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目的(1 / 1)

危險的他 千尋文化 1140 字 2天前

薑一諾攆上他,剛想說他的物歸原主跑偏了,明明他剛才把錢給了警察,但徐承意突然停住了。薑一諾沒刹住車,額頭撞在徐承意的胳膊肘上,吃疼地揉了揉。結果看到那群人作鳥獸散,最後一個領頭模樣的人留下來和警察交談了兩句,坐上了一輛桑塔納轎車。徐承意轉頭,貼著停在路邊的車子加快腳步,突然他停在一輛白色凱美瑞旁,變戲法一般地把車門打開,示意薑一諾上車。薑一諾根本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呆了兩秒聽到桑塔納發動的聲音後才一個激靈跳上車。徐承意有距離地跟著那輛車。薑一諾不解地看向他:“你跟著他做什麼?”徐承意沒說話。封閉狹小的車內空間,讓薑一諾一點點感覺到氣氛緊張起來。如果說麵館的巡查是偶然,那這次酒店的巡查就不是巧合了。所謂模糊不清的嫌犯,加上徐承意來緬甸的目的……在徐承意的沉默裡,薑一諾隱隱感覺到莫名的沉重。那輛桑塔納漫不經心地圍繞市區的街道兜圈子,好像沒有目的地。徐承意很有耐心地一直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大概三四圈下來,桑塔納放鬆了警惕,開始駛出市內,駛向郊區。密集的霓虹燈光漸漸變得稀鬆,最後像煙火墜入黑夜,被吞噬。濃烈而壓抑的夜色中,薑一諾的呼吸都不由得變得急促起來。薑一諾看向徐承意,忍不住說道:“我們到底要去哪裡?”“你怕了?”徐承意忽然開口。這回輪到薑一諾沒說話。“有我在,彆怕。”徐承意又說道。薑一諾微微一愣,心像被輕輕地撞了一下,扭頭看向窗外的瞬間,一閃即逝的一絲昏暗路燈立刻嘩地照亮了整片忐忑。終於桑塔納停下來了。整條街道沒有障礙物,視野開闊。徐承意隻能從後邊一直開過去,路過桑塔納,然後在拐角處停下來。薑一諾還是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懷疑呢?”徐承意:“應該不會。”說著下了車。薑一諾跟著他下來,折返回去。桑塔納還在,人已經不在了。徐承意抬起頭看向四周,隻是沉思了片刻,便拉過薑一諾的手開始行動。他的手很大很溫暖,薑一諾跟著他堅定的腳步問:“你怎麼知道去哪裡找他?”“他很小心,駛來這裡前做了防護措施,要麼就是做秘密的事,要麼就是見秘密的人。”徐承意聲音始終保持在一個沉穩的平行線上,像是在敘述一段不容懷疑的事實,“秘密的事,像他這樣混社會的是不可能一個人來做的;那就是見秘密的人。而秘密的約談,高處會比較合適。”他的腳步很快很輕,一步兩個台階,薑一諾緊跟上他的同時抬眸望向他模糊起伏的側臉,再一次晃了神。踩著鐵製的盤旋階梯上去,她發現這裡像是早年的廠房。越往上,薑一諾跟著徐承意越發地放低動作的聲響,甚至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來到二樓,筆直冗長的走道上沒有人,而左手邊沒有開燈的一個個房間就像一個長方形的迷宮,偌大的窗戶裡看不清裡邊的情形。薑一諾跟徐承意貓著腰沿著窗戶下一點點地往裡挪動。忽然,他們聽到前方傳來刻意壓低的說話聲。徐承意回頭示意薑一諾在這裡等他。薑一諾雖然不想這樣,但也沒有說不的權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貓著腰飛快地往前走。看著徐承意溜進前邊的房間,不見了身影,薑一諾的心重新緊張起來。她一時間像掉線的木偶,不知道何去何從。這時,隻聽一聲尖銳的叫聲突然響起!薑一諾嚇得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瞪大眼睛想要分辨這聲叫聲是從哪裡傳來的,又是誰傳出的。可是這叫聲一閃即逝,太過短促,無法分辨!是徐承意被發現了嗎?薑一諾的頭皮一寸寸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在她咬咬牙想要過去查看時,一個冰冷的硬梆梆的東西抵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彆動。”薑一諾絕望地抿唇,她被發現了。身後是個男人,冷冽的聲音像一把冰冷的尖刀刺在她的心臟上。薑一諾感覺到他一點點地從身後挪到跟前——一雙黑色皮鞋,西服褲管長短剛好在腳踝處。薑一諾不敢抬頭,盯著這雙筆直修長的腿小心翼翼地舉起雙手:“你、你是中國人?”剛才的警告,是用中文說的,並且是不蹩腳的地道中文。出了國,國籍就成了能夠親近的最好方式。薑一諾試圖用這一點來為自己爭取一點生的希望。對方沒說話,似在做什麼舉動。薑一諾緊張地皺起眉頭,鼓起勇氣想要抬頭時,前方又是一聲警告響起:“彆動!”是徐承意。拿槍對著她頭的人立刻化成一團黑影縱身一躍,跳下了二樓!薑一諾完全沒有看清他逃走的身影,出神間徐承意趕了過來將她扶起:“你沒事吧?”薑一諾後怕地搖搖頭,剛才她是差點要死了嗎?薑一諾知道自己此時的神情有些呆滯,她看向徐承意手裡的黑家夥,不可思議地倒吸了一口氣:“你怎麼會有槍的?”“從桑塔納身上拿來的。”徐承意說道。“所以剛才的慘叫聲是他?”薑一諾脫口而出,“我還以為是……”“你還以為是我,所以想趕來救我?”徐承意似看穿了薑一諾後半截話的心思,搶先說道。薑一諾管不住自己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被他略帶輕佻的話給刺激到了,狠狠地瞪他一眼轉身就走。身後,徐承意低低地說了一句:“我差點就能看清他到底是誰了。”那個“他”就是剛才跳樓逃走的人。徐承意很失落。在他失落的沉默裡,薑一諾想到自己來到這裡差點死掉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混沌而複雜的思緒陡然清醒起來,薑一諾轉身,攤開手:“錢呢?”徐承意微微一怔,黝黑的眸子閃過一道戲謔的欣賞的光芒。和桑塔納接頭的人很狡猾,早就留了一手,從他們潛上來的那一刻就有所防備,所以當他潛進房間時隻看到桑塔納一個人。桑塔納故意大叫一聲吸引他的注意力,那個人就趁機偷襲薑一諾。剛剛經曆了生死,還能想到要錢,這個女人真乃奇人也。見徐承意沒動作,薑一諾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一條線:“彆告訴我沒有。”徐承意順勢皺起眉頭,倏地抓過薑一諾要縮回的手。薑一諾一怔,本能地想掙紮,突然感覺到手心裡落入一樣東西。她遲疑地看著徐承意慢慢挪開的大手,感覺自己像被魔術師贈送了禮物一般——她的手心中靜靜地躺著一遝錢。看這錢的厚度,和自己丟失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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