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個能說 一個能打 就夠了(1 / 1)

第二天一早,許知書和江小棠一起下樓,準備去上課。一下樓,她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隻見林宜琛跨坐在單車上,手裡還提著兩袋早餐。看到她時,林宜琛露出一個笑容:“知書,上車,我送你去教室。”許知書驚呆了。就在她猶豫的瞬間,江小棠已經很有眼色地把她往前一推:“知書,我先走了,你和林學長快點哦!”這會兒,許知書也不扭捏了,她看了眼他的後座,跳坐了上去:“這後座挺新的,我該不會是第一個坐的吧?”“嗯,我早上剛裝的。”林宜琛踩上踏板,帶著許知書騎了出去。許知書的心裡像是被一陣柔軟的風輕輕拂過,柔軟得不可思議。“知書。”林宜琛突然喚了一聲。“嗯?”“男朋友騎車的時候,女朋友應該環著他的腰。”許知書有些窘,臉蛋紅了一下,但還是聽話地伸手環住林宜琛的腰。她揚起嘴唇:“林宜琛,這兩天你學了不少嘛!”林宜琛的耳根微微一紅,沒有答話。路上有很多去上課的學生,看到招搖而過的林宜琛和許知書,紛紛覺得自己的雙眼被刺傷了,寧大的男神啊,怎麼就被一個女土匪給收了!不能忍……但他們還是得老實忍著啊!畢竟許知書的戰鬥力是空前絕後的。這天是周六,許知書睡得正香,一個電話把她吵醒了。她是有起床氣的人,連來電者是誰也沒看,就惡聲惡氣地道:“你最好是有急事!”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了林宜琛溫和如春風的聲音:“知書,我們約好今天去看電影。”許知書安靜了片刻,立馬換了一副平靜的語氣:“哦,我知道了,馬上下來。”說完,她就一把掛了電話,然後頂著雞窩頭坐了起來。另一床的江小棠早就已經醒來在看了,看到許知書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唇角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知書,你有沒有發現,你在林美人麵前沒那麼暴躁了呢!”“在彆人麵前我很暴躁嗎?”許知書完全沒抓住重點,瞪著江小棠問。江小棠默默地轉過頭:“吵醒你的可不是我……我不要當替罪羊……”許知書:……許知書洗漱一番就下了樓,林宜琛已經等在樓下了,他仍舊穿著一件白襯衫,乾淨整潔,看著很舒服。林宜琛看到她就綻出了一抹笑,伸手自然而然地牽住她:“走吧,出租車已經在校門口了。”這是許知書和林宜琛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所以許知書有些緊張,但她向來能裝,平時裝霸道裝慣了,這會兒倒也不輕易流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一坐到出租車上,林宜琛就拿出一袋三明治和一瓶水,遞給許知書,笑道:“江小棠說你不喜歡挨餓,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許知書愣了一下,不過也不客氣,把吃的接了過來。林宜琛看著許知書吃了一會兒,就開始打瞌睡。許知書側頭看他,他的臉部線條分明,側臉看著更顯英俊,許知書不由得有些納悶,他到底為什麼會喜歡她?她既霸道又暴力,就像江小棠說的,她還特彆容易暴躁,女生不敢接近她,男生也對她敬而遠之,偶爾有一兩個對她表白的,也都是在完全不了解她的基礎上,她順手一摔,就能把他們永遠摔出她的視線。可這個人,卻好像一點都不怕她,他溫和卻執著地介入她的生活,以她從未感受過的溫柔對待她,嗯,就像是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她想了半天也沒得出結論,最後想到大概是因為他瞎吧。到了電影院後,林宜琛先給許知書買了大份的爆米花,這才進了影廳。他們看的是近期火爆的一部文藝愛情片,但是進影廳沒多久,許知書就發現林宜琛在偷偷打瞌睡。為什麼說他是偷偷打瞌睡呢?因為他分明坐得筆直,一副認真觀看電影的樣子,但許知書湊近他的時候,分明看到他的眼睛是閉著的,還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更絕的是,他還能時不時地伸手捏幾顆爆米花吃,以此來表示他壓根沒睡著。