,發出咚咚的響聲。於是,在夜幕降臨之後,如玉總會氣呼呼地飄出來,大聲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