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還有人想搜我的包嗎?(1 / 1)

阮陳恩靜 愛格天使 1317 字 2天前

周遭人士紛紛側目,和恩靜一樣震驚於何秋霜突兀的行為,不過很快,恩靜的震驚便收起:“何小姐,你這樣,拆的可是‘何成’的招牌!”可不是?她就一個在廈門寂寂無名的路人甲,而此時在眾人眼前扮演滑稽角色的,可是“何成酒店”的千金呢!不再和她多廢話,恩靜大方地頷一頷首:“失陪了,何小姐。”到底是高級會所,向工作人員吩咐了一句,不到兩分鐘,便有女服務生將吹風機和乾淨的手絹送到洗手間裡,並在恩靜彎腰處理裙尾時,體貼地替她拿著手包。處理得差不多時,Marvy的電話正好追了過來:“試吃會快開始了,你人呢?”“在洗手間,馬上出去了。”哪知Marvy剛好也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彆急,先等我一下。”她是進來補妝的,那服務生一見她進來,便將恩靜的包擱到了洗手台上:“這位女士如果處理好了,我先把吹風機拿出去。”“好,謝謝。”她態度溫和,倒是Marvy挺狐疑地看著那服務員的背影:“大陸的酒店服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明明眼前就有放包的地方,她還要親自給你拿著。”她有這樣反應,大概也是偵探的習慣使然,可一句話卻讓恩靜麵色驟變。就像想起了什麼般,驀地,她凝起神皺起眉。下一刻,打開手拿包!兩三秒鐘後——“Marvy。”“嗯?”“我包裡……多出了這東西。”一條看似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在洗手間的璨然燈光下,耀過華美的光。而這項鏈,並不是她的。難怪要把阮先生支走,難怪要蓄意挑釁,難怪在這樣的場合裡,還會有如此不顧身份的舉動——難怪!試吃會從晚上七點鐘開始,據說今夜即將推出的,是何成酒店的新菜色。隻是在七點鐘到來,試吃會應開始時,一道驚叫聲卻打亂了原計劃——“什麼?項鏈不見了?”這邊恩靜和Marvy卻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一幕,相視一眼,神色裡滿是了然。那尖叫著項鏈不見了的人,不是何秋霜的母親又是誰呢?而項鏈——沒錯,就是何秋霜的。很快大家便有了一致的意見,就像所有惡俗連續劇裡的做法,這會場上有頭有臉又有好心腸的來賓紛紛建議:“搜,一定要搜!沒想到這等場合裡竟還會有小偷小摸的行為!”此時恩靜和Marvy正坐在會場的角落裡,一邊啜著現調雞尾酒,一邊研究著桌上的名牌——“你們大陸的簡體字和我們的繁體字也差不多嘛,我都看得懂。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的名牌也太沒意思了。”“怎麼說?”“像你這種已婚婦女啊,名牌上竟然隻寫了三個字,什麼意思嘛?要是在香港,這上麵肯定得寫成‘阮陳恩靜’——即顯示名字,又顯示身份。”一邊說著一邊招來服務生:“名牌寫錯了,去,換一個。‘陳’字前麵得再添個‘阮’。”也正是在這時,那批大義凜然者來到了她們麵前:“女士們,該你們了。”大義凜然者大概有十人,以最中間的何秋霜母女為首。Marvy揮揮手讓服務生下去,再轉過臉來時,美豔的麵孔上隻餘輕蔑:“這是怎麼了?不會連我們倆也想搜吧?”口氣好大,隻可惜,她倆身在異地,這十來個人裡除了何家母女,壓根兒就沒有知道“我們倆”到底是什麼來頭。於是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直到Marvy將酒杯往桌上一擱——砰!“哼!好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何秋霜,就不知你那條金貴的項鏈有沒有我一個月的零花錢貴了!”秋霜麵色一紅:“顏又舞!”