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傻妹來告密 傲姐未婚孕?(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692 字 2天前

又三日——蘭馨苑外似乎比往日靜謐了許多,幾乎廖無人聲,鴉雀無音。被軟禁在蘭馨苑內的華謠,即便耳貼檀門,也隻能聽見遠處嘈雜的聲音,但具體是在做什麼,她也聽不清楚,聽不真切。但她的心頭,似乎總有些好的預感,她總是預感著,今日便會有好事發生。“二姐!”一聲嬌音傳來。果然,華青詞再次到訪,但這次她的聲線不高不低,不似往日的小心翼翼。機敏如華謠,她當然猜得到今日華府內有大事發生,此刻的苑外,一定隻有華青詞一人:“詞姐兒,外頭是出什麼事兒了?”華青詞哀聲一歎:“阿爹喘病犯了,阿娘才請了郎中看過,闔府上下都手忙腳亂。”“你說什麼?!”華謠聞說父親病重,也心驚肉跳,“阿爹可無礙了?”華青詞溫聲回應:“二姐放心,郎中走了我才過來,說阿爹是無礙了,就是氣病了。”“氣病了?”華謠心下暗自疑惑,她已數日沒出現在華仲衍眼前,除了她,又是誰將父親氣到喘病發作,一定是府裡出了大變故,遂開口接問道:“那現在情狀如何?”華青詞從髻上拔出銀簪,在銅鎖孔裡左捅右捅著:“阿爹、阿娘把所有婢子和家丁,都召到大堂問話和訓示去了。”華謠好奇不已,偏頭道:“突然問話?是為我阿娘?”“不……”華青詞言語遲疑,突然放低了聲音,“是為我阿姐……”“衿姐兒?”華謠柳眉輕蹙,偏頭問道:“她如何?”華青詞沉吟片刻,還是據實以告:“我阿姐……身懷六甲,但不知,那孩子父親是誰。”華謠驚得瞠目結舌:“什麼?!”但隨後,華謠竟然還是“噗嗤”一聲笑了,難怪把阿爹喘病都氣犯了,掌上明珠突然傷風敗俗,真是麵子裡子都掛不住了。華青衿——華府嫡長女,倨傲無雙的大家閨秀,如今竟然……未婚,先孕?!好嘛——當真是時機到了!按華青詞所說,這件事對於華謠而言,便是嫡長姐未婚先孕……非常可以,在華謠的認知裡,這的確是華青衿能做出來的事兒。華青詞一邊用銀簪通鎖,一邊又時不時回頭看著身後,生怕她撬鎖一事被旁人看見:“哎——說來話長。”華青詞心跳加速,手上撬鎖的速度也一並加快。“啪——”銅鎖落地,那把銅鎖果然被華青詞打開。華青詞猛地推開苑門,終於看到了久違的熟悉麵孔,欣喜不已:“放心吧,二姐,此處沒有旁人了。你快走,我放你出去。”華謠看著落地的銅鎖,看著華青詞焦急的模樣,竟然遲疑起來:“詞姐兒,那你……”華青詞不聽華謠言語,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包,其中都是些碎銀,華青詞隻管將這小包往華謠懷中推去:“我沒事,你快走,有阿娘在,阿爹不會為難我的。”豈料華謠突然微微側身,勾唇一笑,冷靜道:“我不走了。”華青詞卻急紅了眼:“你說什麼?”“我不走了。”華謠又一次重複著,轉而看向華青衿的朝瑰苑方向:“我要去看看衿姐兒那裡,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那你……”華青詞霎時手足無措。華謠見狀,柔荑輕撫華青詞的手背,勸道:“詞姐兒,我要往朝瑰苑去,你不要隨我前往,我怕阿爹怪罪於你。”華青詞懵然看著華謠,還是點了點頭:“那好,二姐,你小心。”華謠嫣然一笑:“放心吧,我的詞姐兒。”華青詞依依不舍地離開華謠,華謠也忙將垂散的青絲靠玉簪綰上,便向朝瑰苑走去,麵上懸著一抹笑意,卻並非是促狹的意味,而是機敏與自信。如今的朝瑰苑中,已經是老少意見相左,火藥味兒濃甚。華仲衍列座主位,範思嫆坐在他身側,至於堂下,便是華青衿直挺挺地跪在正央了。即便此事一出,華青衿的頰上也並非羞赧之色,更多的,似乎是愧疚,愧疚於把父親喘病氣犯了,但更多的罪責和過錯,她卻絲毫不認:“女兒現在願跪在二老身前,一是為女兒所作所為使阿爹喘病發作的不孝請罪,二是請二老準許女兒與林長風的婚事。”“不孝?”華仲衍麵色愈發慘白,唇瓣晦澀,滿身滿臉寫著憔悴,但唯有那一雙眼,是騰燒著怒焰的模樣,他顫顫巍巍地怒指堂下:“你豈止不孝,你還不知廉恥,不懂自重!”“您所謂‘父母命,媒妁言’,這便是知廉恥懂自重?”華青衿倨傲如天鵝般的瓷白頸一揚,反問道:“如今要是八十衰翁至此,三媒六聘求娶女兒,二老若是同意,女兒便要果決地嫁與他嗎?那便是知廉恥懂自重了?如果阿爹覺得不是,還請準許我與林長風成親!”