許知書有一種想笑的衝動,更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因為她也實在是不愛看愛情片,這次要不是林宜琛已經買了票,她是死活不會來看這種影片的。許知書索性坦然地靠著椅背補覺。而這廂林宜琛壓根沒發現女朋友已經堂而皇之地睡過去了,他的腦海裡一直想著嚴小麟特意交代他的話:千萬不能讓女朋友發現你在電影院裡睡覺,否則你就完了!他其實也努力過不睡覺,但是愛情片真的有一種催眠的魔力啊!於是,第一場電影,就在兩個人的瞌睡中過去了。許知書先醒過來,林宜琛很快也睜開了眼,他竟然還露出一副剛看完電影的清醒模樣。許知書忍住笑,道:“下次彆看這種影片了,我都快睡著了。”“嗯,那你喜歡看什麼影片?”“動作片。”林宜琛:……兩人出了電影院後,在樓下的商場閒逛,走過一個珠寶專櫃的時候,林宜琛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玻璃櫃裡的一條白金項鏈上,很細很精致的鏈子,吊墜是一對萌萌的兔耳朵。“你在看什麼呢?”許知書喊了一聲。林宜琛微微一笑,拉著她走到玻璃櫃前,跟櫃員道:“麻煩拿下這條項鏈。”許知書驚悚了:“你要給我買項鏈?”“你試一下。”林宜琛接過櫃員手裡的項鏈,對許知書道。“我不要。”許知書下意識地拒絕,她一向對這些飾品不感興趣,而且這條項鏈的風格跟她也不搭啊!“聽話,你就試一下。”林宜琛摸了摸她的頭,輕笑著說道。他的聲音溫柔得仿佛有魔力,許知書一下子就安靜了,乖乖地站著,任由他將項鏈戴到她的脖子上。他離她很近,膚色白得仿佛能看到裡麵細小的血管,精致的五官宛如上好的瓷器,他修長的手指拿著項鏈繞過她的脖頸,帶著溫熱的氣息,撩得她麵紅耳赤。許知書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近乎慌亂地垂下自己的眼簾,男生長得這麼精致真的好嗎?為什麼她會有一種想要犯罪的衝動?“它很適合你。”林宜琛看了一眼,說道。許知書轉身看了看鏡子,項鏈很美,兔耳朵很萌,可是他哪隻眼睛看到這條項鏈適合她了?骷髏頭才適合她這種人見人怕的女魔頭吧?而且……項鏈很貴好嗎?但是許知書還沒開口,林宜琛就已經跟櫃員說道:“就這條項鏈,你幫我開票。”“林宜琛,我真的不要項鏈。”許知書拉住林宜琛的手,一臉認真。但林宜琛顯然比她更認真:“送女朋友禮物,是男朋友的天職。”“噗……”許知書不小心笑出聲來,“你從哪裡聽來的?”林宜琛的耳根有一瞬間微紅,唔,雖然嚴小麟的原話不是這樣的,但他能領悟到這種精神。說話的間隙,櫃員已經開好票並遞給了林宜琛。林宜琛帶著許知書往收銀台走去。“林宜琛,你給女朋友買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爸媽知道嗎?”許知書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不死心地道。“為什麼要讓他們知道?”林宜琛不解。“因為你花的是他們的錢啊。”這筆錢夠她用三個月了好嗎?林宜琛停下腳步,臉上的不解更深了:“我哪裡用他們的錢了?”“呃……那你的錢是哪裡來的?”“參加辯論的獎金。”“所以你現在已經自力更生了?”許知書剛鬆了一口氣,又覺得被刺激了一下。“當然。”許知書沉默了片刻,最後問了一句:“參加辯論很掙錢嗎?那我也去參加吧。”林宜琛忍不住一笑:“你?你確定自己不會一言不合就打人?”許知書不乾了:“隻要他們不惹我,我就能忍得住。”“跟你針鋒相對算不算惹你?”“算。”“那你還是彆參加辯論了。”“喂,林宜琛,你是不是覺得我參加不了辯論?”“不是,我的意思是,一個家裡,有一個能說的,一個能打的,就夠了。”不知為何,許知書聽到這句話,心裡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摸了摸臉,有些不爽,為什麼最近她的臉這麼容易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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