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學校裡的傳說(1 / 1)

危險的他 千尋文化 1236 字 2天前

這些年她已經了習慣唐樹的溫暖,甚至忘記了在校園時代備受追捧的出眾少年,婉拒了無數情書卻願意安靜地待在她的身邊。就這樣一年又一年,她所有的事情唐樹都有參與,唐樹的成長也有她的見證。喜歡?她從沒往那個方向想過。薑一諾的手在口袋裡暗暗握緊,手心硌到的小小方塊讓她混亂的意識迅速恢複。她打哈哈地伸出左手拍打他的肩,準備先含糊過去:“唐樹你彆……”“彆想打哈哈。”“鬨”字還沒說出口,唐樹就毫不留情地掐滅了薑一諾跑捷徑的小火苗:“一諾,你知道的,我是認真的。”他太了解她了,她要做什麼他都知道。薑一諾咬唇,隻好實話實說:“唐樹,我從沒沒想過和你的關係會有什麼改變。”“那就認真地想一想,知道我的心意後認真地想一想。”唐樹又恢複他招牌式的淡淡的溫和笑容,“一諾,我有信心喜歡你一輩子,希望能以你的名字將這份喜歡冠名。”薑一諾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還是想把這茬兒給糊弄過去:“對了對了,我們好不容易來了東京,不如去見見胡妖妖吧。”唐樹點點頭,眼裡飛快地閃過誰也沒有看到的暗淡。他忍不住想,薑一諾如此為難,是因為徐承意嗎?兩人並肩前行,唐樹還陷在自己告白的忐忑中,薑一諾滿腦子的心思則是儘快見到胡妖妖。胡妖妖本名沒那麼妖嬈,不過本名叫什麼薑一諾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反正特難聽、特普通。胡妖妖是他們的高中同學,雖然隻同窗了一個月。這姑娘特奇葩,在公交車上對唐樹一見鐘情,一個星期後成為轉學生,再次出現。一個月後才被發現她的轉學生身份是假的,轉學的資料都是她自己弄進電腦捏造的。被發現後,胡妖妖被趕出學校,被趕出前還不忘對唐樹告白,然後瀟灑離開。這姑娘徹底成為學校裡的傳說。不過胡妖妖並沒有從唐樹的生活裡消失,唐樹後來是怎麼和胡妖妖成為朋友的薑一諾不得而知,隻知道胡妖妖在唐樹的感化下,跑到國外精益自己的電腦技術,然後追著唐樹來到日本蝸居。薑一諾欣賞胡妖妖的直率,之前每到東京都會和她聚一聚。兩個人因為一起吐槽唐樹,情誼日漸瓷實,關係比唐樹還好。所以她說要去見胡妖妖,唐樹應該不會懷疑。薑一諾餘光偷瞥了唐樹一眼,稍稍鬆開一下攥緊的拳頭,事實上,她的右手手心已經是汗濕一片。就在剛才過馬路的時候,她把手縮回口袋,赫然發現口袋裡有東西。應該是剛才徐承意在廚房抱她的時候放的。紅綠燈發出嘟嘟嘟的倒數聲,薑一諾加快步伐往前走時,腦子也跟著迅速轉換。……“那芯片裡到底是什麼內容?”“目前還不知道,我準備找個電腦專家看一下。”……“下次不要再輕易幫彆人了,好人隨時也會變成壞人。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我會回來很晚,不用給我留門了。”……薑一諾有些興奮又有些忐忑,仿佛在拍一部特工電影,麵無表情地走在路上,實則身負重任。新宿車站,1-21號,拉麵店鋪後方的地下室。胡妖妖的家,到了。東京時間,晚上九點五十分。甲州街道,紅燈區的UBER酒吧。徐承意坐在離吧台不遠處的落地窗邊,坐在高腳凳上,長腿毫不費力地抵著地,手裡握著一杯紅色的雞尾酒,目光看似漫不經心地出神,實則周圍的一切情況都儘收他眼底。身後七點鐘的方向,有尾巴。唐樹派來的。徐承意悠閒地喝著酒,隻當不知道。