華仲衍惱火不已,朝範思嫆道:“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事到如今還要我準許她和那下流之徒的婚事?我真是……”話音剛落,華仲衍便自掐人中,生怕自己一命嗚呼。豈料華青衿卻適時接道:“也是您生的……”華仲衍怒火更甚,猶似驚厥突醒,猛地拍案而起:“我告訴你,如此傷風敗俗之事,我必要向林家討個說法!”他雖然拍案起身,但能夠輕易看出他已經有些站不穩,畢竟是才就醫過,就又要在此解決這樁於他而言的爛事。那範思嫆也是唯恐夫君喘病在犯,也怕這父女失和,早備了一盞茶在手邊,見華仲衍惱怒起身,她忙端著茶一並站起來,扶著華仲衍的手臂,給他遞過一盞茶,然後用手輕輕撫摸他的脊背,口中連連道:“老爺息怒,老爺息怒,保重身子要緊。”“你生個這般逆女,我如何保重?!”華仲衍就坡下驢,抱怨道,“我華府是少燒香還是少拜佛了,她一個,華謠一個,我這都是些什麼孽障!也就青詞讓我省點兒心……”正值此時,段嬤嬤卻突然進來:“稟告老爺、夫人,婢子方才瞧見詞姐兒……”範思嫆心中一陣不祥預感,連連對段嬤嬤使眼色,示意她彆說。華仲衍卻逼問道:“說!”段嬤嬤隻得支吾回應:“詞姐兒……詞姐兒……把二小姐放出去了……”還未等華仲衍反應過來,範思嫆已經急忙安撫著華仲衍前胸後背,又連連勸他消氣,華仲衍已經氣得跌坐在主位上。範思嫆朝段嬤嬤問道:“那阿謠去哪了,你可知道!”段嬤嬤目光閃躲,怯聲道:“婢子……婢子不知……”“大夫人找我嗎?”一聲曼音在此刻傳出,幾人循聲回頭,果見華謠到此。“我在這——”華謠話音剛落,範思嫆便向華謠擠眉弄眼,示意她趕快離開,卻見華謠勾唇一笑,隻聽她道:“大夫人彆慌,我是來幫衿姐兒的。”華青衿見華謠如此言語,也不禁柳眉一蹙,凝眸看著華謠。華仲衍歎氣怒指華謠:“你自己都糊塗成一鍋粥了,你還來幫你長姐?”“阿爹可彆這麼說。”華謠規勸道,“衿姐兒這事兒既發生了,藏著掖著定是行不通的,阿謠是來,幫你們一齊出出主意。”“是是是,阿謠也是好心,你彆動怒了。”範思嫆連忙扶過華仲衍落座,“要我說,我們就得指派一位媒人作為女媒,讓她到林府去,替阿衿說媒,這才能全了我們華府的麵子。”“阿娘,你這……”華青衿急忙否定範思嫆的說辭。“胡鬨!”還沒等華青衿說完,華仲衍就已搶道,“他林府區區一介金商,雖有家財萬貫,但也不過隻是銅臭味濃,老夫如何都是一介當朝禮部尚書,位列三品,阿衿即便是光明正大被三媒六聘娶到林府,也是下嫁,而非門當戶對,何況如今那林家長子做出如此下流行徑,豈能還由我華府先出女媒求親?”範思嫆沉吟片刻,打量著華仲衍的神情,回道:“那老爺的意思是……”華仲衍麵色凝重:“此事,我必要與林府理論理論!”“阿爹!”華謠見勢,便及趨上前,製止華仲衍的莽撞。隨後,她先看向範思嫆,同她講道:“大夫人,男女婚嫁,講究三媒六聘,如今林家是一媒一聘也不來,根本瞧不見林府誠意,衿姐兒便要請女媒過府,往後,若是要嫁到了林府作少奶奶,豈非要吃多少委屈和怨氣!”“謠姐兒說得有理!”附和華謠的,竟然是華青衿。她看向華謠的目光炯炯,似有讚許之意,卻也有內心秘密被戳穿的感覺,如此附和,隻不過是要看華謠究竟意欲何為。華謠偏頭看華青衿一眼,內心也微有驚詫,但還是先轉向華仲衍,續道:“與林府理論,便是將衿姐兒清白拋給林府去了,所言‘聘則為妻,奔則為妾’,豈非讓衿姐兒還未過門便先名譽掃地矮上三分?”華青衿終於將疑問拋出:“謠姐兒這麼一說,可是有什麼好的兩全法子?”“是呀阿謠,你可彆再賣關子了。”範思嫆當即揮帕上前,央求似的承諾道,“你若是能幫阿衿度了這個難關,大夫人定將你阿娘牌位放入宗祠!”華謠始料未及今日會有如此一句言論,杏眸當即一亮:“大夫人此話當真?”範思嫆回道:“當真,當真!”華謠瞟一眼怒氣正盛的華仲衍,便又看回範思嫆:“大夫人便能做主?”範思嫆也瞥見華仲衍的神情,也是悄悄將華謠拉遠了來,又哄勸道:“能做主,能做主……你阿爹如今在氣頭兒上,過會兒他還是會聽我的,你就且放心便是!”“好!”華謠一想到平日裡華仲衍妻管嚴的模樣,便痛快應下:“我替衿姐兒做媒!”範思嫆喜出望外,華青衿也偏頭看著華謠。“胡鬨!”華仲衍又一拍案,怒目圓睜:“你做媒?你一個黃毛丫頭你去做媒?你且看看,那媒人都是些什麼花言巧語的半老徐娘!”\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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