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掉眼淚丟份嗎 輸了男人才丟份嗎(1 / 1)

就好像在黑色的隧道裡走了很久很久,突然間看到了前方的光亮,禁不住用手擋了一下前方的光芒,然後聽到了那些若有若無呼喚自己的聲音,茫茫然地對著那片光觀望了很久,直到眼睛有著鼓鼓的酸澀,然後閉上眼,再睜開——“淩楠你覺得怎麼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淩楠的視線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才在聚焦起來,她扭過頭,看到了圍在病床前的海容和方嘉兒,右手抬起頭捂住了額頭,問道:“這是怎麼了,我在哪兒?”“你和路子明遇到車禍了——事故認定是路子明變道的問題——好了,這些都不是重點,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海容焦慮地問道。淩楠覺得左臉緊巴巴地疼痛,想動一下左胳膊,卻也完全沒了知覺,她剛要起身,方嘉兒就在她腰後塞了個枕頭,然後扶著他坐了起來,低聲說道:“你要當心點,你的左胳膊骨折了,然後左臉有點被玻璃刮的傷痕——不過醫生說不是很嚴重,痊愈了之後不會留疤的。”“路子明他……”“他還在昏迷,車子是從左後方撞過來的,對他的衝擊比較大,”海容見到淩楠的憂心情狀,在心底裡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放心吧,還好卡車最後及時刹住車了,你們都沒大礙,現在老趙在陪著他呢。”淩楠才舒出口氣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我剛聽海容姐說你們一道吃完飯,然後就各自回家,怎麼就會突然出車禍了呢?”方嘉兒還是掩不住那樣顯而易見的好奇心,她的聲音聽起來便有些嘰嘰喳喳的聒噪,她眉毛一跳,想象力顯然豐富到了外太空,慌忙掩嘴道,“淩楠,你沒這麼想不開,想要和路子明同歸於儘吧?”“在車上起了點爭執,不過也沒糟糕到要同歸於儘的地步,估計是路子明沒注意車子打彎時沒注意,結果就被卡車追尾了。”方嘉兒拍拍胸口道:“還好你們福大命大,那車左半邊都撞得沒形了啊,你們倆隻受些輕傷也算萬幸。”海容便說道:“你在這兒好好休息吧,我和嘉兒去看看路子明那邊怎麼樣了。”淩楠點點頭,便躺下休息了,隻是這腦子裡翻江倒海的,卻怎麼也不得安寧。~~淩楠在醫院裡昏昏沉沉地也不知睡了幾時,忽然被醫院門外嘈雜腳步聲驚醒,驀地睜開眼來,就看見海容急匆匆地往她房間裡走來,還用力關上了門。“怎麼了這是?”淩楠揉揉眼睛。海容瞥她一眼,臉色如常地答道:“沒什麼,嘉兒還要上班,就先回去了。我反正是個自由職業者,所以就多陪你會兒。”“這外麵怎麼這麼吵?”海容臉一沉,口氣卻平常,“這醫院裡亂七八糟的人多了去了,你還能一一管過來嗎?彆理了,自個兒多休息會兒吧。”淩楠有些詫異,剛想問海容些話,門忽然就被撞開了,一個穿著白色風衣、戴著黑色墨鏡的高挑女子毫無征兆地就這麼施施然走了進來。她進門就主動摘下了眼鏡,對著淩楠嫣然一笑,“淩楠,我來看你有些意外吧。”淩楠確實意外,幾乎意外得要嘔血了,她簡直要把眼珠子瞪出來,“文琪!”海容顯然是已經知道文琪來訪這件事了,當下她把臉一沉,說道:“你不是帶著你的狗仔去拍你和路子明沒羞沒臊地秀恩愛就好了麼?還來這兒乾什麼?”“我來看看淩楠啊。怎麼說我們現在愛著一個男人,也算有緣不是?”淩楠一口鮮血差點沒嘔出來,她想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可真是第一遭見到臉皮這麼厚的人,不愧是混演藝圈的。而文琪就特優雅地坐著,輕啟櫻唇說道:“我就特想弄明白一事,你是不是覺得既然你守不住路子明了,就乾脆也彆讓彆人奪了去。這車禍,是你故意的對吧?”淩楠強壓著怒氣,冷冷地開口說道:“我和路子明一塊兒坐車上,我用得著想弄死他,然後順道弄死自己嘛?再說我和路子明一天沒離婚,我就是他法律意義的妻子,你就是個第三者,你憑什麼站在這兒對我指手畫腳的?”海容身子一橫,擋在淩楠和文琪中間,冷嘲熱諷地說道:“現在時代真的變了,以前當第三者破壞人家婚姻的都窩在家裡不敢出來,現在當第三者倒是光明正大,你好歹也算是個公眾人物,用不用得著這麼給臉不要臉?”論起口齒,文琪可不是海容和淩楠兩個女人的對手,但是比起淩楠,她卻優勝在她根本不怕失去——就如同淩楠第一次見到她就已經預計到的一樣,對她來說,路子明是她現階段的戰利品,就算失去,她也一定能想出更好的獲勝的辦法來——因此在每一次交戰中,她可以無所顧忌,可是淩楠卻是每一次都被傷透心,她看著文琪,就想著路子明說的她懷孕的事,想到他們瞞著自己翻雲覆雨的樣子,淩楠不由無名火起,她說道:“誰讓你來的?誰允許你來的?你給我滾!”文琪卻很是淡定,“不管你想得開還是想不開,路子明現在跟我在一起這是事實,你要死拖活拽著他,硬留著這個沒有什麼意義的婚姻,我也沒有意見,大不了我就先把孩子生下來。可是淩楠,你真覺著留著這個空殼一樣的婚姻,有什麼意義嗎?我勸你想想清楚,在你和路子明都沒撕破臉皮的時候協議分手,真要弄到最後,其實最受傷的還是你、”她說罷轉身就走,還真是不卑不亢,瀟灑的很。淩楠被她氣得話也說不出來。海容無語了半晌,才歎口氣說道:“我也算在娛樂圈沉浮了二十多年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真見過不少,可是像文琪這麼強悍的還真是少數。虧她還老演什麼清純少女文弱女性呢,丫這脾氣簡直就是一小三中的戰鬥機啊。”淩楠拿被子蒙住了頭,半晌卻又覺得悶氣,將被子掀了開來,她歎息道:“海容,我說了你彆說我懦弱。從發現他和文琪的事開始,我就告訴自己要撐著,我不願在他們麵前示弱,我不願讓他們看見我的眼淚。但是當我聽到文琪懷了路子明的孩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自己撐不下去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你愛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孩子了,那種在心頭上紮了一刀的感覺……”海容去隻淩厲地說道:“淩楠,那我要讓你失望,真的要罵你一句懦弱!不僅是懦弱,而且是愚蠢!我活得強勢,可也活得圓滑,我知道什麼時候該強硬,什麼時候該用女性的柔弱!可你呢?你為什麼要一個人收起所有的傷害,你要哭,為什麼不在那個男人麵前哭?你看看文琪,女人的眼淚就是要落給男人,甚至是其他女人看的,那樣才能引起彆人的同情。你內心那麼軟,可是為什麼要把自己偽裝得那麼堅強?在路子明麵前掉眼淚丟份嗎?我告訴你,你讓一個男人成功了可是卻輸掉了那個男人,你在那女人麵前就丟份!”淩楠卻隻搖搖頭,麵色一片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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