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明和文琪婚禮那天,言忍開著他風騷的保時捷來接淩楠。淩楠化了濃妝換了dior禮服,美豔得似乎不可方物,她瞧一眼言忍的車,“夠招搖啊!”“那是!”言忍的語氣裡透著霸道,“這輛車是我朋友的,我想今兒個要參加文琪和你前夫的婚禮,就乾脆找個暴發戶的車子跟他們的氣質相配點。其實我本來想找紅色係的,不過我朋友呢就隻有黃色的,所以就將就吧。”淩楠挺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言忍,其實這我自個兒事,真不用你這麼花心思的。”“嘿~~~”言忍故意拖長了這一聲說道,“淩楠我說你是真不清楚呢還是裝糊塗呢?你不知道我對你有好感啊,我花那麼多心思還不是為了討你歡心啊。”淩楠隻覺得滿頭黑線,“言總啊,我知道我最近桃花運挺好的,可是我覺著吧您這朵桃花還真忒大了點,我覺得我承受不起啊!”“彆這麼想,你想我離過次婚,現在不過就靠著以前公司的股份謀點生活費;你呢也剛離婚,不過還能寫作賺稿費,而且還有公司賺錢,這麼一想是不是覺得我們條件很匹配?”言忍上了車說道。“這……男人和女人到了三十奔四的時候還是很不一樣的,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嘛!”淩楠橫了他一眼。“這話啊準那些沒見識的男人說的——雖然我知道我自己是很出色,不過淩楠你也不用這麼自慚的——何況我覺著一個三十八歲的男人喜歡你,聽上去比二十六歲的男孩喜歡你沒挑戰性的多。”淩楠已經有些日子沒想到丁海峰了,言忍的這句話卻讓她無端端地臉色一沉。言忍瞥一眼淩楠臉色,立刻笑著岔開話題,“淩楠啊,我最欣賞你,就是你身為美女,卻從來沒有作為美女的自覺性。”淩楠忍不住瞟了一眼後視鏡,鏡子裡的她確實容光照人,可是她覺得更多的是化妝品的魔力,她歎口氣道:“言忍你不必老這麼變著法兒來誇獎我,老了就是老了,我自己能感覺的到。而且我就最多是不難看吧,哪裡是你說的美女。”“嘿嘿這可你說的啊,不過淩楠你和我在一起的話我保證讓你一天聽到無數句讚美,讓你自信心前所未有地膨脹,你覺著是不是很有吸引力?”淩楠被他說得哭笑不得,“言忍,我覺著剛認識你時候你不這樣啊,你現在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讓人覺得這麼不定性呢?”言忍卻笑著說道:“每個人的性格都是多麵的對吧?我們總會用比較官方的態度去對待每天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然後用比較放鬆的態度去麵對朋友。你和我現在總歸算朋友吧?”淩楠隻能點點頭,“您非要和我這樣的窮人交朋友,我還是挺沒轍的。”“喲還挺會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嘛。”言忍笑著說道。兩人到婚禮現場的時候,淩楠被那豪華的鋪設一下弄得倒抽了口冷氣。“這結婚這麼大排場,離婚時候得多難交代啊。”淩楠條件反射似地說道。言忍瞥她的一眼頗有些深意,“人才剛結婚就想著人離婚,我覺著你這怨婦當得也挺徹底的啊。”淩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掩飾道:“這不是被這華麗風格刺激的?我和路子明結婚的時候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都沒錢鬨的。”言忍將手臂彎起來,示意淩楠挽著她的手,說道:“淩楠,你覺著我們兩人這麼一上去,得惹多少菲林啊。” 淩楠歎口氣,“我現在就已經有些後悔了,我怎麼會答應了你,真來參加他們婚禮呢。這不給自己添堵麼?”“恰恰相反,我覺著你如果從電視或者網絡知道這些事,然後腦子裡亂七八糟想著,更是給自己添堵。”兩人說著,已經來到婚禮的大包廂前。海容和趙寅也是挽著手來的,海容穿得很是貴婦人,粉紅色Elie的長款禮服配著同色皮草,她一瞥著淩楠和言忍那眼睛就亮了,笑聲銀鈴一般的,直奔向兩人了,“我剛還和老趙打賭呢,我說你不會來的,雖然我賭是輸了,可是看你和言忍——是言忍對吧?我還是開心的很啊!”趙寅見兩人挽著手,表情就有點複雜,目光有些閃爍地說道:“言忍,我都不知道你和淩楠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啊。”淩楠有些赧然地想抽回手,言忍卻落落大方地說道:“這你可不知道了,我年輕時候就暗戀淩楠,路子明那孫子拿我詩追的淩楠。”言忍這一番話可正應了海容極想興風作浪的想法,她立馬興致盎然。趙寅瞥一眼淩楠,說道:“能借步說話嘛?”淩楠見他臉色嚴峻,便點點頭。趙寅帶著淩楠來到走廊邊上,見兩下人流稀少,他便說道:“我和言忍雖然是商場上認識好些年了,平時喝酒尋樂的時候我都喜歡把他叫上,作為朋友他還是挺有趣一人。可是說真的我對他這個人的背景真的不完全了解,我知道他是搞房地產的,也經營酒店,但是他這人太神秘了,有很多事好像是我還不能知道的。如果你前些日子和個小男孩兒在一道,那我倒不擔心,因為我知道你的道行足以對付他;可是我覺得你未必是言忍的對手。”淩楠忍不住露了笑靨,“老趙,我和言忍又不是生意場上的對手,我隻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我和他言語投機,相見恨晚,但是我們現在也僅限是朋友,沒有談婚論嫁,沒有其他乾係,你未免太過緊張了。”趙寅虛抹一把額上的汗,“或許是我多心了。”淩楠遠眺一眼相聊甚歡的言忍和海容,笑著說道:“我覺著你是對所有能接近海容的人都懷有敵意吧?”趙寅看著身材頎長的言忍和海容站在一起,氣場也顯得極為吻合,不由自言自語道:“可能是因為這樣吧。”淩楠便微笑著走了回去。趙寅跟她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