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相信父親或許還在某一處、某一個空間、某一個世界。我相信那架飛機或許仍舊漫無目的地失落在天際。我隻能夠相信。許軼川紅了眼眶,下意識地咬住自己的唇。他拉著她的手,步步靠近,扣著她的後腦,將她攬入懷中。她將臉埋在他胸口,隻覺得四肢百骸有一種奇異的戰栗,自肺腑洶湧而出。這麼久以來她鮮少流淚,卻在感知到這個擁抱的刹那間,喉嚨哽咽。她緊閉著雙眼,似乎在克製那陌生的情緒,凝固了數百個日夜的悲愴忽而變得鮮明起來。頭頂的聲音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