唐樹怎麼都不會想到他會在其眼皮子底下轉移了芯片,並讓薑一諾在他眼皮底下玩一次燈下黑。他相信薑一諾,芯片裡的內容隻能寄希望於她,而他能做的,就是幫她打掩護。如果不是烏本橋上的意外,他就會掉入尚楓所謂的三天後的圈套。現在蔣雨隨時都會追過來,尚楓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必須比他們更快才行。徐承意看到一個推門進來的清秀男生,便下了凳子,走過去向他打招呼。清秀男生頂著一頭綠色的頭發,皮膚格外白皙,雖然高但骨架很小,看上去像女生。他看到徐承意第一反應居然是……臉紅。徐承意帶他往吧台走去,尾巴也跟著行動起來。徐承意故意用身體擋住自己和綠發男生,不讓尾巴看到,給對方買了一杯酒後,徐承意又帶他起身往舞池走去。徐承意很有分寸地營造自己和綠發男生很熟的樣子,也很有分寸地讓尾巴跟著。舞池人頭攢動,卻十分安靜,人人神情陶醉,看上去有些怪異。這是新穎的從國外傳過來的舞池模式——每個人都戴著白色耳機,沉浸在音樂中的同時,又保持了酒吧的絕對安靜。綠發男生叫田本目次,徐承意拉著他進舞池後,裝模作樣地和其他人互動,趁尾巴不注意飛快閃人。徐承意不用親自看,也知道那尾巴估計在他製造的迷魂陣裡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從後門溜出去後,徐承意正想著去某人的大本營J集團觀摩觀摩,突然一道強光啪地打亮,刺痛他的眼睛。徐承意本能地用手去擋,聽到一個瘮人的聲音從強光後邊響起:“阿意,你還想去哪兒?”是蔣雨。隻有她,會叫他阿意。隻有她,能做到像鬼魅一樣陰魂不散,隨時出現。他到底,還是逃不開她的陰影。徐承意沒有放下手臂,保持著動作猛地轉身。而後方由遠及近的摩托像離弦之箭堵住了冗長的巷弄,堵死了徐承意的退路。從摩托上下來的頭盔男,一個個甩出鐵棍,氣勢迫人地堵成死亡之牆。徐承意想要逃離,就要乾掉他們。曾經同隊為伍,一起經曆過槍林彈雨,徐承意實在不想和他們動手。他緩緩扭頭,看向蔣雨:“蔣雨,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賭什麼?”蔣雨雖然這麼問,但語氣裡沒有分毫的興趣。她高冷妖冶的臉美則美矣,讓人心生敬畏;黑色背心,加皮褲長靴,儼然一個萬年不變、柴米不進的女教官。“賭我的自由。”徐承意重新注視這些擋住去路的昔日戰友,“如果我乾掉了他們每一個人,我就和A41還有你,不再有任何關係。”話音未落,徐承意主動出擊。蔣雨冷冷地看著麵前以一敵十的混戰,雙手拉動馬達,摩托發出壓抑低沉的啟動聲,帶著明顯的肆意加盟助陣。鐵棍相互碰撞的聲音,棍子砸中身體的聲音,拳拳到肉的聲音……這場硬仗,徐承意打得很辛苦。蔣雨帶來的手下,每一個都是A41裡的絕對王牌。徐承意被夾擊在中間,稍微突破出一點生機,下一秒又會重新陷入危機。對方毫不留情,他的每一個動作亦拚儘全力。一場血殺!血腥、汗水,交織著急喘的呼吸。漸漸地,徐承意什麼也聽不到了,也感覺不到疼痛。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眼前開始模糊,他的揮拳速度開始慢下來,他將搶來的鐵棍撐住地麵上,重重地半跪。而蔣雨的手下也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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