“很好,謝謝你替我作了介紹。諸位,現在還有人想搜我的包嗎?”瞬時間十餘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Marvy的名牌,就見那上頭,端端正正的簡體字正標榜著“香港.顏又舞”。而此女的言行又如此囂張,於是,有平時財經報看得多的終於開口了:“難道,是香港地產大亨顏壽銘的千金?”Marvy冷冷一笑:“懂得多看報的人果然是比較聰明。”“那、那這一位呢?”旁邊名牌被服務生拿走了的那一位,和美豔囂張的地產千金比起來,很明顯地,即不美豔也不囂張。可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一邊啜著雞尾酒一邊看著周遭的鬨劇,唇角那道溫和的笑很奇怪地,竟有了種超然物外的感覺。哦,再加上她手上的那一隻表,表麵上看著隻是低調的白金腕表,可有識貨的人已經小小聲地在一旁說:“天哪!她戴的那隻表,該不會就是VanCleefArpels的限量版吧?”“這一位呢……”Marvy正要替恩靜大肆宣傳一番,誰知恩靜卻突然擱下酒杯,看向站在何秋霜旁邊的那名中年貴婦——對,正是剛剛在揣測她所戴是否為VanCleefArpels的那一位:“張太太,媽咪讓我問候您。今年她老人家過生日時,張先生親自送到香港的那幅百壽圖她十分喜歡,謝謝。”瞬時間那張氏貴婦瞪大了眼:“難、難道你就是……”恩靜淡笑,卻沒有進一步談論身份的意思。是,大半鐘頭前,是她自己對阮生說的——“這裡不是香港,沒有人知道我是你太太”。話既出口,駟馬難追,不是麼?所以她不表明身份,隻挑了個看上去表達能力還不錯的張太太。於是很快,那張太就開始替她說話:“哎呀,人家不想表明身份就彆問了,總之是有頭有臉的人,不用查了,絕對不需要去偷一隻項鏈啦……”本來身旁坐著個地產千金,眾人也料得到這女子應該是有些來頭的,這會兒再加上張太這麼一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來的凶神惡煞漸漸退去。可剛有人要走,眾人中央,那沉穩又氣質高貴的何太太突然問了句:“秋霜,今晚這兩位小姐有沒有和你接觸過?”何秋霜像是想到了什麼:“有!差點要忘了,今晚和我挨得最近的人就是她——對,一定是她!”纖纖玉指直指陳恩靜,那眼底的堅定和不恥,簡直要讓人失笑。嗬,這女子!怎麼不去演戲呢?“何小姐,我知道血口噴人向來是你的強項,可剛剛你的話已經汙辱到我的人格了。如果那項鏈不在我這裡呢?”“在不在你那裡,大家一查便知。”何秋霜沒答,反倒是何太太先開口了,一雙和秋霜那麼相似、卻明顯更精明更理智的眼冷冷定著恩靜。“你看老太婆那對眼,”Marvy嗤了一聲,轉頭在她耳旁說,“她在說‘死丫頭,你完蛋了’呢。”恩靜輕笑:“先不說東西到底有沒有在我這,我的重點是,剛剛令千金已經汙辱到我的人格了。”她的聲音柔柔的,看著何媽媽的目光也柔柔的,卻不知為何,令旁人不寒而栗:“何太太,這麼隨意就血口噴人,子不教父之過,如果東西不是我偷的呢?““那我就當著眾人的麵向你道歉!”這話一落下,所有人都震驚了!何成在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黑白通吃誰見了都得讓他幾分,而今晚何太太竟對著一個不知名女子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嗬!肯定是這女子偷了東西被何太太抓到把柄了!於是叫囂聲大起:“還不交出包來?”“算了算了,給他們吧!”Marvy擺擺手,那口氣真像是在打賞乞丐,“喝個酒都不能儘興,拿去拿去!”沒好氣地將包往前方一放。群情激奮,劍拔弩張,眾人眼中的利箭射破了這個平靜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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